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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感覺好點了嗎?” 奈芙甜甜一笑,點點頭不說話,指了指正院屋里,眼神兒說‘都等著你呢’。馬梓澄發(fā)現(xiàn)這胡姬的適應能力真心不錯,心里安定。 馬梓澄四人進來的時候,合家人都精神一振。家中老小都旁眼看著新姨娘有沒有失禮,馬梓澄對待她的態(tài)度又是如何,好調(diào)整以后對待新姨娘的態(tài)度。 馬梓澄數(shù)年在外,這一回歸來,自然要對父母進行叩拜。新入門的姨娘第一次正式見家里人,也需要行一番大禮。這一套禮節(jié)做下來,奈芙臉不紅心不跳,一舉一動仿佛板尺教出來似的,舉止大方,動作到位,姿勢規(guī)范,沒有一丁點新嫁娘的緊張和忐忑。馬梓澄跟奈芙一同跪拜而起,神態(tài)均很自在,奈芙?jīng)]有因為久跪而站不穩(wěn),馬梓澄也并未主動去攙扶她。從頭到尾,兩人都只是在起來后略微交換了個眼神,可依然能讓人感受到兩人的某種默契。 奈芙毫不失禮那是當然的了,她對身體的cao控已經(jīng)到達了某種境界,這種行禮只能算是小兒科。另外,茶mama在寧陽時一直緊抓她的禮儀,務必讓她的第一次登場毫無差錯,兩人模擬了無數(shù)次,如今行將出來,基本上也無可挑剔。而她和馬梓澄之間的默契,則是在見面后在各種危難的場合磨練出來的。馬梓澄清楚她的能耐脾性,她肯定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準備,絕不會出現(xiàn)腿軟等狀況,讓他擔心。 明眼人都看出來,這一回三房的新姨娘可不像柳氏那樣的面團兒性子了。雖然聽說目不識丁,來自蠻夷,可人家一站出來不卑不亢,氣定神閑,比之柳氏不知道強出了多少倍。婆婆常氏在心底里推敲著,一臉慈和地笑著。 畢竟如今,最有可能飛黃騰達提攜全家的,正是以往不被優(yōu)待的三房。 馬家不算大門戶,只是根在京城,在中間階層的人脈還算可以。因此每一代都會有當官的人,一般文武官都有涉及。 上一代是單傳,馬尚泓任職的是戶部文書。到了馬梓澄這一代,大哥馬梓方繼承父業(yè),進了戶部。二哥馬梓宏身體不好,所以只做個閑散的先生,四弟馬梓安從小被溺愛吃不得苦,這從軍入伍的路子便落到馬梓澄身上。常氏并不怎么管他,對小宇更不會上心;馬尚泓不通軍務,也沒法子提點。馬梓澄進了營伍,靠的是自身實打?qū)嵉谋臼拢瑥牡讓拥陌坠抢锱榔饋淼摹?/br> 馬梓澄抱上了楊元帥的大腿,全家都跟著感受到了變化:馬梓方在戶部的差事順利了許多,幾年下來找馬梓宏潤筆的人多了起來,連在工部任閑職的老馬都三不五時有人請喝酒;兩個嫡出meimei更是嫁去不錯的婆家,讓常氏放下了心頭大石。 此次回來前,馬梓澄帶信說收了一個胡姬妾室,常氏本沒有放心上,可如今看來,事情有點兒超出了預期。 Ⅱ 月色如洗,涼風習習。庭院里樹影婆娑,不知何處飄來了淡淡的花香。 三房所在的西廂里,一家人正閑談著。 小宇是馬梓澄獨子的乳名,至今為止還沒有大名。雖說兒子跟姨娘長大,說出去不好聽。然而馬梓澄沒幾天呆在家里,若不避開常氏給他安排的相親,立刻娶填房的話,難保這新填房不會懷上孩子。如果新填房有了自己的孩子,對小宇就更加不會放在心上了。 對小宇,馬梓澄可以說是非常為他著想。 柳氏的身子前些年流過產(chǎn),無法再生育。只要馬梓澄還未娶妻,小宇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養(yǎng)老送終的保障。即使最終馬梓澄還是娶了填房,到時候小宇也大了,會記事,知道辛苦養(yǎng)育自己的是柳氏,那么新填房對柳氏的沖擊也就很有限了。所以,柳氏在馬梓澄不住家里的時候,會始終把小宇當成是眼珠子來疼,不會出現(xiàn)虐待孩子的事情來。 見天色已晚,柳氏溫柔提醒道:“阿君,熱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阿芙meimei,今晚就委屈你先在書房里睡一晚。明天我們再找婆婆拿個主意?”柳氏說著,用眼神詢問馬梓澄是否可以這么做。 奈芙聽了,奇怪地朝馬梓澄望去。原來,男人的娘還要管她的住所之類的瑣事?這倒是讓她開了眼界。 馬梓澄心里不滿柳氏的不靠譜,可他這才回家第一天,不好立刻發(fā)脾氣,怕嚇到了小宇,于是他只是皺著眉點點頭,“我明日直接找娘親吧!”他說著,看向一旁的奈芙,卻沒從對方眼中找到不滿,只有新奇和坦然,心中倒是有點感激和愧疚。這胡姬的狀態(tài)還真的不怎么需要他擔心??!人家根本就沒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不過,奈芙已經(jīng)歸了他,他自是不能委屈了人家。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一周,希望有新的進展~~~ ☆、家小2 Ⅰ 許是昨天睡得太多了,第二天清晨,生物鐘就把奈芙給叫醒了。然而她剛糊里糊涂地從塌上爬起來,一個陌生的婢女立刻就聞聲進來了。 “芙姨娘,我叫冰煙,是茶mama叫我來伺候您的?!?/br> 奈芙還困得很,實際上十分想倒下繼續(xù)睡,可一來了陌生人,骨子里的本能就讓她警醒起來,再困也睡不著了。她沉吟著打量了一下來人,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比她小不了多少,低眉順眼的模樣,便擺擺手,“我自己來就好” “芙姨娘,可能您不清楚馬府的規(guī)矩。奴婢就是來專門撥來您身邊的。如果您不滿意,就要找把奴婢換其他人??梢廊灰墟九藕蚰??!北鶡熞槐菊?jīng)地跟她解釋。茶mama挑她來,看上的不就是她知理識趣?“如果您還是有疑問,可以在閑暇時找茶mama問清楚。然而今天早上,還是讓奴婢伺候您吧?!闭f著,把一盆熱水端進來,腕子上搭著一條毛巾。 奈芙不習慣生人近身,可這冰煙雖說話溫柔,但態(tài)度堅定,自己說一句她能拿‘規(guī)矩’說上三句,她拗不過冰煙,只好耐著性子任由冰煙擺布。冰煙心道茶mama果然說的沒錯,這芙姨娘雖然很多地方讓人無法理解,但相處起來還是講道理的,到底沒把自己趕走,于是便擺開架勢,迅速地把奈芙從里到外收拾干凈。輪到梳頭的時候,冰煙看著奈芙頭上半長的頭發(fā),很犯難。照理說,芙姨娘該梳婦人髻??伤缃襁@長度,可能連雙丫髻都梳不了…… 奈芙看著鏡子里梳妝打扮后的自己發(fā)起呆來。劉海修得微微傾斜,發(fā)尾平整及肩,唇色紅潤,看上去是比她往日自己收拾得精神爽利,因此就沒那么排斥冰煙了。冰煙瞧著奈芙神色,知道自己的手藝和對奈芙性子的把握討得新姨娘的歡心,便繼續(xù)開展茶mama安排的“講規(guī)矩”的工作:“芙姨娘,奴婢給您講講府里每日的作息安排……” 馬家的大小主子習慣早起,各自吃過早飯再到正院跟老馬兩人打招呼,然后該干嘛干嘛。早午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