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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胡鬧,你兇我干嘛呀。” 蕭瑮在一旁又是自責(zé)又是心疼,摟著以寧對天歌說:“謝兄,是我不好,你放心,這是最后一回,以后再也不會了。” 天歌嘆氣道:“罷了,我老是忘了,她現(xiàn)在也是你的,不再只屬于我了?!碧旄枵酒饋?,拍怕身上的塵土說,“起來吧,咱們進去看看。” 兩人起來,三個人往前走,以寧拉住天歌的胳膊跟她說:“你別生我的氣,他是我的夫君,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對我而言是一樣重要的,沒有孰輕孰重,我會為了他這樣,也會為了你這樣,誰叫你天下無敵,如神似鬼呢?” 天歌釋懷的笑笑:“我不生你的氣,是我來晚了,我猜王安邦可能在這邊,就立馬從靈安趕過來,沒想到你們膽子那么大,竟然單獨兩個人來爬山,就是我被八十個高手包圍,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況王爺還帶著你,幸虧你們兩個沒有傻到繳械投降,王安邦把那邊的刑具全整修過了,不是為你們準(zhǔn)備的又是為誰?!?/br> 以寧打了一個寒顫說:“還好我攔著了,那些刑具,看圖我都疼,不如死了算了?!币詫幣牧耸挰椧幌抡f,“還好你沒犯傻?!笔挰椛钜詾槿坏狞c了點頭。 三人走到看似是中央建筑的地方,天歌在廢墟中看到了門上掉落的匾額,吹去上面的灰塵,以寧念出上面的字:“臨,風(fēng),堂。” 蕭瑮和以寧都很驚訝,蕭瑮道:“難道這里竟是臨風(fēng)山莊遺址!” 以寧雖然驚訝,但是也算明白了,關(guān)于臨風(fēng)山莊,只從玄空師父那里聽到過一句話,以寧想起來,嘀咕道:“臨風(fēng)山莊,臨風(fēng)而立,人在莊在,人亡莊亡。這是曾祖師父的遺言對不對?” 天歌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日月宮就是臨風(fēng)堂,臨風(fēng)山莊現(xiàn)在的莊主是我?guī)煾?,可不是瞞著你的啊,大家都不特意說罷了?!?/br> “二師父也知道?” “當(dāng)然了,辰日大師也是山莊的前輩,他和你們家關(guān)系好,托你們家?guī)土瞬簧倜??!?/br> 以寧道:“我們家還幫忙了?” “可不是,要不怎么就和你們家關(guān)系好呢?!?/br> 以寧笑問:“咱們從小背的看的那些東西,都是臨風(fēng)山莊的秘笈?” 天歌道:“差不多?!?/br> “那么重要的東西,大師父就當(dāng)兒歌教,我現(xiàn)在都忘得差不多了,我看玄空師父也沒認(rèn)真教你,是不是要毀在我們兩個手上?” 天歌樂了:“怕什么,早八百年就毀了,咱們倆沒責(zé)任。” 以寧也放心的笑說:“對對對,大師父也常說,不能怪我們?!?/br> 蕭瑮在邊上一直靜靜聽著,她們談笑間說的,可是世間流轉(zhuǎn)了百年的傳說,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當(dāng)站在百年前的滄桑悲劇面前,他越發(fā)覺得應(yīng)該離開那個一無是處,人人自以為是的朝堂。 第81章 感慨 以寧看到蕭瑮愣在一旁,輕晃他問:“怎么了?” 蕭瑮道:“沒什么,你知道我一直挺向往臨風(fēng)山莊的,今天親眼看到,心里有些感慨。” 天歌道:“你們家之前也有一位挺向往的,所以才會聽了王家人的讒言,帶兵進來,說是招撫,其實就是圍剿。這場面,你們家人也有責(zé)任?!?/br> 蕭瑮苦笑道:“真是對不住。” “這話不該你說,我想應(yīng)該是你家先祖在地下已經(jīng)求得了原諒,你和以寧才能成吧,畢竟她也是山莊的人,你就不用太掛心了?!?/br> 以寧聽到天歌這么說,打趣道:“喲吼吼,看來你們倆還是能融洽的嘛?!?/br> 三人一同上到高處,即便是斷垣殘壁,也能瞧出當(dāng)年盛世情形,以寧問天歌:“如今山莊的事情都是你在做?” 天歌道:“還有師兄呢,我一個人哪兒忙得過來?!?/br> 以寧又問:“你們放什么債,收什么賬?” 天歌笑著摸了摸耳朵說:“什么都干啊,治病救人,傳授武功,殺人越貨,劫鏢護鏢,等等吧。咱們給人干點活兒,也不收錢,只換人心,人脈和消息,挺劃算的,沒虧過本兒。” 以寧嘆息道:“唉,我都不知道。” “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樣,該咋樣還是咋樣?!?/br> 以寧問:“你一直知道這里嗎?我看你一點兒都不驚訝。” “知道,就是沒來過,太慘了,不忍心看?!?/br> “大師父他們呢,祖師父他們呢,會回來看看嗎?” 天歌想了想說:“好像都沒回來看過,這一頁兒,該徹底翻過去,要是我們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也不會想著再回來看看的,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反正仇也算報了,跟朝廷對著干也落不下什么好,換個法子,繼續(xù)活著唄?!?/br> 以寧仰頭看著遠(yuǎn)處的山巒:“去南山是因為南山和這里像嗎?” “是吧,有點像,離得也遠(yuǎn),環(huán)境也合適,就在那兒住下了。都過去的事情,咱們也別管那么多了,再拜一拜就趕緊出去吧,你還得好好休息呢?!?/br> 以寧點頭跪下,蕭瑮也跟著,三拜之后,以寧對蕭瑮說:“你再多拜兩下吧。” 蕭瑮道:“應(yīng)該的?!闭f完又認(rèn)真磕了三個頭。 一行人回到平城小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雪海和青煙做好了飯等著他們,都是又累又餓的,大家吃了飯就休息了。 第二天,吳山回京上稟了周王平城遇襲,并且已經(jīng)剿滅王氏余黨的事情,以寧見蕭瑮沒有回京的意思,問道:“咱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去金固嗎?” 蕭瑮道:“不去金固了,去永安?!?/br> 以寧不解:“不去金固了?” “不去了,去永安安排點事情,之后我們回京,我花點時間把有些事情了結(jié),我就學(xué)岳父大人,辭官回老家去,什么家事國事,百姓蒼生,我全都不想管了,咱們家去,就守著現(xiàn)在的產(chǎn)業(yè),多少快活日子不能過,不跟著那些人攪和了?!?/br> 以寧直愣愣地看著他,蕭瑮捧著她的臉說:“這回不許攔著我了,我不單單是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大哥的仇眼看就報了,父皇的天下算是有交代,母親應(yīng)該是會留在臨淵閣的,有太后陪著也放心,要么呢,像肅王叔那樣當(dāng)個清閑王爺,要么呢,干脆什么都不管了,自己逍遙去,我覺得肅王叔只是悟到不能身處漩渦的中心,面上退出來,背地里還有掌控,我呢,是大徹大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我就是個普通書生,到你家做上門女婿去,好不好?” 以寧道:“昨兒的事情刺激到你了?” “有一點吧,不過我也不是突然這么想的,也有段日子了,你不是跟我說過,新皇再如何重用我,也不會像父皇一樣信任我嘛,五哥在朝中肯定強勢,我若是在,軍中也一定有我的地位,那時候皇上成什么了?他再有氣量,能忍受到何時呢?五哥要是真聰明,也該開始斂斂鋒芒了。這些其實也都不算什么,我最怕,最怕……” 以寧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猜了個大概:“怕他對我賊心不死,拴住你在身邊,卻把眼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