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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瑮道:“這你可問對人了,有一半兒是你嫂子家的。” 蕭玖道:“碎影閣也是嫂子家的?” 以寧遠遠的看到父親,并沒有在意蕭玖說什么,蕭瑮笑說:“你怎么知道就是碎影閣的?” 蕭玖道:“那還能錯,頂上這種雪花球,只有碎影閣做得出,綺喻和悠夢都叫我買過?!?/br> 蕭瑮頗驕傲的笑笑說:“這燈就是你嫂子畫的。” 蕭玖摸著下巴問:“嫂子,你可有meimei嗎,嫡親的沒有,就是堂妹什么的,有嗎,我還沒大婚,要不您看著幫我選一個吧。” 以寧聽到這句話,笑說:“難了,還真沒有。”蕭瑮看她一直朝里邊望,知道她是在找父親母親,對蕭玖說:“老九,你沒事兒就去坐吧,”又對以寧說,“岳母今兒沒進宮來,岳父大人來了,咱們去見見。” 以寧點頭,兩人過去也沒和林父說上幾句,皇上就來了,二人便回到自己席位上恭迎圣駕,皇帝步入大殿,殿內眾臣子齊聲恭賀道:“恭迎吾皇,敬賀圣上,日月昌明,萬壽無疆。” 皇上坐下,笑說:“眾卿平身。都坐下吧,別拘著了。太子呢?” 蕭琛連忙從座位上起身出來,道:“兒臣在?!?/br> 皇上說:“你這里布置得不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點子?” 太子道:“兒臣知道父皇向來不喜歡黑暗,就全拿燈來布置了,太子妃也幫了不少忙,具體布置都是她安排的。” 皇上道:“寡人早料到了,肯定都是太子妃忙的,你斷沒有她仔細?!?/br> 蕭琛笑笑,陳昭華自然要出來說兩句:“父皇喜歡就好,太子與兒臣是夫妻同心,都是一樣出力的?!?/br> 以寧跟蕭瑮嘀咕說:“我說就是她?!?/br> 蕭瑮道:“說是這么說,其實也未必?!?/br> 只聽皇上說:“太子妃的功勞大,寡人便賞你一個人吧。說說看,想要點什么?” 陳昭華淺笑道:“都是兒臣分內之事,不敢討賞?!?/br> 皇后道:“傻孩子,皇上要賞,還有不要的道理?!?/br> 皇上笑說:“你不好意思要,寡人就給你,添一千貫脂粉錢,你看還行?” 陳昭華連忙謝恩道:“謝父皇恩賜。” 太子和太子妃退下,皇上道:“上了年歲,才覺得光陰迅速啊,一晃眼,寡人又長了一歲,今日是寡人的生辰,不過寡人,實在要感謝在座的眾卿,來,寡人敬大家一杯?!?/br> 眾人舉杯,齊聲道:“敬賀圣上,日月昌明,萬壽無疆?!?/br> 皇上滿飲一杯,旁邊的內官高聲道:“舞樂起?!?/br> 舞樂響起,以寧小聲跟蕭瑮說:“娘怎么沒過來?” 蕭瑮看了看,果然沒來,回以寧說:“父皇來之前應該和娘見過了,不打緊,他們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br> 以寧點頭,又說:“一會兒等父皇再喝幾杯,我和雪海,梧桐出去看會兒燈,行不行?” 蕭瑮道:“行啊,我跟你一起去。” 以寧搖頭說:“不行,我們都出去太顯眼了,你就陪九弟喝幾杯吧,你跟我出來,他不就落單了嘛?!?/br> 蕭瑮笑道:“怎么老是拿他做借口,是真的關心他還是在搪塞我?” 以寧玩笑道:“我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不行啊,嫌你太粘人。” 蕭瑮聽到拿手圈住以寧的腰,輕輕胳肢她,以寧連忙按住他的手說:“你干嘛呀,大庭廣眾之下??!” “你嫌我粘人,我就當真粘一個嘍?!笔挰椪f著話,手上動作不停,以寧又羞又惱,手按不住他,直往蕭瑮懷里鉆,蕭瑮道,“是我粘人還是你自己粘人。” “是我,是我,行了吧,饒了我吧七哥?!?/br> 蕭瑮壞笑,小聲道:“晚上怎么讓你叫我聲七哥都不肯叫,這會兒怎么肯叫了?!?/br> 蕭瑮松開她,以寧二話沒說就站起來,從暗處悄悄出去,蕭瑮微微淡笑著看她出去,她這一聲七哥,真是叫得人心癢。 以寧出來,雪海和梧桐也跟著,外面冷風一吹,以寧還不住的拿手扇風,臉上的紅才漸漸退下去,雪海問:“小姐怎么了,臉紅的厲害?!?/br> 以寧切齒道:“被王爺氣的?!?/br> 雪海掩嘴偷笑,剛才和梧桐在后面,可是看到小姐和姑爺鬧的,以寧看到她笑,輕拍著她說:“好啊你,取笑起我來了,小心我揭你的短?!?/br> 梧桐也在笑的,聽到就問:“雪海jiejie有何短可揭?” 以寧道:“哦~,你還瞞著她們呢,梧桐,咱們院里可有姓常的人沒有?” 梧桐略想了一下說:“沒有?!?/br> 以寧道:“咱們雪海呀,那天繡了一塊汗巾,在角上繡了一個常字,我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人姓常?!?/br> 梧桐問:“何人?” “咱們后角門外,賣酒的小二哥?!?/br> 梧桐笑道:“哦~~” 這下?lián)Q雪海羞紅了臉,追著梧桐打:“讓你笑,壞東西。” 三人沒走多遠,看到肅王從殿里出來,雪海算逮著了,拉著梧桐說:“我倒忘了,有的人吶,馬上身份就不一樣了,”拱手給梧桐行了一禮說,“夫人見諒,您是天下第一的好東西,奴婢嘴拙,方才說錯了?!?/br> 以寧直笑,眼看著肅王過來,輕輕推著梧桐說:“去吧,把他帶遠點兒,別擾了我們倆看燈的興致?!?/br> 梧桐臨走前囑咐:“晚風涼,小姐早些進去?!?/br> 以寧點點頭,目送梧桐過去,和肅王兩個從偏殿出去,應該是往殿后的花園里去了。 以寧和雪海說:“之前天歌跟我說,梧桐是大富大貴的命,我也沒在意,還以為她跟我說的玩兒呢?!?/br> 雪海道:“天歌少爺還會看相卜卦?” 以寧笑說:“她厲害著呢,天歌的師父可是南山活神仙,連動物的相也能看?!?/br> “這么厲害,小姐可問過沒有?” 以寧搖頭說:“不可以的,給自己和親近的人看相算卦會有折損,也多有看不明的?!?/br> 雪海點了點頭,以寧道:“咱們往后走走,說不定能找個高點兒的地方看個全景兒。” 兩人往后面走,看到遠處有一座亭子,臺基頗高,就是隔了一大片湖水,而且越往那邊越暗了,雪海道:“小姐,咱們別去了吧,我看那里黑黢黢的,回頭姑爺找不著咱們。” 以寧道:“怕什么,去看看就回來了,耽誤不了多少工夫?!?/br> 兩人正想往那邊去,被人從后面叫住:“周王妃留步。” 以寧轉身來看,是太子妃陳昭華,行禮道:“見過太子妃?!?/br> 陳昭華問:“王妃這是要往哪里去?” 以寧道:“就是隨便走走,肚里有酒,殿內怪悶的?!?/br> 陳昭華道:“正好,我也多喝了兩杯,不如王妃和我一起,咱們去那邊亭子坐坐,喝杯茶,醒醒酒也好。” 以寧見不好推辭,只能硬著頭皮說“好”,兩人從橋上走過,拾級上了亭子,陳昭華身邊的宮女將手上提的燈拿下來,放在亭內石桌上,以寧坐下,抬頭眺望遠處的一片燈海,贊道:“太子妃真是妙思,這一片燈擺的煞是好看。” 陳昭華道:“多謝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