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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zhèn)鳎踔燎喑鲇谒{了。 幾日后,船只停靠在明湖府的碼頭,章元敬沒打算入城,雖說他即將跟孟家結(jié)親,但畢竟還未成親,有恰逢老皇帝喪期,孟家老爺子是朝廷命官,這會兒不知道被多少眼睛盯著。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沒去孟家,孟嘉義倒是早早的趕到了碼頭等著。 船只將將靠岸,就有下人拱手喊道:“船上可是章少爺,我家少爺有請,可否下船一敘?!?/br> 章元敬倒是認(rèn)識那人,心中雖然奇怪,倒是也沒有推脫,下了船,那人躬身領(lǐng)著走了不遠(yuǎn),就看見一座高樓,卻是明湖府極其有名的天上來客樓。 這座高樓位于明湖府碼頭附近,據(jù)說是前朝所建,難得在戰(zhàn)亂之中沒有被毀,高樓足足有七層,站在最高之處能夠遠(yuǎn)眺整一個明湖府,堪稱絕景。 章元敬早有耳聞,第一次來明湖的時候也曾遠(yuǎn)觀過一次,只不過此處的花銷也是讓人望而生畏,章元敬對高樓的興趣一般,也就沒有上去。 誰料到時隔多年,托了孟家大少爺?shù)母#箍梢陨狭俗罡邩?,倒也能一飽眼?!?/br> 孟嘉義顯然已經(jīng)久等多時,面前只放著一壺清酒,幾樣小菜,一看見他上來,就朗聲笑道:“我就猜你該是這幾日要到,果然被我猜中了?!?/br> 相處幾次,章元敬倒是覺得跟這位孟家大少爺頗為投緣,或者說,孟嘉義對于自己人十分友善,他也跟著笑起來,說道:“托你的福,這次倒是能看一看明湖府全景。” 孟嘉義讓了讓位置,他所處的位置正是整一個天上來客中最好的,往外一看,只見運河如同一條銀色的腰帶,彎彎繞繞的將整一個明湖府圍繞其中,其中最為璀璨的點便是明湖。 兩人就這么面對面坐下來,孟嘉義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此行一別,不知何日再見,且祝你高中狀元,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來迎娶我家meimei?!?/br> 章元敬挑了挑眉頭,一口干了這杯酒,笑著說道:“定不能辜負(fù)你的期望。” 孟嘉義卻笑了,戲謔的點了點桌面,說道:“這可不是我的期望,是我家妹子的希望,若你不能得中歸來,這一等又是三年,難不成要讓我meimei等過花期不成?” 章元敬一聽,忍不住也笑了起來,他倒并不覺得孟家指望自己高中太市儈,說實話,當(dāng)年他為jiejie挑姐夫的時候,還不是從家世人品一樣樣看起。 這話點到為止,其實在孟嘉義看來,他家老爺子都看中的人,若是不中的話,那就是運氣太差了,幸好章元敬也年輕,再等一界其實也成。說起來,他還挺舍不得茵茵出嫁呢,從小一手帶大的姑娘,如今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一想到這個,孟嘉義看章元敬又有幾分不順眼了,略帶挑剔的瞄了瞄,但見章元敬慢慢飲著酒,眼光只是看著外頭的風(fēng)景。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天上來客樓附近居然下起了蒙蒙細(xì)雨,更難得的是,這雨只下這一片,遠(yuǎn)遠(yuǎn)望去,明湖那一帶還是晴空萬里。 這樣的情景夏日多見,入冬之后倒是十分難得,這一看,孟嘉義也有些失神。 許久,這邊的細(xì)雨漸漸停歇,孟嘉義回過神來,忽然問了一句:“這景色倒是難得一見,也不枉我們送別一場,章弟,你覺得如何?”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闭略匆髁艘痪洌矝]有再耽擱,起身說道,“孟兄,踐行酒已喝,這番情意我自當(dāng)記下,此次進京,定不負(fù)所望?!?/br> 孟嘉義也沒有多加挽留,拱了拱手目送他下樓,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章元敬上了船,他才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希望這次之后,他能平步青云,也能堵住家中那張嘴?!?/br> 作為他的貼身仆人,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廝低聲說了一句:“少爺就這般看好這位章公子嗎,若是他一朝不能中,不說夫人,恐怕小姐心中也不歡喜?!?/br> 孟嘉義笑了笑,說道:“他才學(xué)氣度都足夠了,若是再不能中,也只能說茵茵沒有那個命,真到了那一日,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兒?!?/br> 說起來,章元敬能夠平步青云自然好,但那樣子的話,孟家對他的控制肯定就會越來越小,他雖說馬上就要出仕,但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人心異變,章元敬如今想著家庭和美,將來誰知道會不會被花花世界影響,他若是站得太高,孟家還能為茵茵撐腰嗎? 但章元敬若是一直不中,將來回到明湖府謀一個不高不低的官職,茵茵卻能過的十分舒坦。孟嘉義確實是為meimei想的十分深遠(yuǎn),只可惜,家里頭從上到下,包括孟文茵在內(nèi),都不覺得這是好事兒,八成都會覺得孟文茵嫁的太過委屈,所以才有他今日這番話。 孟嘉義心中實在是復(fù)雜,又想到自己跟meimei都馬上能離開孟家這個泥潭,心中不由又覺得輕松了一些,其實孟家的一切,他何嘗在乎,但是有些東西,他不爭,就是死,只能不得已而為之,幸好,老皇帝死了,他馬上就可以出仕了。 另一頭,章元敬已經(jīng)上了船,因為下了雨,余全生怕他會著涼,跟船家接了爐子熬了一鍋子的姜湯,就是章元敬從小喝到大的那個味道。 章元敬一口氣喝了,擰著眉頭說道:“我說阿全,你是怎么把姜湯熬得跟奶奶煮出來一個味道的,這辛辣的味道,真是絕了,你自己也喝一碗,別生病了?!?/br> 余全嘿嘿一笑,也跟著喝了一碗,臨了抹了抹嘴巴說道:“老太太都說啦,姜湯就是要辣要夠味才有用,合起來甜甜的那是糖水呢,壓根沒用?!?/br> 章元敬跟著笑起來,無奈說道:“那成,你多喝點,別剩下了啊,浪費?!?/br> 余全聽了,又說道:“行,小的還覺得挺好喝的,對了少爺,剛才我出去借爐子的時候,聽說明湖府這邊上了幾個人,也都是上京趕考的,有一個臉色看著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您這兩天要不在屋里頭待著,可別被過了病氣?!?/br> 章元敬一聽倒也不奇怪,他們青州統(tǒng)共才上了三個人,這么大的一艘客船,不多接幾個客人的話還回不了本,明湖府這邊可能是早就約好的。 不過生了病還上船,到了京城那邊,可能馬上就是寒冬,可不是好好養(yǎng)病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么想的,恩科雖然會簡單一些,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船只在運河上走著,速度不算快,但也比運貨的略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