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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聲。 徐家丫鬟面色有些不好,是低聲說道:“聽著聲音是二小姐…” 王昉面色也有些不好,今兒個是徐靜嘉辦茶會,這位徐二小姐和誰吵都不是一件好事,她邁步往前走去,便見那位徐二小姐身前站著的正是徐靜嘉… 如今便是徐二小姐說著話:“你別以為你能嫁給陸大公子,便萬事大吉了,女子最重要的還是娘家…若是娘家不給你使力,你以為你往后能過得舒坦?” 她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何況陸大公子是什么人物,你又是什么人?就連李大小姐這樣的人物都看上了陸大公子,你以為你真能守得住他一輩子?” 徐靜嘉面上未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這種冷言冷語這些年她早已聽?wèi)T了。 若是往日,她的心中還會有別的想法,可如今她既然已經(jīng)知曉了陸則之的心意,那么旁人的冷言冷語于她而言便再也無法泛起她心中的漣漪了。 “我往后如何無需二妹擔(dān)憂——” 徐靜嘉淡淡看了人一眼,跟著言道:“至于陸大公子,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她說完這話,便邁步往前走去,見王昉與她身后的丫鬟是一愣,卻也未說什么,只是笑著朝她伸出手:“尋了你許久,走吧?!?/br> 王昉握住她的手,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 待路過徐靜美的時候,王昉卻還是停下了步子,朝人淡淡一語:“徐二小姐,人貴自知?!?/br> … “表姐?” 孫如瑛看著李青佩自打徐靜嘉說了那番話后,就一直蹙眉未語,這會便輕輕喚了她一聲。 李青佩依舊未語,她把手放在心口,好一會才喚她一聲“阿瑛…” “什么?” “我好想,錯了——” 李青佩看著徐靜嘉離去的身影,衣袂飄飄,是她如何也學(xué)不來的清雅之姿。 她合了眼,手仍舊放在心口—— 卻是想起那日,她與陸則之的一樁對話。那是金陵城中傳出陸則之要成婚后的第二日,她一路奔波到了他的身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陸則之,你不能娶她…這世間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匹配得上你?!?/br> 即便是我,也是一樣。 “你錯了——” 陸則之的面容一如初見時淡漠:“這世間從來沒有配不配一說,若真要說個不配,也是我配不上她?!?/br> 那時候,她不明白。 陸則之那樣的人,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可如今,她明白了。 “阿瑛,原來…” “他是對的。” ☆、第五十九章 時日已至五月初。 天氣也越漸溫?zé)崞饋砹? 王昉站在柳樹下扎著馬步,她穿著一身輕便的束腰束袖的衣裳,頭發(fā)也用紅絲帶全都盤了起來…身上沒有半點首飾,一張未施粉黛的嬌艷面容上帶著幾許薄汗。 而她的對面,是一個年約三十余的婦人… 婦人的身形看起來有些高大,打扮也不似內(nèi)院婦人,一雙英眉微微抬起透著股說不出的直爽勁。 王昉自打從徐府回來后, 便請王岱給她尋了個女師傅, 除去為了五月那一場馬術(shù)騎射, 她也的確想好好練一練身子骨…倒也不是為了要學(xué)成武功, 只是平日行走或是出個遠門, 不至于像上回似得。 王岱手下能人不少, 沒幾日便給她尋來了這個喚作“覃娘”的婦人。 覃娘本是江湖中人,只因當(dāng)初夫君被王岱所救, 就與夫君一道投了王岱那兒,平日里行馬走鏢的也都在做…她武功算不得好, 劍術(shù)卻算得上不錯。原本受王岱所托來教王昉,她也不過只是想著隨便教幾個花招罷了… 富貴春水嬌養(yǎng)出來的小姐,哪里能讓她真刀真槍的上手?這若是不小心受個傷,怕是她一家子都得給這嬌小姐償命。 因此她頭日來便比了幾個瞧起來不錯的花招, 招式簡單又好看… 平日里若是出門要比給別人看,也有面子。 可這位她以為的嬌小姐, 卻在她練完招式后與她屈膝一禮, 直言而語:“覃娘, 我找你來是想與你學(xué)真本事,即便學(xué)不成武功,也可學(xué)些強身健體的方法…至于這樣的花招,且不說對你這樣的劍客而言是一種侮辱,對我而言也不過是白費功夫?!?/br>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 覃娘才真真高看了這位王家四小姐一眼,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確不似尋常小姐。 而后的日子,她用了心認(rèn)認(rèn)真真估了王昉的身子。 王昉的年紀(jì)不算大卻也不算小,好在她早年慣于玩樂身子骨倒也不錯…因此她便讓王昉每日沿著院子跑上十圈,再扎半個時辰的馬步,而后是讓她拿著手中的木劍對著木樁比劃半個時辰。 這樣連著練了十來日,王昉較起往昔不僅氣色越發(fā)好了,就連平日里多走動幾步也不見有喘息聲。 … 柳枝拂動。 王昉雙手握拳依舊扎著馬步,她從第一日時連一會功夫都堅持不了,到現(xiàn)在已能堅持半個時辰了。她心里高興,有些東西只有靠著時間的積累,才會慢慢顯現(xiàn)出來它的成效。 而能獲得這樣的成效,那么每日所花費的時辰與精力便不是白費的。 覃娘看著王昉,心下也很是滿意。 經(jīng)了這陣日子的相處,她待眼前這位王家四小姐是打心眼里喜歡… 當(dāng)初剛開始那會,她還以為這位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