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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句話,忙瞪了她們幾人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主子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我們做丫頭的編排了?你們忘記翡翠jiejie如今的下場了?還不繼續(xù)干活?!?/br> 幾個丫頭一聽“翡翠”,皆白了臉,禁了聲低著頭繼續(xù)做事了。 ... 待外頭沒了聲,玉釧才看向王昉,低聲喊了她:“主子?” 王昉淡淡“嗯”了一聲,先邁了步子:“回來的時候讓琥珀去相看下這個珊瑚,若是得用,便提上來吧?!?/br> 自從珍珠被降為三等丫鬟,她身邊便只有三個大丫頭了。 這個珊瑚她往日見過幾回,還算不錯,今朝又聽了她這番話,倒是個明白事理的。 玉釧扶著她的手一頓,卻也不過這一會,便低聲應了“是”。 她心里卻明白,珍珠往后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 “主子——” 玉釧看著眼前的路有些愕然,忙停了步子,側(cè)頭與王昉低聲說了句:“往飛光齋不是這條路?!?/br> 王昉捏著袖下的絡子,淡淡點了點頭,卻未停下步子:“嗯,我許久不曾出來,多走幾步路也無妨?!?/br> 這可不是多走幾步路... 這是繞了個大彎,足足要多花兩刻的功夫。 玉釧扶著她的手臂繼續(xù)往前走去,心里轉(zhuǎn)了個彎,便明白了。 主子,這是先前聽了那話,要去“落英河”看看呢。 她想到這,面上的笑便再也遮不住。 王昉雖未曾回頭,余光卻也能看到幾分玉釧面上的笑意。她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熱意,輕咳一聲,佯裝淡定道:“我只是去看看五妹、六妹,我身為她們的四姐,自然不能由著她們?nèi)绱私o家里丟面。” 玉釧輕笑一聲,卻忙又掩住了笑:“是,奴明白的?!?/br> 她話雖是這般說,臉上的笑卻一絲都未曾退下,反而多了幾分揶揄味道。 王昉的臉上又多添了幾分臊意,步子卻未停,繼續(xù)往前走去。 兩人未走幾步,便聽到前邊傳來的說話聲。 一個聲音溫潤寬厚,一個卻在這寒冷干燥的冬日顯得格外清越些。 王昉停下了步子,抬頭看去便見程愈和王冀往這處走來,身邊倒是沒有旁的身影。 不過...王冀。 王昉心下閃過幾分惡心。 王冀也看見了王昉,他的面上一怔,而后是溫聲說道:“四妹?天寒地凍的,你怎么在這?” 王昉袖下的手輕輕攥了下,她拘了一個家常禮,聲音還是有幾分避免不了的冷意:“我也不過是隨處逛逛罷了?!?/br> 王冀皺了皺眉,他近日少在家中,與王昉的碰面也不多。 上回匆忙,他也未曾察覺出什么... 可這會,他卻是明明白白,察覺出了王昉話間的冷淡疏遠。 莫非是阿媛又做了什么事,惹她不開心了? 還是... 她知道了些什么? 王冀心下思緒百轉(zhuǎn),面上卻依舊含著一道溫和的笑意:“我正帶著你景云表哥四處參觀,不若四妹與我們一道?” 王昉低垂著眼,看不清面色,聲音卻依舊有些平淡:“陶陶大病初愈,怕是不能隨伴了?!彼@話說完,便又屈了一禮,跟著一句:“陶陶還要去母親那處,便先行告退了。” 王冀面上閃過一絲狠厲,他垂著眼看著王昉... 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他這個四妹,竟然如此不聽他的話了? 他剛想說話,程愈卻先開了口:“正好。” 程愈看著王昉,眉目溫和,清越的聲調(diào)中帶著幾分笑意:“我也要去給姑母請安,便和表妹一道去吧...”他這話說完,便看向王冀,拱了拱手:“長礫兄今日也辛苦了,天寒地凍,改日景云再請長礫兄小酌幾杯?!?/br> 天寒地凍... 王冀面色一變,他怎么覺得這位程景云是在拿他的話嘲笑他? 不對,不可能。 程景云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他這些年也打聽了他的許多事,無論是先生、還是同窗,大多是說他脾氣好,重禮賢...雖是出自順天府的程家,卻從未見他持身份、輕旁人。 許是他想多了... 王冀心下松了一口氣,再說話的時候,面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倒是長礫考慮不周?!?/br> 他這話說完,看向王昉,面上依舊帶著笑,聲音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那四妹就與景云一道去吧,景云是貴客,四妹可別像往日使著小性子輕慢了?!?/br> “...是。” 王昉的聲音依舊清淡,心下卻是狠狠罵了自己一頓,她前世若不是真的瞎了眼,怎么會拿這個畜生當知心兄長? 她暗自緩了一口氣,再轉(zhuǎn)向程愈的時候,聲音卻已緩和了許多:“表哥,我們走吧?!?/br> 我們... 程愈心下磨著這兩個詞,眼中的笑便更濃郁了。 “好?!?/br> 他的聲音輕緩,語調(diào)是說不出的柔和... 即使聰慧如程景云,怕是也不知曉他此時的心,酥酥麻麻的,究竟是為了什么? ... 兩人的步子走得很慢。 玉釧更是低著頭,恍若自己不在一般。 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