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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佛珠,目光透過窗欞看著院子里的兩棵松樹,聲音帶了幾分漠然:“我的乖乖孫女長大了,可有些人卻是越活越糊涂了?!?/br> ... 西苑。 二房正堂。 王冀沉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怎么這么大的事,都沒人與我說?” 紀(jì)氏聞言是皺了皺眉,不過她向來慣是聽兒子的話,便也只是軟聲說了一句:“左右她這病也已經(jīng)好了,又有什么好再說的?”她這話說完,面上早已卸了平日的端莊:“真是便宜了她?!?/br> “母親——” 王冀看著她,依舊沉著一張臉:“我與您說過,留著她還有用...” 許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態(tài)度不好。 王冀站起身,扶著她坐下,又奉上一杯熱茶,才又說道:“母親可別忘了,她除了是王家的女兒,可還是程家的外孫女。程家雖然久未涉入朝野,可這天下文人誰不對它俯首?如今程景云快至,我還需要她為我多說幾句好話...您可千萬別在這緊要關(guān)頭,讓她出什么事?!?/br> 紀(jì)氏看著自家兒子,又聽他說了不少好話,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我知道,你的前途最重要...母親不是蠢人,自然分得清孰輕孰重?!?/br> 王冀忙恭維一聲:“母親最是疼兒子了?!?/br> 他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阿媛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今天竟然在大庭廣眾,如此作態(tài)...母親這回,卻是要好生罰上一罰,還有王佩,您也該讓她清楚自己的身份?!?/br> 他看著紀(jì)氏的面容,未等她說,便又跟著一句:“先前半夏也在,若是您舍不得罰,祖母的手段...您是最清楚的。” “真是——” 紀(jì)氏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她喚來文元,沉聲說道:“五小姐、六小姐出言不遜,行為有失,禁閉一月,罰抄佛經(jīng)百卷。兩位小姐身邊的丫鬟,未曾管顧小姐,拉出去杖打三十?!?/br> “...是?!?/br> 有容齋。 翡翠打了簾子走進(jìn)屋子,笑著與靠在床上的王昉說道:“主子,主子,您可不知道,西苑這會(huì)可鬧翻了?!?/br> 王昉看著她滿面笑容,也笑了開來:“怎么了?” “二夫人把五小姐、六小姐關(guān)禁閉了,還把她們身邊的丫鬟打了三十板子...” 翡翠笑著給人換了一杯溫水,才又低聲說道:“二夫人可真是舍得啊?!?/br> 王昉接過茶盞,淡淡笑了下:“不過是有舍有得罷了...” 若是讓祖母處罰,怕是還要厲害。 她依舊靠在軟枕上,透過那木頭窗欞往外看去,已是月上滿天時(shí)。 以后這樣的日子... 還多著。 ☆、第六章 入了十一月。 秋意愈深,這鮮活的景致也漸漸蕭索起來了。 王昉這段日子過得甚是舒適,平日除了去千秋齋請安,便是與阿蕙兩人一道跟著父親作畫。她雖不喜此道,天賦卻還算不錯(cuò),這樣有模有樣跟著王珵學(xué)著作了幾天畫,摻雜著自己的體悟,作出來的畫竟也多添了一股別致的風(fēng)流韻味。 ... 今日王珵出去尋友,不在家中。 王昉便也不必去他那處報(bào)道,趁著日頭還算不錯(cuò),她索性便讓人去把屋中的書,搬到院子里好好攤開曬一曬...省的日后入了冬,真當(dāng)藏出一堆霉味來。 兩邊的木頭窗欞都大開著,有容齋里里外外都很熱鬧。 外頭翡翠領(lǐng)著人在曬書。 屋里,玉釧領(lǐng)著幾個(gè)小丫頭著手換著合季節(jié)的床帳、簾子。 王昉便靠著軟塌坐著,她的手中握著一冊民俗話本,聽著丫頭們的說語、笑聲,便也不自禁的笑上一回。 這樣閑適而又真實(shí)的日子,她已經(jīng)許久不曾擁有了。 “主子,主子?!?/br> 打簾外傳來翡翠興高采烈的聲音,并著歡快的腳步聲。 王昉笑了笑,她剛剛抬頭想訓(xùn)她一聲,便瞧見簾后露出了她的臉,帶著掩不住的高興,興致沖沖地與她說道:“主子,琥珀回來了!” 琥珀... 王昉手中的書落在膝上,動(dòng)靜不大,并無人注意。 只有窗外打來的秋風(fēng),吹得書頁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像是不甘被人遺忘,便用這樣的方式去引起他人的注意。 王昉把書合了起來,壓在軟塌的一側(cè)。 她看著簾子已經(jīng)被人掀了起來,一個(gè)身穿石榴色紅襖裙,身量稍高、模樣明艷,梳著簡單侍女發(fā)髻的姑娘就站在簾后。 她的手緊緊攥著身下的白狐毯子,一瞬不瞬地看著簾后那一道身影。 琥珀... 她的琥珀,回來了。 琥珀正逆著光站著,模樣有幾分瞧不真切。王昉看了好一會(huì),才與那舊時(shí)記憶里的人重合了...琥珀半側(cè)著臉看著翡翠,面容有些嚴(yán)肅,倒是把這明艷的相貌硬生生壓下了幾分下來:“越發(fā)沒個(gè)規(guī)矩?!?/br> 她是幾個(gè)丫頭中年歲最大的,也是最有威嚴(yán)的。 平日幾個(gè)丫頭慣聽她的話。 翡翠許是與她處得久了,便不怕她。如今聽聞這一句,也只是輕輕吐了吐舌,面色如常,絲毫未曾發(fā)憷:“我的好jiejie,哪有你這樣,一回來便訓(xùn)人的?主子念了你好幾日,jiejie可快進(jìn)去伺候吧...” 她這話說完,笑著朝王昉拘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