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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否認(rèn)了:“有七年了。從我21歲遇到他,就喜歡他?!被蛟S是因為他比她小近三歲的緣故,她才能毫無保留說出這份秘密。 七年……?鄒凱臣感到很不可思議,忙問她:“為什么不告訴他?” “你覺得我告訴他,結(jié)果會不一樣嗎?”她有些心灰意冷,蒼白的唇顯得她此時十分虛弱?!皭矍椴皇悄愠霈F(xiàn)得越早就越有權(quán)利得到愛的?!?/br> “至少,讓他知道你心里有他?!?/br> “我也曾經(jīng)這樣想,但是……”她停頓了一下,盯著杯中的水說,“這么多年了,他心里都沒有我。我又何必增加他的煩惱?或者以朋友的身份守在他身邊才是最好的。更何況,我不配。”她從不敢承認(rèn)就是因為這身不具完整的身體才不敢開口向潘世云表明心跡。 鄒凱臣見不慣她這樣看輕自己:“你為什么不配?你長得很美,任何男人只要看你一眼都會動心的。” “但偏偏,他就不動心??!”白書影無力一笑,“別說他,就連你也喜歡未然不是嗎?她那么好,我都不忍心對她使壞?!痹捖?,她眼睛積滿了淚水。 “其實我和你又有什么分別?都是喜歡又得不到。所以你也別妄自菲薄,更不要為了急著尋求解脫就把對他的愛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br> 他懂她,這讓白書影感到震驚。抬眼問他:“你也覺得我這樣做很傻是吧?但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愛他已經(jīng)成為我的習(xí)慣了,怎么戒掉這份愛?我做不到。我以后也沒有力氣去愛別人了,我根本沒辦法安放我的愛情……”說到這,她已淚如雨下。 鄒凱臣看著那樣脆弱的她,仿佛別人一句落井下石的話就能致她的命。他慈愛的說:“書影,大概你心里也清楚。所有一廂情愿的愛情里頭,最終受盡煎熬的只有單相思那個人?!?/br> 白書影聽著這話,情緒崩潰了,眼淚泛濫成災(zāi)。 見她哭得可憐,他很想擁她入懷,但一想到她會畏懼,就轉(zhuǎn)身背對她說:“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肩膀可以讓你靠靠!” 片晌,后背被輕輕觸碰。他忽然感到松了口氣,至少她現(xiàn)在是信任他的。這讓他感到很心安。 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鄒凱臣的安慰讓白書影有了可以逃避的借口,她像個孩子般依著他后背哭泣。她心里知道這淚中不單單是因為愛而不能,還有成長和經(jīng)歷帶給她的疼痛?;赝^去,她的生命中可曾有過這樣堅實可靠的肩膀? 直到很久以后,白書影才發(fā)現(xiàn)那是鄒凱臣給她的安全感。 窗外一片幽暗,只有還算清明的月光照著水面,波光粼粼。海風(fēng)不停吹打著海浪,前行的真愛永恒號上正演著不同的故事。 ☆、請關(guān)愛失戀人士 海上航行第二天早晨,郵輪在星沙群島其中一個小島拋錨。晨曦照在相擁而眠的兩個人的臉上,映出幸福的模樣。他們昨晚互訴衷腸,直到半夜才進入夢鄉(xiāng)。 潘世云自然醒來,睜眼看見臂上一張近在咫尺的睡顏,心里頓生一股觸動。從何時起,他開始渴望這種細水長流的陪伴?回憶與她之間的種種…… 她最初闖進他傘下,冒失又可愛的模樣使他印象深刻;后來她因為過分熱心助人引來了麻煩,又讓他費了心神。但正是如此善良純真的她走進他的世界后,他才活得像個正常人。她就像潺湲的流水,一點點浸入他的身體,滋潤他幾近干涸的心靈。 潘世云這才覺悟到,原來他從未給她設(shè)過高墻銅壁?;蛘?,從一開始遇見她就不一樣了。雖然現(xiàn)在他還不能完全放下過去,但只要有她在,他就有信心每天多愛她一些。 陽光灑在范未然臉上,她好像感覺到了,皺了下眉毛。他不忍心便舉高手遮著陽光,但不一會她還是醒了。 “睡醒了?” “嗯……”范未然不愿意睜開眼,往他身上靠了靠。 “還睡不夠?”他抬手親昵的摸摸她的卷發(fā)。 “不是。只是抱著你好舒服哦,我不想起來?!闭f著把臉貼著胸口蹭了蹭。 她的撒嬌無疑是蠱惑的,潘世云忍不住輕吻她的光潔白凈的前額,動情的說:“有你真好?!币彩菑倪@時開始,他第一次有了長相廝守的想法。 朝陽快升到半空,范未然才回房去換衣服。進到房間看見白書影就抱著她不放,高興的說潘世云心里喜歡的人就是她! 白書影昨晚哭了差不多一宿,心底好像放下不少,現(xiàn)在聽著范未然的幸福感言,居然沒有太多情緒??赡?,她也是認(rèn)命了吧。不過像范未然這種個性也實在讓她沒法算計,想想,如果能跟她成為好朋友的話也不錯。 但又有誰知道她們將來會有什么樣的牽絆呢? 半小時后,他們四人一同下了船,一陣熱浪迎面而來。 島上本地人不多,游客倒不少。隨處可見的椰樹和棕櫚樹盡顯南國風(fēng)情。碧空如洗的天照得海水清藍到不可思議,幾人光著腳踩在幼白的沙粒上漫步海灘。偶爾聽到有人說這里比馬代島還漂亮! 參觀完島上唯一一座博物館,四人又坐飛艇到十幾海里的小島潛水。鄒凱臣和白書影一路看著潘世云和范未然郎有情妾有意的恩愛模樣,愈發(fā)吃不消。 進到叢林后,穿著彩虹色的吊帶裙的范未然又遞給鄒凱臣相機,說:“社長,幫我和云叔拍張照!” 鄒凱臣默默接過,第N次不情不愿的替她和潘世云拍雙人照。見他們臉上笑開了花,終于忍無可忍:“我說你倆好歹也關(guān)愛一下我這個失戀人士啊,喂!” “……”把他的話當(dāng)真的范未然有些擔(dān)憂了,忙抓著潘世云手臂躲到他身后。 潘世云無聲看向鄒凱臣,那個眼神很明顯在宣示主權(quán)。白書影在一旁看見后,心里有些悲喜交集。 “這兩人真的好煩!”鄒凱臣黑著臉說了一句,又對白書影說,“書影,我和你到別處去,不跟他們玩了?!?/br> 白書影也不想當(dāng)電燈泡,就隨他慢慢走遠了。 “哎呀,他們走了?!狈段慈挥行┎缓靡馑迹瑔柵耸涝?,“我們是不是沒有顧及到社長的感受?。俊?/br> “他只是羨慕嫉妒恨罷了,別理他?!迸耸涝坪芰私忄u凱臣的性格,他的多巴胺來得快去得也快。況且現(xiàn)在已成定局,他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功夫?!皝恚覀?nèi)ツ沁吙纯?!”他牽起范未然的小手走過叢林。 在島上玩了大半天,快到傍晚的時候,四人才一前一后回到郵輪上。這時太陽在冉冉降落了,周遭漸漸變成一片橘紅色,橙黃的光照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美得讓人驚嘆。 潘世云從范未然背后環(huán)著她在甲板上看日落,側(cè)邊走來一對氣質(zhì)高貴的中年夫婦。 “小云!”說話者正是潘世云的母親,兩母子長得倒挺像。 潘世云轉(zhuǎ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