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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了一地,沒有生機的軀殼終于撲倒在地,喪失最后行動力。 其他的喪尸僅在同伴倒地發(fā)出聲響后,才慢悠悠反應過來,朝著聲音摸了過來。不過,它們并未察覺箭矢來向,所以只是在那附近逡巡,不一會兒便再次失去行動目的,重新自由散漫地往溫暖的南方走去。 磚屋里的人暗地里放松了一下,剛才她怕得腿肚子都在顫抖,唯恐異能發(fā)動時,喪尸的異動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F(xiàn)在看來,對方只是察覺了那么一剎那,并未引起太大動靜。否則,她單身一人在這間磚屋,被尸群圍上,說不得就困在里面了。 奈芙拍拍自己的臉,努力想振作起來。她活了十幾年,更危險的情況也遭遇過,可面對未知的事物例如異能時,依然心里沒底。 她倒數(shù)著,命令自己倒數(shù)完就要停止精神發(fā)散,重新投入現(xiàn)實中去。5、4、3、2、1…… 時間到了!奈芙深吸了口氣,再次爬起來,目光投向了墻角一個倒放著在晾干的笨重米缸。 Ⅱ 甬道里,幾個哨兵都看呆了。晨光中,大家都看清楚了射向僵尸的那一箭,毫無疑問那就是失蹤的芙姨娘射的。 陶行幾個親兵都不由得想起了在西域的日子。當日如果沒有芙姨娘那一箭,他們的馬副將早就命喪西域,豐陽城外他們幾個親兵也早成一堆白骨。如今,馬副將在京城不知生死,安排了他們闔家跟著芙姨娘逃命,他們幾個不但被芙姨娘救了下來,還讓其偷偷溜到外頭,獨自面對危險。 何等的屈辱! 幾個大兵呆不住了,立刻組織人手突圍。 藍松咬著牙,也提著個鋤頭跟在大兵里頭,冰煙和茶mama在旁邊給她打理衣物。旁邊,馬梓安按捺不住,就要站起來,魚氏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他,用眼神哀求他不要出去。 他順著妻子纖細的手臂看下去,就看見她滾圓的肚子。 他哥讓一家子人都做好了準備,偏偏自個兒抽身不出來照顧房里的人,而他這個做兄弟的,難道連兄長的十分一都趕不上嗎?馬梓安一閉眼,慢慢將魚氏的手扯了下來。 “乖,好好在這等我……”他溫柔理了理魚氏的鬢發(fā),“今天我不站出來,以后就枉姓馬了……” 就在魚氏差點哭出來時,有人低呼:“你們等等,磚屋那邊有情況!” 幾個探照器同時轉(zhuǎn)向了磚屋的方向。只見屋外,一個倒立的米缸正形跡可疑地往外蠕動,活像是一只笨拙的大蝸牛。 Ⅲ 富貴險中求! 奈芙窩在米缸里,步步為營朝那只中箭倒下的喪尸挪過去。屋門開啟前,她用了巧勁使之悄無聲息。緊接著以飛快的速度鉆進這大米缸中。 這個方法實際上非常冒失,萬一喪尸圍了過來呢?又或是把米缸掀翻了呢? 可是,奈芙非去不可。地下莊的人沒有練過,一上來就面對不密集但數(shù)量頗多的尸群,一定會有損失。而她不盡快去驗尸,散開的液體將會迅速蒸發(fā)。如果真的有晶核,一接觸到空氣,就會被其他人或者喪尸發(fā)現(xiàn)——她直覺這將會是一個災難。 奈芙躲在米缸里,發(fā)現(xiàn)周圍有點兒光線。她扭頭一看,原來是缸底裂了點縫,難怪被洗干凈了丟在墻角沒放東西。 就當是透氣吧……她安慰自己。 她能夠清晰感受到周圍尸群的分布,比前一天晚上更加明了。尸群如同滴答作響的大笨鐘,每前進一步,都映在她腦子里,規(guī)律得和時針分針秒針一般。 憑著這幅神奇的地圖,奈芙安然無恙地避開了路上三兩行動的喪尸,只要地圖里稍有不對勁,她都馬上靜止,所以米缸移動發(fā)出的聲響一點兒都沒有驚動到其他喪尸。 腹中的胎兒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緊張,不安地動彈了一下。 再忍忍吧!很快就到了……她停下來,輕輕撫摸著肚皮。 同一時間,地下莊的人們也提心吊膽看著那大米缸一步一步往前挪。 “她想去哪里?” “不知道。那個方向是更靠近地下入口么?” “不算直接從磚屋過來,可是確實更近?!?/br> “繞了一點遠路……” “去那邊接應吧!誰要來的都跟我來!” 人們七嘴八舌,拿起家伙在出入口集合。 人群中,有陶行幾個,婢女藍松,也有斷臂的趙采和并他兩個老戰(zhàn)友,以及四爺馬梓安。 “待會兒藍松和我負責芙姨娘,洪亮、陳一發(fā)和任白三個去另外幾個入口吸引火力,剩下的跟著我擊退敵人。都清楚了嗎?”陶行給幾人分發(fā)了任務。 “那我呢?”馬梓安問。 陶行沒說話。趙采和見狀,接口說:“四爺跟在藍松旁邊好了,萬一他倆……你就要頂上?!?/br> 馬梓安點頭。 “姨娘停了下來呢!她……她好像撿了什么東西……”近處有負責盯梢的人叫道。 地上的大米缸停在了那具喪尸旁邊,米缸里迅速伸出了一只手,精準地朝喪尸的腦袋瓜探去,將一個東西劃拉進了米缸。 借著那一道裂縫照進來的微光,奈芙看清了到手的晶核——同樣是粉紅色澤,上面還沾著點枯草泥沙。 她腦海里,那朵粉色小花搖曳了一下,一剎那就凋謝了,變成了一枚小巧的果子。 他娘的詭異……還能開花結果呢?難不成這異能還要我把這鬼東西啃下去嗎?!奈芙忍不住無聲無息地干嘔了一下。 太令人無法接受了…… 就在她猶豫時,腦海里的果子迅速地成熟,緊接著“啪嘰”一聲,就掉了下來。奈芙眼睜睜看著手上的晶核隨著那一“聲響”,融化成了一股煙霧,像有靈似的,鉆進了她掌心,再也不存在了。 一種如蛆附骨的惡心瞬間侵占了奈芙身心,她差一點就把米缸給掀了,就希望能夠借著揮動手腳,把那種惡心感趕出去。 她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制止了她這么做……她安靜呆在米缸中,咬緊了牙關忍耐著。幾個呼吸之后,奈芙才接納了身體的變化,似乎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就在這時,地下眾人都感受到了一種不適,隱隱約約模模糊糊,讓人骨頭都有點子發(fā)癢。幾個大兵心中一稟,對視一眼,知道事情有變。 常年在戰(zhàn)場上,這種感覺時有襲來,每每護住了他們的性命。 可如今,事情有變,他們也得硬著頭皮上。 陶行扭了扭脖子,瞇起了眼。不知是否他錯覺,多日沒有上陣殺敵,他覺著今日渾身關節(jié)肌rou都叫囂著,腦子里只想狠狠干上一架,泄泄火。 “走,出發(fā)!” 作者有話要說: 馬梓安:我沒有立fg吧?emmmm…… 趙采和:希望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