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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做得最過的,也不過是受了王媛的命令,來羞辱她罷了... 一個(gè)小姑娘。 幫了也就幫了吧。 ☆、第二十二章 飛光齋。 程宜正倚塌看書,見王昉過來,忙抬了一張臉... 她把手中的書一合,放在了案上,笑著朝她伸出手:“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王昉笑意盈盈得走了過去,她握住了程宜的手,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輕蹭了蹭,眉眼彎彎,軟聲說了話:“想您了,也想您這的芙蓉酥了?!?/br> 程宜笑著任她靠著,伸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我啊,瞧你后面這句話才是真的...” 王昉卻不依,把臉埋在她的肩上蹭了好幾回,一面是說道:“母親慣是會(huì)埋汰女兒,女兒明明是想您第一,芙蓉酥第二...” “瞧瞧瞧瞧,小丫頭這是被我說中了...小嘴都能吊個(gè)油壺了?!背桃嗽捠沁@般說,面上卻是止不住的高興,便與白芨說道:“還不快去讓小廚房去新做一份芙蓉酥,再熬一碗馬蹄雪梨湯,免得我的小陶陶待會(huì)真與我生氣了?!?/br> “母親——” 白芨看著坐在軟榻上的母女倆,也是打心里高興,便忙笑著拘了一禮:“是,奴這就去...” 她這話說完,便往外退去,面上也掛著止不住的笑容。 主子們高興,她們做奴的也松快。 ... 白芨回來得快。 王昉剛給程宜念了幾頁書,那芙蓉酥伴著馬蹄梨湯便已經(jīng)做好了。 梨湯清淡混著一股香甜味,芙蓉酥個(gè)個(gè)雕刻得精致、竟都似盛開的芙蓉花一般,還帶著一股濃郁的花香味... 王昉先前不過是隨口掰了個(gè)名,可如今瞧著這些,倒也真是有些餓了。 程宜笑著挽起了袖子,她接過青黛遞來的帕子,親自給王昉擦了手,才又順著盆里的水給自己也凈了手。 白芨也已經(jīng)在案上布好了糕點(diǎn)、湯水。 等兩人坐好,她才又奉了銀筷、銀勺過去。 王昉笑著揀了一個(gè)芙蓉酥吃著,芙蓉酥里的陷用得是棗泥,混著外頭的花香... 一口下去,只覺得滿嘴都是這濃郁的花香和棗泥香。 她連著吃了兩個(gè),才把銀筷放在盤子上,接過帕子拭了拭嘴角的屑,眉眼彎彎,笑著說了句:“母親這的糕點(diǎn)不僅好吃,樣子還精致,倒像是江南的口味。” 程宜一聽,倒是愣了下。 她笑著放下了筷子,開了口:“你倒是嘴挑,這一嘗便嘗出來了?!?/br> 程宜先前已經(jīng)用過點(diǎn)心,如今也不過是陪著王昉,便又多吃了一個(gè)...若是再吃,過會(huì)卻是要不舒服了。她接過帕子抿了抿唇角,才又笑言:“她是從杭州來的,做的一手好菜...糕點(diǎn)卻是其次了?!?/br> “早年我身邊卻還有個(gè),也是打江南來的,做得一手好糕點(diǎn),不僅模樣精細(xì),連味道也是一絕?!?/br> “只是,可惜了...” 王昉一愣,卻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侍候在邊上的白芨,看了看程宜,見她面色有些恍然,便低聲與王昉解釋道:“十二年前,二少爺吃得正是那位廚娘做的糕點(diǎn)...” 只一句,王昉便已明白。 盡管這也許只是無心之失,可是主子受難歸天,總該有人要來承擔(dān)這怒火。 王昉心下微嘆,倒有幾分明白母親所說的“可惜”了... 她看著程宜,輕輕喚了她一聲:“母親?!?/br> 程宜回過神,把帕子遞給了白芨。她清雅的面上掛著一個(gè)笑,看著王昉的時(shí)候,這笑便又多了幾分慈愛:“無事,你吃罷?!?/br> 白芨接過程宜手中的帕子,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了句:“先前奴去小廚房的時(shí)候,路上碰到六小姐了..也是可憐見的,大冬天的身邊也沒個(gè)人隨侍,衣服穿得也單薄。” 王昉握著銀勺的手一頓... 她尚還沒有說話,程宜便微微蹙了眉心,先開了口:“孩子總歸是無辜的,紀(jì)蓁這回做得過了?!?/br> 白芨也嘆了口氣:“六小姐也是可憐,貪了這么個(gè)娘,自幼也未曾受過她一絲關(guān)心...如今倒是因?yàn)樗淖镞^,要受這些難。” 她說到這,許是覺得話中有些沒對(duì)味,臉一白便跪了下來:“奴多嘴?!?/br> 程宜搖了搖頭:“起來吧——” “當(dāng)年若不是出了這樣的事,這孩子怕也不會(huì)過得如此可憐...”她說到這,便又跟著一句:“寒冬臘月,多送幾盆銀絲炭去。” 白芨一怔,她抬了頭,吶吶喊了她一聲:“夫人...” 這畢竟是西苑的事,這樣明目張膽送過去,二夫人也不知會(huì)怎么想... 王昉擱下手中的銀勺:“按著母親的話,送過去吧...二嬸素來聰慧,如今怕也只是心里過不去,一時(shí)不察,才由得底下人做出這樣的混賬事。等日后知曉,怕是她該頭一個(gè)心疼了?!?/br> 程宜聞言,面上倒是真添了幾分笑:“我的陶陶,真是聰慧?!?/br> 她這話說完,便又看向白芨,淡淡發(fā)了話:“去吧?!?/br> “...是?!?/br> 白芨應(yīng)聲,往外退去。 等屋中沒了人,王昉看著程宜,卻是跟著一句:“母親平日送些小物件倒也罷了,只是六妹畢竟是由二嬸養(yǎng)大的,我們?nèi)粼俣嘧鲂┦裁?..二嬸即便不說,心里總歸是要埋怨我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