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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見薛嘉月的情緒慢慢的平穩(wěn)下來,他就溫聲的說道:“月兒,上次周阿姑給你的佛珠你放在哪里了?你去拿出來,待會兒我送你到她身邊暫住些日子?!?/br> 薛嘉月攥著他衣襟的手猛然的收緊。然后她抬頭來看他,眼睫上還有淚珠,不過眼中滿是驚慌:“你送我到娘那里去,你怎么辦?我不要。哥哥,我不要離開你身邊一步。” 薛嘉月雖然不知道薛元敬已經(jīng)殺了夏天成的事,但當時薛元敬抱著她進來的時候,她是看到他一臉狂怒的狠狠兩腳踹向夏天成胸口的。那兩腳下去,夏天成胸口的肋骨都要斷好幾根,他能不含恨在心?而夏天成畢竟是夏首輔的兒子...... 薛元敬這是想要將她送到周阿姑那里去避難,他自己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責嗎? “我不走?!毖卧驴薜臐M臉淚痕,雙臂更是緊緊的抱著薛元敬的腰,拼死都不放手,“我絕對不會留你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就算要死,我也跟你一起死。” 這世間她留戀的人原就沒有幾個,而薛元敬又是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若他有任何事,她也絕對不會獨活。 薛元敬聽了她的話,心中感動。又見她哭的不能自制,忙來哄她:“你放心,我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我絕對不會有事。我只是不放心你。再留你一個人在家,我如何能安心?你也不想過幾日我殿試的時候心中不寧,是不是?” 薛嘉月理智上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情感上如何能接受?恨不能時時刻刻都和他不分離才好。所以就只是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前不住的流眼淚,又一直叫著哥哥。只叫的薛元敬心中又酸又軟,真是恨不能將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兩個人時刻不分離才好。 正要再哄她,這時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薛元敬心中一凜,薛嘉月也停止了哭泣。然后她只害怕的一張臉都白了:“是不是那個夏天成帶人上門來找你麻煩了?哥哥,你快跑?!?/br> 夏天成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還如何能來找他的麻煩?而且他的尸首都已經(jīng)被那個人出手處理掉了,縱然現(xiàn)在是夏首輔找上門來,只要他抵死不認,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暫且夏首輔肯定也對他沒有法子。 于是薛元敬就要掀開被子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敲門。但薛嘉月害怕,伸臂從背后緊緊的抱住他:“哥哥,你別去。” 薛元敬哄她:“你放心,我就去看看,肯定會沒有事的。你安心的在這里等我回來?!?/br> 哄了好幾次,才勉強拉開薛嘉月抱著他的雙臂,然后他穿上外袍往外面走。 等到了大門邊,不緊不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 薛元敬深吸一口氣,然后拉開門閂,將門打開。 就見門外站著一個內(nèi)監(jiān)打扮的人,還有兩個侍衛(wèi)。 看到薛元敬,那個內(nèi)監(jiān)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問道:“有位名叫薛元敬的貢士,他是否住在這里?” 薛元敬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聽到問話,他就點了點頭,沉聲的問道:“在下就是薛元敬,請問您是哪位?” 那內(nèi)監(jiān)聽了,當即就道明了自己的身份,說了皇上夜夢貫索犯文昌,叫今科貢士今日都遷到官舍去居住的話。又催促薛元敬快些收拾東西,隨侍衛(wèi)去官舍。 薛元敬拿了銀子出來給內(nèi)監(jiān)和兩位侍衛(wèi),又請他們先回去:“待在下安置好了妻子,立時就會去官舍。請幾位暫且先回去?!?/br> 幾個人收了銀子,自然就好說話些。說了薛元敬兩句,然后就轉(zhuǎn)過身往對面譚宏逸家走。 譚宏逸也擔心薛元敬和薛嘉月有事,剛剛聽報有人在敲薛家的院門他就趕了過來,立在門后靜聽外面說話的聲音。這會兒見內(nèi)監(jiān)和侍衛(wèi)來敲他家的門,就叫小廝過去開門。 待開了門,他走出來,目光對上薛元敬,彼此又立時移開。譚宏逸跪下聽旨,薛元敬關(guān)上院門往回走。 而一見內(nèi)院,他就看到薛嘉月正一臉驚慌的站在臺基上等他。鞋襪都沒有穿,赤腳站在那里。 薛元敬見了,忙快步的走過去,彎腰打橫抱起她。又輕斥著:“胡鬧。怎么出來連鞋襪也不穿?!?/br> 一面說,一面將她抱回屋里,放在床沿上坐好,自己去拿了衣裙來給她穿。 薛嘉月經(jīng)過昨天的事,整個人明顯的萎靡了不少。由著薛元敬給她穿好了衣裙鞋襪,然后將她抱在懷中,柔聲的同她說話:“剛剛你也聽到了,皇上叫今科的貢元都去官舍居住。殿試前任何人都不得出來,其他閑雜人等也都不得進去,夏首輔雖然厲害,但他還能比皇上厲害?你放心,我肯定沒事。倒是你,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周阿姑那里。你在她那里,我也放心?!?/br> 但薛嘉月心里還是怕的:“那殿試過后呢?殿試過后我們要怎么辦?夏首輔若想要為難你,就算你殿試考了狀元,那也是很簡單的事?!?/br> 一個狀元而已,就算殿試過后就給了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但當朝首輔若想要為難他,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薛元敬低頭親她的臉頰,溫聲的說道:“你放心,我心中已有對策。你現(xiàn)在去收拾東西,帶上周阿姑給你的佛珠,我們?nèi)ゴ笙鄧??!?/br> 第167章 達成協(xié)議 薛嘉月手腕上籠著那串佛珠, 跟著薛元敬去大相國寺。不一會兒的功夫, 就有個僧人過來, 請他們隨他走。 薛嘉月和薛元敬跟在他身后,走過很長一段隱秘的路, 就看到上次那處幽靜的庭院。 想必已經(jīng)有人進來通報過了, 周阿姑正坐在明間的一張椅中等著他們。 看到薛元敬和薛嘉月走進屋里來,她就起身站了起來,面上帶著微笑的看薛嘉月:“你來了?” 薛嘉月眼眶發(fā)熱。 人總歸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 再艱難的事也許都能自己承受下來,但一等看到自己信賴的人, 所有的委屈便會放大。 周阿姑看到薛嘉月的樣子,忙關(guān)切的問道:“月兒, 你這是怎么了?” 薛嘉月想要說話, 就聽到薛元敬已經(jīng)在說道:“勞煩您找個人帶她到旁邊歇一歇,我有話想要跟您說。” 周阿姑看他一眼。又看看薛嘉月眼中隱忍的淚光,還有薛元敬手里提著的包裹,便點了點頭,叫了個小沙彌進來。 薛元敬見那小沙彌是個女子妝扮的, 就捏了捏薛嘉月的手, 溫聲的說道:“你先到旁邊歇一會, 我和周阿姑有話要說,待會再過來找你,好不好?” 薛嘉月明白現(xiàn)在的局勢對他們兩個很艱難,若薛元敬一個處理不好, 只怕他們兩個人都會沒命。 雖然她不知道周阿姑到底是什么身份,但現(xiàn)在出了事薛元敬立時就帶著她來找周阿姑,可見他心中是相信周阿姑能護得住她的。而現(xiàn)在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