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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五姐也不是故意的…”她說完這話,便又跟著一句:“你們把嘴巴閉緊了,切莫傳到祖母的耳朵里去?!?/br> 丫鬟雖有不忿,卻到底還是應(yīng)了,只是忍不住還是跟了一句:“您啊,就是太過心善?!?/br> 王蕙看著王佩,見她發(fā)髻也有些歪了,便輕輕嘆了一口氣:“到底都是姐妹,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王昉卻是未曾說話—— 到底隔了個肚子,何況王媛壓了王佩這么多年,如今一朝變了樣子自然心有不服。 不過… 王昉看著王佩,又看了看兩邊碎語的丫鬟仆婦,她這個六妹可真是事事不忘給那兩母女下絆子啊。 ☆、第五十八章 徐家位于廟子巷。 廟子巷里居住的多是金陵城里四、五品官員的家眷, 因著此處住的大多是文官,便又得了個“文士巷”的別名。巷子并不算大,統(tǒng)共加起來也不過五十余戶,每戶也多是比鄰而建。 平日哪家若有個事。 沒一會,各家各戶也就打聽全了。 因此今兒個徐家辦茶會,這巷子里住著的也都知曉了個全… 徐家在這條巷子并不算出名,徐老爺如今年有四十余, 卻還不過是個正五品的文淵閣學(xué)士, 當(dāng)年徐夫人在的時候倒是個會做人的, 家家戶戶平日倒也走得近, 逢年過節(jié)的也都送個禮拜個年的… 自打她沒了, 徐老爺又娶了個年輕嬌娘子。 這位嬌娘子比起他家的大小姐也就多個幾歲余, 生得一副媚態(tài),本就被寵得無法無邊, 如今又給他生了個兒子,整日里只差抬著下巴看人。且不說平日行走送禮了, 即便哪日里瞧見也從不主動打招呼。 許是文人總看不慣這些,那位徐老爺沒了發(fā)妻隔年就娶本就已讓人詬病,偏偏又是個這般年歲這般模樣的嬌娘子,哪里還有半分文士修養(yǎng)? 這一來二去… 各家各戶對這徐家也就越發(fā)疏遠了。 只是自打去歲這位徐大小姐回來后, 家家戶戶雖未曾與之行走,卻也時不時去打探個消息。 徐家是一回事, 這位徐大小姐卻又是另一回事。 徐靜嘉本就出落得極好, 雖出生比不上那幾個老牌世家, 可在這金陵城中也是有幾分薄名…何況,她與那武安侯府還有一樁年少時定下來的親事,若是成之,日后便是武安侯府的少夫人,來日保不準(zhǔn)還能成為那侯夫人。 只若不成… 她如今這個家世與年歲,總歸也有些不好自處。 因此這廟子巷里的官夫人們雖有心想與其結(jié)交,可平日里也仍是以靜待為主。直到上個月這位徐小姐除了服,隨后武安侯府便派人過來下定,各家各戶這才紛紛與其走動起來。 … 徐家門戶并不算大。 今兒個門前卻已停了不少上好的馬車。 站在門前的管家也著實未曾想到,原不過送出去十幾道帖子,怎得會來這么多人?偏偏瞧著這一副副的打扮,各個還都是得罪不起的模樣。他一面是緊趕著派人去通知夫人與大小姐,一面是拭著額頭的汗讓丫鬟、小廝把男客和女客分開,引進外院和內(nèi)院去。 內(nèi)院中。 一個約莫二十余歲的年輕婦人正躺在塌上,由著丫鬟拿著美人錘輕輕替她敲著腿,手中還握著一串葡萄,正慢悠悠地吃著…她斜髻半堆,脂粉略濃,一雙眉目又細又長,流露出幾分媚態(tài)來:“阿晚呢?” 丫鬟聞言,手中動作未停,一面是低聲答道:“晚姑娘去尋二姑娘了?!?/br> 年輕婦人點了點頭,總歸不是去尋那個死丫頭… 自打那個死丫頭回來后,這府中也不知有多少仆婦、丫鬟把風(fēng)向轉(zhuǎn)到了她那頭,偏偏又有武安侯府壓著,她卻是動也動不得。她這樣想著,便又沉下了臉,把手中的葡萄扔在地上,腳一伸便把丫鬟踢了下去:“吵吵鬧鬧的,不過是辦個茶會,還讓不讓人安寧了?” 她這話一落,門外便有丫鬟稟道:“夫人,徐管家傳話過來,說是今兒個除了武安侯府、慶國公府,就連興國公府、李國公府都來了人,除此之外廟子巷里也有大半官夫人隨了禮…” “什么?” 年輕婦人一愣,連著伸出去的腳也忘記收回來,那個死丫頭可沒說過要請這些貴人過來? 那什么國公府的… 她往日最多也不過遠遠瞧幾眼,今兒個竟都來了家中做客? 這樣想著,她哪里還坐得住,赤著腳站起身,看著丫鬟還跪坐在地上,一雙風(fēng)流眉目便又倒豎了起來:“還不死過來給我更衣!”待這話一落,便又朝外喊道:“讓阿晚立刻去找那個死丫頭,整日里和個沒出息的庶女說話,能有什么出路?” 兩個丫鬟忙應(yīng)了“是”,一個替她拾掇著,一個是往外去稟。 年輕婦人一雙眉目半瞇了了起來,阿晚可是她的嫡親妹子,要是能尋個好親事,往后她還何必再怕那個死丫頭。 … 廟子巷雖不算大,可平日里也可有兩輛馬車一道通行,偏偏今兒個卻好似堵著了似得,好一會也不見前邊的馬車走動。 琥珀等了許久到底耐不住,便掀了半邊簾子露出身子去瞧了瞧外頭,只見前邊還有十余輛馬車的模樣,又聽車夫說道:“老奴打聽過了,都是去徐家的…其中朱雀巷的興國公府、李國公府也都在前頭?!?/br> 車夫這話說完,便又喃喃自語道:“真是奇了,也不過是個五品官員的府邸,今兒個竟來了這么多人…” 琥珀心中也有幾分好奇,她折了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