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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他的目光漸漸往下走,觸及她光裸的小腿,眼神一暗,眉間陰郁。 他深呼兩口氣,沉下心,想到安錦城這兩個星期跟他說的話。 安錦城讓他保持冷靜,要大度,心胸要寬闊,有些必要的社交都是正常的,不能讓內(nèi)心最陰暗的想法滋生,要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許梁州自認為已經(jīng)能照他說的做了,他強烈的掌控欲好了許多,才又晃蕩進了學(xué)校。 他用胳膊肘頂了頂宋城,“等她說完,你就上臺把這束花送給她。” 宋城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臥槽,我?”迅速的搖頭,“我不敢?!?/br> “讓你去你就去?!?/br> “你確定你不介意?” 許梁州嘴角一沉,“不介意。” 宋城反正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嘴硬罷了,他敢保證自己還沒上臺就得讓許梁州給弄下來。 單單的演講不長,結(jié)束之后,底下掌聲雷動。 宋城起身,邁開步子,裝作就要上臺的模樣,果不其然,原本淡定看著的人,一腳就踹了過來,幸虧他早有準(zhǔn)備,躲開了。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 許梁州陰著臉,把花搶了過來,飛速朝主席臺上走去。 去他媽的大度,他小心眼,嫉妒心就是重。 過分出色的男孩子總能吸引人的關(guān)注,他長相英俊,肆意隨性,惹是生非的尺度又把握的精準(zhǔn),最重要的他并不是一無是處的痞子,他聰明、成績好,他的將來是光明的。 許梁州這束能把單單大半個身子擋住的花遞給她,聲音悅耳,“畢業(yè)快樂?!?/br> 單單呆愣在臺上,才兩個星期沒見,卻覺得過去很久了,木訥的接過花,“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 許梁州就伸長了手,連人帶花的抱了過來。 他的雙臂環(huán)著她的背,低眸深凝著比他矮小不少的她,她長而翹的睫毛顫動著,白皙的雙頰漸起粉紅,櫻唇微張,眸色澄澈。 “哇哦!”不知道是誰帶頭起哄了一聲。 緊跟著就是響徹整個禮堂的起哄聲。 第二十章 聽話 臺下的老師們以為這是提前安排好的情節(jié),還嘖嘖稱奇學(xué)校怎么舍得買來這么一大束花當(dāng)?shù)谰摺?/br> 單單下了臺,心里直慶幸單媽去外校旁聽去了,要讓單媽給看見了,估計都要直接上手,直接給她打死算了。 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之后,許梁州就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單單沒看見他人。 單單抱著花,很為難,這束花她肯定是不能拿回家的,一時也不好處理。 她推了推西子,“這花你拿回家好不好?” 西子連忙擺手,堅定的拒絕了,“我不要,這是人家送給你的?!?/br> 單單皺緊了眉頭,說話時都帶著哭腔,“我怎么拿啊?我媽真會打死我的,她輕易不發(fā)火,發(fā)起火來我真的害怕。” 西子同情的搓了搓她的小臉蛋,“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出了報告廳,去cao場上拍畢業(yè)照了。 外面的太陽很大,熱辣的日光能將人給烤熟了,cao場中央有一棵高大楊樹,嫩綠的樹葉投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大片的陰影。 單單先是和要好的幾名同學(xué)拍了照片,然后才和西子單獨拍了好幾張。 西子蹦蹦跳跳,清爽利落的短發(fā)讓她看上去更有活力,她拉著單單找宋城找了好幾圈,被太陽曬的額頭冒汗,最后索性買了兩根雪糕坐在樹底下,她納悶道:“這宋城跑哪去了?怎么找了半天,都看不見他人?!?/br> 單單舔了舔雪糕,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不清楚,可能跑出去玩了吧?!?/br> 西子嘆了口氣,“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要說起來我和他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怎么他腦子就那么好使,考試什么的都不用擔(dān)心?!?/br> 單單想了想,“你也很好啊,畫畫那么厲害。” 西子摟過她的手,笑嘻嘻的,“單單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br> “我說的是實話呀,對了,你不去找顧勛嗎?”她問。 提到顧勛,一直在樹上掛著的人就坐不住了,三兩下的從樹上跳了下來,把她們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宋城和許梁州在樹上坐了好一會,不僅能吹風(fēng)還涼快,本來兩個人都打算下來了,聽見單單和西子毫無防備的說著話,交換了個眼神就懂了彼此的意思。 偷聽唄。 西子跳起來拍了一把宋城的后腦勺,“我去,你把我嚇?biāo)懒??!?/br> 宋城勾過她的肩,“我在樹上睡得好好的,讓你給吵醒了,你打算干嘛去?。俊?/br> 西子對兩人親密的姿勢并不覺得奇怪,“我去找顧勛。” “找什么找?他和老師談話呢,沒空搭理你?!?/br> “那算了我不去了?!?/br> 單單默默的把雪糕給啃完了,也不去看站在身側(cè)的許梁州。 “那花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她忽然開口,仰著脖子看著他。 許梁州轉(zhuǎn)過身,神色淡淡,好像絲毫都不介意她說的話,“你不要就扔了?!?/br> 單單是真的不能要,也是真的舍不得扔,九十九朵火紅的花,即便是別人扔的她都覺得心疼,更何況還要自己動手,“太浪費了?!?/br> 許梁州揚唇一笑,“那你就收著唄?!?/br> 單單腹誹,說的倒是輕巧。 最終她還是扔了,趁著許梁州沒注意就丟到垃圾桶里的,她沒想那么多,他既然說了應(yīng)該就不會生氣了吧?再說,他就算生氣也跟自己沒關(guān)系。 許梁州站在樹梢下,那兩個女孩都各自回家了,只剩下他和宋城,他輕呵一聲,聽不出什么情緒,他問:“宋城,你真的不打算和她說?” 其實許梁州向來不愛管別人的事,只是今天他也有點看不清宋城的想法了,忍不住才問了聲。 宋城瞇眼盯著剛剛西子離開的方向,鏡片底下的狼光稍瞬即逝,他吐字,篤定道:“我不怕,她和顧勛成不了,門不當(dāng)戶不對?!?/br> 顧勛是單親家庭出來的,他們兩個真想有未來,現(xiàn)實問題就足夠把這兩人壓的死死的。 “這么自信?” 宋城收回目光,“我了解她,不撞個頭破血流是不會回頭的,而在此之前我只需要在她面前裝得好好的就行,不能讓她知道我的心思?!?/br> 許梁州輕笑,笑意深深,“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心機也夠深的?!?/br> 宋城點燃了根煙,意味深長,“人以群分?!?/br> 黃昏時分,許梁州才從cao場慢著步子往家的方向走,余光一閃,他的腳步頓了下來,挪動方向,漸漸的將視線移到垃圾桶里,看見那一束艷麗的紅,嘴角一沉,腳下的動作比他腦海里的想法還要快。 垃圾桶讓他給踢倒了,他蹲下來將有些殘敗的花束撿了起來,這個時候潔癖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