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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抱到自己的馬上。 半途中,子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蕭照,心中一喜,忽兒又注意到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心想:莫非是生氣了?是了,若非是我非要賣黃瓜,又怎會惹出這事,更不會連累他大半夜的還跑出來找我。這人心眼小,就是愛生氣,估計這一氣又要幾天才能消。 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有些冷,還是有些畏懼蕭照的怒氣,子夜忍不住抖了抖。 蕭照感覺到她動了,忙又將她往懷里緊了緊。子夜又趕緊閉上了眼睛——她才不想在他生氣的時候找不自在呢。 就這么一路到了府里,蕭照又一路抱著子夜到了留云居,其間子夜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見蕭照還是沉著個臉,子夜口只好繼續(xù)裝睡,直到被放到床上。蕭照揮退了朵兒、小祝等人,自己關(guān)了門坐在床邊問:“醒了便醒了,為何還要裝?” 子夜幽幽地睜開眼睛,扶著額頭,裝柔弱:“呀,好疼。” 果然,蕭照一見她喊疼,臉色立馬就緩了下來,沖著門外喊道:“陸興呢?藥可熬好了?” 朵兒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已經(jīng)在熬了,等好了奴婢立馬就端來?!?/br> 蕭照又對子夜道:“疼得可厲害?要不叫陸興來給你扎兩針?” 方才之所以昏過去,是因為一下子從高處落下,一半是緣于受驚一半則是腦子受了點(diǎn)。至于傷口,雖說看著嚇人,但也只是些皮外傷,并不嚴(yán)重,何況陸軍醫(yī)已為她止了血,又吃了藥丸。 子夜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了,慢慢地坐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shí)也沒那么疼?!?/br> 蕭照瞪了她一眼,就在她以為又要挨訓(xùn)的時候,卻再次被他擁入懷中。 回來時抱她,是因為她在昏迷中,現(xiàn)在抱她卻為何意?子夜一時有些奇怪,又聽蕭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若是有個萬一,我該如何是好?” 蕭照的聲音一向是清冷的,便是高興時也是淡淡的??墒谴藭r此刻,他那低沉的聲音里卻帶了一絲驚恐,還有一絲溫柔,幾乎都不像是他了。 子夜有些不自在,又有些慌亂,明明想推開他,卻又有些貪戀他懷里的溫暖。腦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問道:“大將軍,你能不能不要娶文昌公主?” “你不喜歡我娶她?”伴隨蕭照的開口,還有一陣陣的熱氣呼在子夜的脖頸間,有些溫?zé)?,又有些酥麻?/br> “你若真要娶她,那我就只好離開蕭府了。”文昌公主那么兇,手段又狠,一但嫁給蕭照為妻,就會成為這府里的當(dāng)家主母,子夜還厚著臉皮留下不是等著被她整死?那她當(dāng)然要趕緊收拾包袱逃命去呀。 蕭照松開了她,灼灼的目光凝視著她的臉,“不娶文昌,那你可想我娶別人?我若是娶了別人,你心里可會難過?” 子夜不知他為何會這樣問,但還是認(rèn)真的思考了起來。這些年,朵兒時不時地暗示,蕭福有意無意的提醒。隨著子夜的慢慢長大,也漸漸地懂得了一些事情。只是對于這些事情有她不敢深想,只天真地以為自己還小,那些事還遠(yuǎn)。 眼下,突然被蕭照這么一句,便由不得她不想了。雖然對過去的事沒有記憶,但并不代表她沒有自知之明。一個是鄉(xiāng)下來的野下頭,一個卻是世家貴族。如此格格不入,莫說是正妻了,便是做個妾,也會受人恥笑。 遠(yuǎn)的不說,樂楓前年娶的妻是公侯家的嫡女,去年納的妾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她呢?如今她是過得自在,可一但這府里有了女主人,她又將何去何從?哪怕被蕭照收為妾室,可一想到他的愛護(hù)從此會轉(zhuǎn)移、分散到別的女人身上,她的心就隱隱地疼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彼较朐絹y,為什么要長大,若她一直只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少女,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憂愁? 蕭照捏著她下巴將她的想低下去的頭給抬了起來,迫使她的目光無處可逃,“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長大,難道你還不懂嗎?子夜,你真的不懂嗎?” “我……”子夜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我干嘛非要懂這些?”我為何又非要長大? 蕭照道:“你只問你,你可愿意我娶妻納妾?” 子夜搖了搖頭,“不愿意?!庇众s緊補(bǔ)了一句,“你愿意娶就娶,為何非要問我的愿不愿意?我若說不愿,你就能聽了嗎?” “是,你不愿意我就不娶旁人!”蕭照回答的很肯定,目光一瞬不眨地盯著子夜,生怕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這世上,我想娶的唯有子夜一人,子夜你呢?你可中意我?” “嗯?這是什么意思?”子夜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蕭照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卻挺直的鼻子,“傻丫頭,本將軍這是在向你表白。聽不明白嗎?那么你聽好,我再說一遍:我心悅你,你呢?” 子夜呆了一呆,忽然道:“可我不想當(dāng)你的小妾?!?/br> 蕭照笑了,“不做小妾。” 子夜不安地用手絞著頭發(fā),“我也不想你娶旁人?!?/br> 蕭照道:“不娶別人,只娶你一人可好?” 子夜的臉上瞬間就溢滿了笑容。她從來都是愛笑的人,地里的菜長勢好時她會笑,去街上吃到可口的點(diǎn)心她也會笑,甚至連大黑偷偷在墻角撒尿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依然會笑。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她連自己什么時候笑出聲了都沒意識到。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心撲撲亂跳,可是那里頭又仿佛灌滿了蜜,甜得不得了。 但只片刻間,她的笑容便又黯了一黯,“可是,可是我身份低微,怕是配你不上?!?/br> “我蕭照是何人?不需用妻子的身份來為我添榮光?!?/br> “你不在乎,那你家族中的長輩呢?即便他們同意了,還有皇帝、貴妃,他們會同意嗎?如果他們不同意,還要另外給你賜婚該怎么辦?就算他們能同意,你娶了我這么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那得有多少人在你背后戳你脊梁骨?他們……” 她害怕蕭照只是一時頭腦發(fā)熱,于是就想把她所能想到的所有的阻礙統(tǒng)統(tǒng)歷數(shù)一遍。不等她說完,蕭照就捂住了她的嘴,道:“這些我都知道,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信我,好嗎?” 子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照便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很好看,薄唇微微上揚(yáng),左邊的臉頰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也是這個酒窩,帶出幾分明朗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么冷漠難以親近。 “你笑得真好看?!?/br> “是嗎?”蕭照得意地?fù)P了揚(yáng)眉,“那我以后便多笑給你看?!?/br> “嗯,好?!弊右怪赋鲆粋€小手指勾了勾,“說話算數(shù),拉勾?!?/br> 蕭照便也伸出手與她的手指勾了勾,但在最后子夜要用大拇指與他蓋章時,蕭照卻按下了她的手:“換個蓋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