分卷閱讀146
娘與琥珀知道…只是上回四姑娘明言說了不要透露她的事,免得三公子難堪。 當日覺得這四姑娘閑著沒事成日折騰些有的沒的,如今倒是省了他的方便。 徐復心里沒了事,人也就越發(fā)舒坦了… 這么多銀兩,倒是可以去醉紅樓走一趟了,柳翠的身子骨雖妙,可怎么比得過醉紅樓的花魁? … 六月十九。 廟子巷徐家。 王昉至徐家的時候,已有些遲了,來迎她的是徐靜嘉身邊的大丫鬟…瞧見她過來,忙笑著迎了幾步,一面是與她屈膝一禮,一面是恭聲與她說道:“您來了,陸小姐比您早兩刻到,這會已先過去了?!?/br> 王昉由琥珀扶著走下了馬車,聞言是笑著說了一句:“倒是我遲了?!?/br> 她這話說完是抬眼看了眼徐家。 因著明兒個便是徐靜嘉的大婚,徐家內(nèi)外也都是裝飾一新,那掛在廊下與門外的燈籠估摸著是剛換的,隱隱可以瞧見那托蠟燭的銀托還未沾多少蠟油。除此之外,門匾,廊下皆掛著紅綢,再往里去,那些門扉、窗戶上也都貼著喜字。 行來走往的仆婦皆穿著新衣… 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 王昉眉眼含笑由丫頭領著穿過垂花門,走過抄手游廊,又進了兩個院落才到了徐靜嘉所住之處。 不算寬廣的院子里如今正擺滿了嫁妝,有年紀稍大些的嬤嬤正握著手中冊子在整對著… 王昉聽著她“唱名”,便也瞧了一眼,女子出嫁一般以六十四抬為整抬。如今瞧著院子里擺著得應正好是六十四抬,底下的雖看不見,可上頭擺著的卻都是好東西…她想著那位無緣得見的徐老爺,總算還不至于太過昏聵。 眾人瞧見她過來,忙放下手中活與她躬身一禮,也有人去里頭通稟是言“王小姐來了”。 那輕紗薄簾一打,走出來的卻是陸棠之,她迎了王昉幾步,握著她的手笑說道:“徐jiejie正在換衣裳,讓我來迎jiejie?!?/br> 這會換得衣裳,自然是婚服了。 王昉眉眼帶著笑,與她一句:“那是我趕巧了?!?/br> 屋中丫鬟并未有多少,大多是在里間給徐靜嘉梳妝打扮,丫鬟給她們上了茶請她們稍坐便也退至里間去了。王昉與陸棠之就坐在外頭的軟塌上說著話,時不時還能聽見里屋傳來幾聲“小姐,您再緊一緊氣”、或是“小姐,您再走幾步瞧瞧…” 陸棠之覺得有趣,便側(cè)著耳朵傾聽著。 王昉手中握著茶盞,卻是想起她成親的那一回—— 那個時候,陪著她的只有紀嬤嬤和玉釧,阿蕙還病著,阿衍因為她的事去九千歲門前被鬧了一通回來就被王允關了禁閉。而她身穿鳳冠霞帔坐在高床上,看著她們臉上的愁容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 她想到這,聽著里頭傳來的歡鬧聲,斂下眉目飲下一口茶,待抬頭的時候嘴角也浮現(xiàn)了幾許溫和的笑容。 其實,她那又怎么算得上是成親? 不過是一樁買賣罷了—— 王昉擱下手中茶盞,看著陸棠之,想了想還是問起了人:“你二哥,如何了?” 早先楊、徐兩家還鬧鬧嚷嚷得非要直達圣聽,大有一種若是不處置陸意之便要一直鬧下去…到后來也不知怎的,兩家又沒了消息,處置陸意之的話也就被消散了。 陸棠之聞言卻是回過神,與王昉說道:“二哥被父親拿著鞭子狠狠抽了一頓,原本父親是要壓著二哥去給徐家賠罪的…后來是徐家大公子說此事與二哥無關,這事才消了?!?/br> 她說到這,先前的笑顏也換了愁容,輕輕嘆了一聲:“二哥往日雖然好玩,卻從未行過這樣的事,這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王昉握著茶盞的手一頓… 她看著她的面容倒映在那微波起伏的茶水中。 忽然想起那日陸意之坐在馬上微微低頭,一雙桃花目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而那纏綿而慵懶的聲音伴隨著風在她耳畔響起:“你在擔心我?” 她,是在擔心他嗎? 陸棠之說了好一會也未曾聽王昉出聲,側(cè)眼望去的時候見她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便朝她輕輕晃了晃手:“王jiejie?” 王昉回過神,她把手中茶盞放在茶案上… 她的面上重新掛了往日的笑容,溫聲說道:“我先前在想事,棠之你說了什么?” 陸棠之眉目彎彎便又說道:“我說王jiejie不必擔心,二哥皮糙rou厚的,挨一頓鞭子也不會有事…”她說到這,是看了看周圍,才又靠近王昉低聲說道,一雙桃花眼撲閃撲閃:“王jiejie,你喜歡二哥嗎?不然,你為什么這么關心他?” 王昉被她這話噎得啞了聲… 她的確是擔心陸意之,可這也不過是因為這事全因她而起,她不希望陸意之因為她受到什么傷害。 至于喜歡? 她怎么可能會喜歡陸意之? 若有可能,她根本不想與這位未來的五軍都督有任何接觸。 就如那人。 王昉抬眼看著陸棠之那雙水波瀲滟的桃花眼,帶著無盡的好奇與天真…她面上有些無奈,伸手輕輕點在人的額頭,想了想也不知該說什么,便只是開口說了句:“你呀?!?/br> 陸棠之捂著額頭嘻嘻笑著,她還想說話便看到徐靜嘉已有丫鬟扶著走了出來—— 王昉看著她面上神情,也轉(zhuǎn)身看去,便見徐靜嘉云髻高堆,身穿大紅婚服...徐靜嘉面容不算頂頂出色,平日又大多素雅裝扮。 因此這與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