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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方才的話只是一個錯覺,章元敬微微垂下眼簾,低聲說了一句:“天下,終歸是皇上的?!?/br> 小皇帝似乎聽了進(jìn)去,笑著說道:“愛卿放心,你的話,雷太師的話,朕都有在聽,若朕暴跳如雷,反倒是會讓他們牽著走,這一點朕已然明白了。” 從太華殿離開的時候,章元敬覺得渾身發(fā)冷,明明已經(jīng)到了五月底,他的手心卻是一片冰涼,為什么皇帝會那么說,難道皇帝與文家之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皇家明媒正娶的皇后娘娘,是小皇帝的原配發(fā)妻,他卻用賤人這兩個字稱呼,甚至帶著幾分惡毒,其中必定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關(guān)鍵。 回到租房,余全又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生怕他有一點住的不安心的地方,章元敬掃了一遍已經(jīng)有幾分青州老家模樣的院子,心底多了幾分惆悵。 他伸手將余全招到身邊,笑著說道:“別收拾了,我們很快機(jī)會離開這里?!?/br> 余全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少爺,開口問道:“少爺,是要回家省親了嗎?就算是省親,咱們不是還要回來的嗎?” 章元敬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這次怕是不能回來了,省親之后,咱們就得前往關(guān)山?!?/br> 余全也是知道關(guān)山在哪里的,他有些傻乎乎的看著章元敬,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章元敬看著他這副樣子,心情倒是松散了一些,還好心情的打趣道:“你家少爺我升官了,要去關(guān)山當(dāng)知府嘍?!?/br> 余全這次聽明白了,他也知道關(guān)山很遠(yuǎn),但據(jù)說當(dāng)官都要去遠(yuǎn)一些的地方,別的不說,知府那可是天大的官兒啊!余全都不知道怎么高興好了,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天哪,我成了知府老爺?shù)臅耍@可真了不得?!?/br> 章元敬看著,倒是也笑了起來,好歹這也是升官發(fā)財?shù)暮檬聝喊桑?/br> 110.返鄉(xiāng) “少爺, 這些要帶上嗎?”余全有些依依不舍的拿著一些小家具, 那是以為要在京城定居之后,章元敬慢慢買回來的, 這會兒要離開,都帶上顯然不現(xiàn)實。 果然,章元敬掃了一眼, 淡淡說道:“都帶上的話,咱們兩個人可背不動?!?/br> 余全看了看一只手上的擺件, 是個木質(zhì)的屏風(fēng),雖然不貴但別有一番巧思, 又看了看右手的那個竹制的筆筒,有些惋惜的說道:“這可都是少爺一件一件選回來的?!?/br> 章元敬知道他心中的惋惜,但還是勸道:“留下一兩樣就是了,余下的就送給鄰居吧, 也不白費了當(dāng)初精挑細(xì)選的心思?!?/br> 余全微微嘆了口氣,只好答應(yīng)下來, 心底卻還是惋惜無比, 他家少爺?shù)难酃夂弥亍?/br> 大概是看他太礙眼, 朝中的調(diào)令很快下來了, 章元敬看了看時間倒是充裕的很, 足夠他回鄉(xiāng)一趟,甚至在當(dāng)?shù)赝A粢欢螘r間, 也好安置家里人。 沒料到這么快就要離開, 余全收拾的也挺匆忙, 他們不過是在京城停留了大半年,走的時候行禮倒是比來的時候多了一倍不止,其中許多還是章元敬高中狀元的時候,同窗送過來的,都是情誼,少數(shù)還是貴重物品,自然不能隨意丟了。 章元敬無奈,只得請了兩個挑夫過來,這才免了余全被大包小包覆蓋,路過飛鶴樓的時候,卻見安從容站在門口,瞧見他便說道:“備了一杯薄酒,上來一敘如何?” 章元敬也不推脫,吩咐余全看著行禮,跟著安從容走了上去,打開包間一看,果然看見蘇守則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站在窗前,見他進(jìn)門便轉(zhuǎn)過身來。 安從容轉(zhuǎn)頭看看蘇守則,又看了看章元敬,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嘆了口氣說道:“哎,咱們兄弟三人,以后可真是各自天涯嘍。元敬你還不知道吧,守則謀了個外職,要去山高水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縣太爺,也不知道他心底怎么想的。” 章元敬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料到蘇守則會放棄京城的大好機(jī)會離開,他微微皺眉,低聲問道:“守則兄,莫不是為了這次的事情?若是如此的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br> 蘇守則見他對自己還是一如從前,倒是微微松了口氣,笑著搖頭說道:“這是老師與我早就定下的,與你并無關(guān)系?!?/br> 文閣老雖然自負(fù),但也知道這個弟子還未長成之前,留在京城就是個靶子,還不如外放出去做一點實在事兒,也好漲一漲資歷,到了地方,憑閣老弟子的名聲,也絕無人會小看了他去。當(dāng)然,蘇守則去的是魚米之鄉(xiāng),鹽政大縣,可不是關(guān)山可比的。 章元敬一聽也就安了心,笑著說道:“從容兄,守則兄,為何這般沉悶?關(guān)山雖不是好地方,但對于弟弟來說卻是求仁得仁,兩位想必知道,當(dāng)年我家?guī)熜忠蚩婆e舞弊一案被牽連,最后發(fā)配到關(guān)山一處,我此番前去倒是能照顧一二?!?/br> 安從容一聽,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拍著他的后背笑道:“我就知道,我家兄弟就不是那么小肚雞腸之人,哈哈,我還一直想去關(guān)山,可惜家里頭盯著不能成行。這次你去了,可要替我好好看看邊塞風(fēng)光,到時候別忘了給我來信描繪一番。” 章元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是去當(dāng)官兒的,又不是去玩耍,哪有那么多時間,哼,且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吧?!?/br> 安從容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呢,笑著說道:“那不成,來來來,喝了這杯踐行酒,你可得把好哥哥記在心上,到時候別忘了這一茬?!?/br> 有安從容插科打諢,三個人之間倒是熱鬧起來,只是蘇守則總是不如以前話多,幾杯酒下肚,安從容已經(jīng)開始唱起了送行歌,蘇守則卻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下肚,看著不像是送行,倒像是有幾分借酒澆愁的意思。 章元敬拿著一杯水酒走到蘇守則面前,舉起酒杯笑道:“守則兄,不敬我一杯嗎?” 蘇守則也舉起酒杯,兩個酒杯之間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兩人同時一飲而盡,章元敬笑了笑,說了一句:“我從未記恨你,從此之后,你我之間,還可為友?” 蘇守則恍然之間想到了文閣老的話,立場不同,政見不一的人,真的能夠成為朋友嗎,他有一瞬間的動搖,但是很快的,他看見了章元敬的眼睛,還是少年的人目光清明,漆如點墨的雙眼帶著讓人無法擺脫的魔力,里頭帶著單純的情誼,尚未被這個世界侵蝕。 或許終有一天,他與章元敬也會走向相反的路,但不是現(xiàn)在。這些天來,一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