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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宇,低頭與他說“陛下,你要記得,這就是劉氏的天下啊。” 那個時候,太傅于他而言,不僅是他的老師… 他是這個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 可人越長大,聽到的聲音越多,想得自然也就越多了——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也開始懼怕那個男人,那個好似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男人…從敬仰到懼怕,從無所不談到假意奉承,他終于也變得與那些人一樣了。 劉謹(jǐn)?shù)难圮S過那高墻樓宇,看著那無邊無際的湛藍(lán)天空,半斂的目中已有了幾分天子的氣勢和孤獨(dú)。 他說得對… 這天下,始終是姓劉。 … 天子及冠雖已結(jié)束。 可金陵城中的文人學(xué)士、或是百姓達(dá)官卻依舊在討論這件事。 劉謹(jǐn)前幾日已收回了衛(wèi)玠的攝政王,卻保留了他原有的太子太傅一職,讓他繼續(xù)統(tǒng)管錦衣衛(wèi)、東廠,另賜“信”為封號,尊他為信王…天下人都在等著看那位千歲爺會如何表現(xiàn),可他就如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眾人心中猜測紛紛… 可不管他們怎么猜測,衛(wèi)玠卻始終未曾出現(xiàn)在他人的視線中。 … 慶國公府有容齋。 王昉穿著一身輕薄夏衫,倚塌而坐,兩邊的木頭窗欞皆大開著,而她手握書冊正低頭翻閱。她近日仍舊隨著覃娘在練身子,許是這個緣故,她比起往先倒是又高了幾分…就連身形也越發(fā)玲瓏有致起來。 打前幾日的時候,王媛瞧見她這般也心生羨慕,硬是拖著覃娘也要教她… 可她也不過來了一日便歇了心思。 只是從西院傳來幾道消息,卻是說五姑娘近日要把伙食再減一半,王媛吃得本就不算多,再減一半更是所剩無幾了…這不昨兒個就又傳出一道消息,說是暈倒了,胡大夫替她診治也只是搖頭晃腦讓她多吃些。 風(fēng)光明媚。 翡翠打了簾子走了進(jìn)來,她的手中握著一籃子打外頭新折來的花,是要把屋里的花都給換一換新的。她一面把花瓶里的舊花全擇了出來,又把新摘來的花剪上一剪,堆砌在一道插進(jìn)了花瓶里,一面是與王昉說起西院傳來的趣事:“先前奴去園子里擇花的時候,還聽西院的丫鬟說五姑娘今早把自己弄得又給吐了幾回…胡大夫又去給瞧了一回,說是五姑娘往先未曾好好用食損了脾胃,只能慢慢調(diào)理身子。” “這五姑娘也真是的,瞧著也正好,非得折騰自己的身子…二夫人近日為了五姑娘的事,急得呀頭發(fā)都冒出了幾根白的呢?!?/br> 玉釧正坐在圓墩上打絡(luò)子,聞言便笑看她一眼,跟著一句:“怎么,你還親自瞧見過了?慣是胡言。” 翡翠小臉一紅跟著就輕輕哼了一聲:“我聽小紅說的,她是二夫人屋子里伺候的,自然不會有假。” 王昉聽兩個丫鬟拌嘴,也不過笑了笑…她手撐在書冊上,卻是抬頭往木頭窗欞外望去,天色正好,徐徐暖風(fēng)打到她的面上,就讓那兩母女先鬧騰著吧,省得沒事做就要出些幺蛾子。 “琥珀jiejie回來了…” 屋外小丫鬟剛說完一會,珠簾便被人掀了起來,卻是琥珀走了進(jìn)來。 王昉側(cè)頭看去:“回來了?!?/br> 琥珀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她的手中握著一些打外頭買來的糕點(diǎn)、糖果…除去給王昉的那一份,其余的便讓翡翠去分給底下的小丫鬟們?nèi)ァ?/br> 翡翠正好把屋中的花都給換好,聞言便笑盈盈地取過東西走出去了。 玉釧知曉兩人有話要說,便也笑著擱下了手中的絡(luò)子,口中是言:“奴也去看著些,有幾個小丫頭牙齒不好,免得貪嘴又要壞牙。” 王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兩人都退下,她才合了手中的冊子問道:“都安排妥了?” “都妥了——” 琥珀凈了手,才過來服侍她,一面是又替王昉添了茶,一面是低聲言道:“母親如今住在秋胡同巷子,覃娘也已把人送過去了,奴先前正好在便也瞧了幾眼,年紀(jì)雖小,長得卻端正…好生□□一番,跟著您倒也好?!?/br> 王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把放在一盤的小橘子握了幾個放到琥珀的手上,一面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說道:“這一回要委屈嬤嬤了?!?/br> 自打上回覃娘與她說過后… 王昉便找了紀(jì)嬤嬤說了這么一樁事,只是□□丫鬟自然不是幾日就能成,后來紀(jì)嬤嬤便說了個法子“出府養(yǎng)病”…她是跟著程宜來的老人,又是王昉的乳娘,自然也有這個臉面能行這樣的事。 因此王昉便遣人去給紀(jì)嬤嬤找了個屋子,門面上是讓她在外養(yǎng)病,實(shí)際上卻是幫王昉□□丫頭。 琥珀聞言,卻是笑說道:“瞧您說的,這是母親自愿的…她早些也與奴說,該多給您找個稱心的丫鬟,她年紀(jì)越大往后跟著您的時間也就越發(fā)少了,如今既然有這樣的機(jī)會,她也高興?!?/br> 她說完這話,卻是想起另一樁事與王昉說道:“先前奴來的時候,倒是碰到徐管事了…他近日瞧起來不太稱心呢。不過瞧見奴的時候,倒是還讓奴向您問好了。” 徐管事,自然就是那個徐復(fù)。 他這大半年來,也常常送些吃果來…不過王昉卻一直都未曾召見他。 徐復(fù)如今三十有余,卻一直窩在府里做個賬房管事,賬房那兒是府里最不容易拿油水的差事了,每月拿個固定的銀錢,他又有些好賭,至今都未曾娶門妻房…打先府里也有掌事的空缺,她也未曾提他,反而是提了另幾個人補(bǔ)了上去。 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