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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沒有多大的關(guān)聯(lián)。唯一的問題,大抵就是當(dāng)初她們兄妹倆身份的曝光里,有桓崢的一份力。 宋拂正想著事,有些出神,忽然手腕被人緊緊抓住,緊接著狠狠一把拉開,手里的卷宗猛一下沒抱住,“嘩啦”砸到了地上。 卷宗落地的時(shí)候,桓季剛好回府,得了消息趕緊往堂屋走。 卷宗撒了一地,宋拂想要去撿,卻被袁氏身邊的婢女圍了上來。宋拂奮力要去撿,卻被個(gè)婢女一把踩住了地上的一份卷宗。 虞邈的名字,真真切切被人踩在了腳底下。 “讓開!” 宋拂大吼,婢女被吼得下意識退了一步,緊接著又有婢女上前伸手就去推她。袁氏被扶到一旁抹眼淚,對此一言不發(fā),分明就是默許。 宋拂被推得差點(diǎn)摔倒,好在桓季幾步進(jìn)門,一把將人扶住。 “放肆!” 桓季怒極,看著嚇得跪地的這幫婢女仆役,氣得恨不能一個(gè)一個(gè)都當(dāng)場杖殺了。 他看向袁氏,怒道:“你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袁氏哭:“三郎被二郎抓走了……都是這個(gè)女人害得,都是……” “三郎把你找來的女人送進(jìn)宮,教她欺瞞陛下說自己是宮里的宮女,這難道這不是欺君之罪嗎?這還只是陛下放他一馬,只讓二郎抓了三郎一人,若是陛下追究起來,什么欺君之罪,只怕還會有謀反之罪的帽子扣在桓府的頭上!” “到那時(shí),你想要桓家成為第二個(gè)有口不能言的虞家嗎?” 袁氏還想鬧,桓季大吼:“來人!夫人身體不適,送夫人回臨殷休養(yǎng)!” “桓季!你不能這么對我!” 夫妻倆的情分本就已經(jīng)不多,哪里還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宋拂彎腰撿起卷宗,擦去阿爹名字上的腳印,這才道:“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但夫人今日所為實(shí)在不像一個(gè)長輩。” 她抬眼:“夫人只知道三郎被抓。為何不知三郎都做了些什么。三郎送進(jìn)宮里的那個(gè)女人,是一個(gè)原因,三郎不忠君是第二個(gè)原因。母子情深,夫人焦急之情可以理解,可是夫人別忘了,夫人的孩子,不光只有一個(gè)桓三郎。還有大郎,二郎。夫人縱容三郎,就是將整個(gè)桓家活生生架在烤火架上烤!我沒害過誰,也不是惹禍精,可如果有人要害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不舒服,提早更新,睡了。 第76章 決意 皇帝病了多日,太子幾度入宮求見都未得召見,就連皇后也被一次次攔在了寢宮門外。康王曾聯(lián)合眾臣,建議讓太子監(jiān)國,不曾想,太子沒監(jiān)上國,皇帝反而將重?fù)?dān)交托到了幾位成年的皇子手中。 明面上看著,皇帝似乎因?yàn)椴×?,對朝堂上的事,宮里宮外的事,并沒有過多地去搭理。但實(shí)際上,太子殿下三天兩頭從東宮離開,在永安城內(nèi)見了什么人,混了什么場合,都有人一五一十回稟給皇帝。 即便是皇后,及其身邊那兩個(gè)大小宮女見了誰,也都一一記錄在冊,呈送到皇帝的面前。 皇帝在病后多日,終于重新上朝。六部九卿,誰人不是心頭起伏。他們這些人中,心思各異,再看同樣在朝的幾位皇子和太子,越發(fā)覺得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 一下朝,那些想要留下探一探口風(fēng)的大臣們?nèi)急悔s走?;实刍貙m,張口便要召見宋拂。 這宮里頭,有自己算盤的人太多了,皇帝不放心派那些小宦官們出去宣召,盧益只得親自去一趟桓府,將人帶進(jìn)宮。 “陛下?!?/br> 皇帝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cuò),見人進(jìn)殿,微微頷首,一雙眼睛看起來很有神采,絲毫不像久病之人。 宋拂并不知御醫(yī)們都給他開了什么方子,可寢宮里阿芙蓉的味道是騙不了人的。 “陛下在用阿芙蓉?” 宋拂的心頭幾乎是剎那間劃過“大限將至”四個(gè)字。 皇帝笑了笑,仿佛那不過只是尋常的丹藥,吃下去能夠強(qiáng)健體魄。 “在用。無礙。” “怎會無礙。阿芙蓉最易上癮,長時(shí)間服用必難以戒除。陛下……此物已有前車之鑒了?!?/br> 皇帝搖搖頭,仍是笑。 他自病后難得好脾氣,便是蕭秉瑞每日進(jìn)宮都會被他罵著趕出寢宮。 “朕無礙。朕有要做的事?!?/br> 宋拂深吸一口氣,扭頭去看盧益。上了年紀(jì)的老宦官始終侍立在旁,眼眶微紅,顯然也是明白皇帝的身體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了。 “難得朕精神不錯(cuò),召你前來,是有些話想要說說?!被实圯p輕擺手,自有宦官上前斟茶,“你阿兄多日不曾歸家,你不擔(dān)心?” “仲齡說,阿兄在宮中。” “朕曾下令滿門抄斬虞家,如此,你阿兄在宮中,你仍能放心?” 皇帝喝了口茶,雙手平放膝上,認(rèn)真道:“朕自幼習(xí)武,縱橫沙場,后登基為帝,從未大病。今大病一場,忽就藥石無用,若說背后沒有人,朕如何能信。可越是這樣,朕越不敢輕易倒下?!?/br> 宋拂看著他。 “天命無常,這興許便是給予朕的報(bào)應(yīng)。你兄妹二人幼年逢禍,流離他鄉(xiāng),朕心有愧疚,能做的唯有重審虞家一案,還你們一個(gè)清白?!?/br> 說話間,寢宮殿門打開,宦官們抬著一人入內(nèi)。宋拂循聲看去,一眼看到了和蕭秉瑞一同出現(xiàn)的呂長真。 皇帝的聲音仍舊在那說著。 “老伙計(jì),備筆墨御寶?!?/br> “是?!?/br> 盧益應(yīng)聲,不多會兒便捧上絹紙,蕭秉瑞親自呈筆左右跪在龍榻前。有小宦官捧著硯臺,高高舉過頭頂,跪到了榻下。 宋拂側(cè)頭去看呂長真。她的阿兄緩緩搖頭,伸手拍了拍她覆上自己手背的手。 皇帝提腕執(zhí)筆,筆桿微顫,一時(shí)無法落筆。直到濃墨緩緩滴落絹上,他放下重重地摁下了第一筆。 “朕蒙先皇恩,立為皇嗣,后繼皇統(tǒng)……誕皇子秉暉,冊立為太子,入主東宮。今太子見長,然非良才,為社稷慮,朕望廢太子……” 皇帝每寫一個(gè)字,便自己念了出來。 這本該是件極其隱秘的事。太子日前并無任何惹得天怒人怨的過錯(cuò),皇帝即便是要廢太子,也會遭人詬病。畢竟,歷朝歷代,還沒無緣無故被廢的太子。 而皇帝所寫的這份絹書,只要加蓋御寶,那邊是密詔了。 “朕欲立六皇子秉瑞為太子,入東宮?!?/br> 宋拂心頭一突,下意識去看蕭秉瑞,卻意外的沒有在這個(gè)不著調(diào)的皇子臉上,看到震驚的神色。 仿佛,皇帝如今的這番舉動(dòng),已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再去看呂長真,他也是相似的神情。 “六皇子天資聰穎,然性好動(dòng)愛玩,素來放浪形骸。朕令虞邈之子,天康十七年?duì)钤蔀榱首又v學(xué)?!?/br> 宋拂霍地看向呂長真。 他為蕭秉瑞講學(xué)的事,除了皇帝和盧益,并無外人知曉。即便是桓岫,也只知呂長真在宮中很安全,至于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