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而無信的臭馬,快回來,小心再被人抓回去吃rou!小白呀……快回來!” 飛影聞言,高嘶一聲徇著那個聲音而去。 黎滄倒掛在馬背上,只看到遠遠地有個火光在林中晃動。似乎是聽到了飛影發(fā)出的嘶吼,那個火光便直直地朝他們的方向而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黎滄看到那滿是雜草樹木的林子里,有個瘦小的身影舉著火褶子快步而來。幽幽的微光下,隱約地看到來人穿著一身男裝,頭上的紗帽被橫出的枝椏給勾下,落下一頭青絲,胡亂地披散著。至于他的容顏,籠在這晦暗不明的光線,雖然糊糊地,卻難掩姣好的五官輪廓。 阿丑氣跑得氣喘喘,將將近前便一把扯住馬疆以防它再跑。沒好氣地道:“臭小白,你怎么不跑了?。窟@深山老林的,不怕被狼吃了??!” 飛影非但沒有任何再跑的意圖,還拿腦袋往阿丑懷里親昵地蹭著。 阿丑道:“現(xiàn)在知道討好我了?看看,為了找你我的帽子都丟了,發(fā)帶也斷了,你要怎么補償我?。俊?/br> “小姑娘……”突兀地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阿丑這才注意到馬背上還有一個人。 借著火褶子微弱的光,阿丑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的衣衫盡被染成了血紅色。 黎滄原本想等著被他發(fā)現(xiàn),誰知道他的注意力卻全在馬上,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于是只好先開口。 可是那一句“小姑娘”卻惹得阿丑大怒:“誰是小姑娘?你家八輩祖宗才是小娘們!” 阿丑從小長得就俊秀,雖然很受村里女孩兒的喜歡??墒悄泻⒆觽儏s大多認為他太過娘們的,平日里倒還好,一但發(fā)生口角,就用“小娘們,小姑娘這樣的稱呼來羞辱他。是以,在阿丑的心里“小姑娘”這絕對不是什么好的稱呼。 “你,你……”黎滄還得不及多說些什么,卻已是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他早已流血過多,本就勉力強撐著,又在馬背上又顛了幾下,血失得更多。 “喂喂!”阿丑唬一跳,又指著小白:“你你你,你怎么撿了個死人?” “呼哧……”小白噴了口氣,臥在地上,又用嘴銜住了阿丑的袖子。 “你想我救他?”阿丑忽然反應了過來:“難道他是你的主人?剛你才抽瘋就是因為知道他在這里?” 小白:“呼哧……” “這么遠的距離你居然都能聞到,你到底是匹什么馬?行了行了,別再咬我袖子,我得先看看他死沒死。” 黎滄還掛在馬背上,阿丑推了推他——毫無反應,遂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尚未斷氣,但是氣息很弱,估計撐不了多久。 再看他身上的傷,明顯有幾處刀傷,雖然都不算深,但傷口大,血難止。特別是右腿上的傷,應該是傷到了血管,一直不斷地在淌血。 阿丑在包裹里翻出了一小瓶子—-這是他從爺爺庫房里偷出來的碧玉凝血散。 陳老爺子庫房里的寶貝可不少,各種名貴的書籍、藥品不在少數(shù)。阿丑離家時便順手帶了些出來,沒成想這里就派上了用處。 那碧玉凝血散效果是奇好,一灑在傷口上,血立時就止住了。阿丑又從包裹里掏出了件舊衣,撕成條狀,將他腿上的傷口都包扎好。處理完這一切,再探他的鼻息,卻更是微弱了,絲毫不見好轉。 “哎”,阿丑嘆息了一聲:“失血太多,估計是好不了嘍?!?/br> 小白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長長地悲鳴一聲,而后低下頭,咬咬阿丑的袖子,又舔舔那奄奄一息的人。 阿丑道:“你也看見了,我真是盡力了,但他失血實在太多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對了,還有個法子,卻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他忽然想起七歲的時候,家里養(yǎng)了只小母雞,阿丑很是喜歡,天天當寶貝。可是某一日回家,發(fā)現(xiàn)小母雞被雪姨給割了脖子在地上撲撲騰騰地,眼見就要死了。阿丑當下便大哭了起來,也不管雪姨如何解釋養(yǎng)雞就是用來吃的等等,抱著那雞便躲回到房里哭。 哭著哭著,他又想,雞是流多了血才要死的,若是重新給它喂些血,它是不是就能活了?想到便做,當下就在手上割開了一道血口子,將血喂進雞嘴里。不料,雞居然真的活了。事后被爺爺知道了,大為生氣,且不許他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至于那雞雖然后來只活了半天,但是因為阿丑當時給雞喂血時,雞已死了,能半天好活已是奇跡。而眼下這個人還未斷氣,不知道是否有效。 容不得多想,阿丑擼起袖子,摸出把防身的小刀在手臂上割出道血口子,再捏開黎滄的嘴,小心地將血滴進他的口中…… ☆、黎滄 黎滄似乎是睡了很沉的一覺,恍惚中他能感覺到有腥甜溫熱的液體滾入喉中,在身體里慢慢地滋潤開來,原本在打斗中被消耗殆盡,已經枯竭的水靈之力居然如泉涌一般慢慢地噴出,充盈在四肢百骸。 耳畔中有鳥鳴獸吟聲由弱變弱地傳來,他稍一努力,便睜開了眼,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大片的白光,刺得他眼中一陣酸澀,下意思地便抬手遮住了眼。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小白又伸過了頭,吐著溫熱的舌頭來回地舔著他的臉。 “飛影!”黎滄的思緒慢慢地變得清明起來,他想起昏迷前是飛影找到了他,以及從林中走出的那個穿著男裝的“小姑娘”。 一側頭,也恰好看到了那個“小姑娘”正蜷縮在一旁酣睡未醒,身上穿著男裝,頭亂披著,一部分在身后,另一部分零散落地蓋在臉頰上,面紗一般地遮住了她的容顏。 而他們兩人的中間則是一堆燃得將燼的火堆,火已熄,空余幾縷殘煙裊裊升起。 火盡,寒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冷意,那沉睡中的人縮了縮身體,卻依然未醒。 黎滄坐了起來,低頭省視了下自己,但見身上的傷口都已被包扎好。血很明顯是止住了。 按理說,他失了那么多的血,即使僥幸不死,也不會這么快醒來??墒撬堑蚜?,且覺渾身精力都非常不錯,甚至,他驚喜地發(fā)連丹田中那水之靈力都極為充沛。他明明記得,在先前的那場打斗中,他的水靈力都已經被他們給消磨得幾近枯竭,怎么會傷還未好,靈力便恢復了呢? 他試著動了動腿,腿部痛感雖還在,但已不似昨日那般強烈,不過行走還是有些艱難。好在只是右腿,左腿雖也有傷已能撐著勉強走幾步 。 黎滄慢慢地靠近,然后忽然就用匕首抵住了阿丑的脖子,阿丑一驚,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眼前的人,道:“你醒……啊,你,你為何拿刀對著我?” 黎滄的聲音透著一股冷意:“說,是誰派你來的?” 阿丑一頭霧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