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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有一位舊友在礦山之中,不知道可否通融通融,請他出來一見?!?/br> 說完這話,那位丁衙役補(bǔ)充道:“老張,你放心,我家大人只為訪友而來?!?/br> 那位老張猶豫了一下,但看了看丁衙役,又看了看知府大人,才說道:“大人,這不是我不通融,若那人是民,我把人送出來也無甚關(guān)系,若是犯官,可是萬萬不能隨便離開的,不然的話不只是我,就是上頭也得吃掛落?!?/br> 章元敬也知道這一點(diǎn),雖然是山高皇帝遠(yuǎn),但只要名義上還是犯官,李子俊的待遇就得差一截,若想要帶著人離開,最后還是得鎮(zhèn)北王爺點(diǎn)頭。 不過他今日也沒想著把人帶走,便說道:“張守衛(wèi)放心,我此次過來只為敘舊,只要能跟舊友見一面,說說話即可,隨后的事情,本官自然會與王爺稟告?!?/br> 兩位守衛(wèi)面面相覷,似乎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倒是丁衙役笑著說道:“老張,你又不是管事兒的,瞎琢磨什么,盡管進(jìn)去稟告一聲就是?!?/br> 老張一拍腦袋,倒是想起來這茬了,讓管事的自己拿主意,到時候他既不用得罪知府大人,又跟自己沒關(guān)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老張噠噠噠的跑走了,一會兒功夫帶著一個面帶橫rou的男人過來,那魁梧的身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手里頭還拿著一根鞭子,看著可比老張兇狠多了。 看見章元敬,這位管事兒的態(tài)度倒是意外的溫和,聽說了事情經(jīng)過,便笑盈盈的說道:“既然大人遠(yuǎn)道而來,總不能讓大人就這么回去,這樣吧,大人先請進(jìn)來再說。” 章元敬笑了笑,也沒在意他過分的熱情跟著走了進(jìn)去,進(jìn)到里面,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在山頭上揮汗如雨的曠工們,看得出來,這里頭大部分都是犯官,有管事兒的都按著鞭子,看到有人偷懶就要上去抽打一下。 看見章元敬的眼神,管事兒倒是笑道:“大人也體諒一下,我們下頭辦事兒的,不兇一點(diǎn)的話,底下的這些個曠工都要翻天了。” 章元敬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露出明顯的反感來,反倒是說道:“本官明白。” 不管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管事兒的就當(dāng)他是明白了,還笑著說道:“大人理解就好,不知道大人要找的人姓甚名誰?祖籍何地,因何事而來?” 章元敬連忙說道:“李子俊,明湖府青州縣人士,五年之前因?yàn)橄鹊勰┠晡璞滓话?,被發(fā)配到關(guān)山,算算時間,到關(guān)山應(yīng)有四年多了?!?/br> 管事兒的翻了翻記錄,很快就找到了對應(yīng)的記載,看見人還活著,他心中倒是也松了口氣,雖然作為鎮(zhèn)北王府的人,他是不會怕了知府的,但要是因?yàn)檫@事兒惹上麻煩,那也是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畢竟人死了,什么事情都說不清了。 “你,去把三區(qū)那邊的李子俊請來。”管事兒使喚道,那人麻溜兒的跑了。章元敬一聽,心底倒是安定了下來,還有記載,就證明人還活著,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緊緊的盯著門口。 128.師兄 關(guān)山只有春冬兩季,比起酷寒嚴(yán)冬, 夏日不算太熱, 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來,就算是在礦山做工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這一會兒, 礦工們脫掉了外套, 光著膀子揮舞著大錘子跟一塊塊堅(jiān)硬的礦石較勁。 這群人中,偏偏有一人還穿著薄衫, 就算是衣服被汗水濕透了, 還是沒有脫下來扔到一邊的意思, 他的皮膚黝黑,雙手手臂上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腱子rou,除了穿著衣服以外, 看起來跟旁邊拼命干活兒的礦工并沒有什么不同。 半晌,男人停下了動作, 拿起水壺猛的灌下幾口, 這才擦了一把嘴角繼續(xù)干起來。 旁邊的礦工看著,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低聲問道:“老李,你這么干下去, 這一身衣服還不得又毀了, 聽哥哥的話,面子值幾個錢, 衣服壞了, 到時候可得花銀子買?!?/br> 被稱為老李的礦工笑了笑, 沒有反駁這句話,但也沒真的脫衣服,若是連這一身衣服也脫了,他怕自己都快要不記得姓氏了。 看他不聽勸,旁邊的男人也無奈了,說了一句:“哎,我是真不知道你們讀書人在想些什么,你看隔壁礦洞里頭那幾個,最后能有什么好下場,這么些年了,你也該死心了?!?/br> 死心嗎?李子俊挺起腰桿,抬頭看著太空,關(guān)山的天空似乎特別的藍(lán),又特別的矮,偶爾有幾片云彩飄過,都帶著一種伸手似乎能抓到的感覺。 但那一切都只是錯覺,就像是這些年他心底的期盼,也許身邊的男人說的對,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他到底還在堅(jiān)持什么呢。 兩人也就說了兩句話,又開始悶不吭聲的干起來,似乎是要發(fā)泄心中的抑郁,李子俊干得越發(fā)的賣力,似乎把眼前的石頭當(dāng)成了自己的仇人似的。 就在這時候,忽然外頭跑進(jìn)來一人,大聲喊道:“李子俊,哪個是李子俊,快下來?!?/br> 李子俊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朝下頭看去,心中升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期待來。 倒是他身邊的人有些擔(dān)心,低聲說道:“老李,你不是又得罪了哪個管事兒吧,當(dāng)年你爹花了多少銀子,才把你塞到這邊的礦區(qū)來,你可別自己找死啊!” 下頭的人已經(jīng)不耐煩起來,氣勢洶洶的又喊了兩句。 李子俊深深吸了口氣,慢慢走了出去:“我是?!?/br>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心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開口說道:“那就跟我走吧?!?/br> 李子俊只能快步跟上,與以前急躁的性格不同,明明他心中萬分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么,卻什么都沒有問,反倒是沉默的跟著前面的人。 倒是前頭那人考慮再三,還是笑著說了一句:“小子,以后發(fā)達(dá)了,可得記著咱們的好?!?/br> 李子俊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起來,下一刻,他被帶到了管事兒的營房,剛撩開簾子進(jìn)去,就聽見里頭有人激動萬分的叫了一聲:“師兄!” 并不算熟悉的聲音,但這一聲師兄就像是夢中的驚雷,將李子俊整一個人都驚醒過來,他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人,扛住了幾年的眼淚差點(diǎn)一起落了下來:“平安!” 章元敬看著對面的男人,一時之間竟有幾分不敢相認(rèn),在他的記憶之中,李子俊是一個十分臭美的人,不說涂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