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而出。 單單天快亮的時候被驚醒了,冷汗連連,后背都是濕的,一雙眼忽的睜開,胸口起伏波動。 被子底下是她不著寸縷的身軀,她半坐起來,用被子遮住前面的風光,白皙的背脊裸.露在外,涼涼的。 單單低頭看了眼鎖骨的位置,上面還有清晰的兩個牙印。 床的另一側(cè)沒有人,她往那邊摸了摸,還有點溫度,應當也是剛起身不久。 許梁州穿著平角內(nèi)褲從浴室里出來,挑了挑眉,沒想到她醒的這么早。 單單揪緊了被單,目光灼灼的看了他很久,抵不過內(nèi)心的不安和猶疑,她又一次問了,“你是誰?” 言行舉止和神態(tài)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就是有地方與從前不一樣了。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大概就是氣質(zhì)。 他像是陡然之間就沉淀了下來。 許梁州很冷靜,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半分變化,該笑還是笑,坐到床邊,柔聲道:“睡傻了,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單單低下頭,悶聲,“不是......” 他是真的聽不懂她在問什么,還是裝的,單單分不出來。 許梁州走到衣柜前,挑出一件白襯衫,穿在身上,又扭好紐扣,“你多睡一會兒,昨晚也挺累的了。” “你昨晚為什么要咬我的鎖骨?”她抬起眼,直白的問他。 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她承受不起。 許梁州往外走的步子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笑容璀璨,“你要是喜歡我親咬別的地方我也愿意?!?/br> 單單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訥訥道:“下次別咬了,我不喜歡?!?/br> 這個動作總是能勾起她不那么好的記憶,她從小都是循規(guī)蹈矩慣了的人,對于紋身這種事向來是敬而遠之,許梁州有時會帶著玩笑的意思提起,真想在你的鎖骨處紋上我的名字,多好看。 她當時嚇得臉都白了,死活沒有同意,才使得他遺憾的把這個念頭給作罷。 后來因為她私下出國未遂的事,他發(fā)了火,從柜子底下拿出紋身的工具,綁了她扒了上衣,就要親自上手,她嚇得又哭又叫,跟他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偷偷跑,才得以幸免。 許梁州蕩漾著的笑沉了沉,不露聲色,“好?!?/br> “我去一趟醫(yī)院,你好好的待在家里?!?/br> “恩,我一會兒也要上班?!?/br> 他出了房間,關好房門,靜靜的在門框邊站了良久,笑意退散,臉色也冷了下去。 隨后才邁開步子朝廚房走去,熬了粥,才出門去醫(yī)院。 在醫(yī)院里,有不少小姑娘偷偷喜歡他,不過大家也都知道他有一個在一起很久了的女朋友。 前臺值班的護士見他這么早過來,還吃了一驚,“許醫(yī)生,你怎么過來了?” 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全,還跑過來上班那也就太敬業(yè)了。 許梁州神色淡淡,“過來拿點東西?!?/br> 護士恍然,“哦,許醫(yī)生你的傷要好好養(yǎng)著啊?!?/br> “謝謝?!彼蜌獾幕?。 他的辦公室干凈整潔,一丁點多余的東西都沒有。 許梁州坐在轉(zhuǎn)椅前,拉開順手邊最上面的抽屜,從里面抽出一份文件袋來,幾十張照片攤在桌子上,有幾張是他和單單的合照,但大部分都是單單一個人的,很日常,從角度來看,一眼就能看出是偷拍的。 他看著這些照片看了許久,然后又重新收回到文件袋中。 這種照片,每個月都會出現(xiàn)在他的桌子上。 許梁州往后一趟,揉著眉心,只聽得到嘆息聲。 宿命就是這樣的。 她問他是誰。 他可以回答的。 他就是許梁州,從來都想獨占她的許梁州。 # 周二的工作量一點都不比周一少。 單單還有一篇宣傳的軟文要寫,具體的事例她還沒來得及去看,本來打算昨晚看的,但被許梁州纏的沒時間看。 單單敲了敲主管的門。 “進?!?/br> “有什么問題直接說吧。”主管埋首工作,邊問。 “昨天您說讓我做的那個軟文的宣傳的事例,在哪兒?我想先看看。” 主管“啊”了聲,抬起頭,提了提眼鏡,“就是今年在國外拿了發(fā)明一等獎的男孩子的軟文,主要宣傳下教育之類的,你可以去他的學校里或者他家里去了解了解,雖說是個簡單的推廣文,但還是要在尊重事實的基礎上?!?/br> 單單道謝,“好的?!?/br> 回到自己的工作臺,用電腦搜起這則新聞來,仔細的瀏覽了一番,男孩的名字叫簡嘉,就比她小兩歲,今年還是大四的學生。 單單看的饒有興致,這男孩很厲害了,年紀輕輕就拿了這么大一個獎項,看上去他在網(wǎng)上還挺有人氣,論壇和微博里對他表白說要嫁給他女孩很多。 單單搖頭失笑,覺得好玩,她還好奇這個簡嘉怎么就這么受歡迎,下一刻就知道原因了。 因為他長得好看,在眾多同行的襯托之下,就顯得更好看了。 可單單卻笑不出了,屏幕上的那張臉,她是認識的。 原來他叫簡嘉。 單單關了電腦頁面,呆坐著,還記得大一父親帶著那個所謂的弟弟去火車站送她,她不喜歡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弟弟,顯然那個弟弟也不喜歡她。 轉(zhuǎn)眼四年,他倒是出息了,也長大了。 單單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去問去寫了。 她的工作內(nèi)容類似于記者,但是吧,確實沒有記者那么辛苦那么累。 她這幾年和單爸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看見簡嘉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四年了,數(shù)著指頭也就兩三回。 那個人,年少輕狂時,對她不屑和厭惡表達的淋漓精致,絲毫不肯遮掩。 男孩的成長總在一瞬之間,后來吧,他成熟穩(wěn)重了,情緒也能收放自如。 下班時,許梁州沒有打招呼就開車在樓下等著她,其實他有發(fā)信息也有打電話的,奈何單單沉迷工作上,沒聽到手機的震動聲。 單單和同事們加了半個小時的班,然后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乘電梯下樓。 有個男同事,說了個點點葷的段子,惹得一行人發(fā)笑,單單也聽懂了,有些不自在,只能淺笑,裝成聽不懂。 這男同事平時和單單還比較熟,拍了拍她的肩,打趣的問:“單單呀,聽不懂我可以跟你解釋的。” 單單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不用了?!?/br> 出了大廈的門,她才看見許梁州靠在車上,手里還拿著根煙,快要抽完了,眉間微冷。 單單跑過去,心想著也不知道剛剛那一幕有沒有被他看見。 “你怎么過來了?” 許梁州搖搖手機,“打你手機沒人接,我沒什么事,就過來了?!?/br> “你能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