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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費力的試圖理解他的話,李蘿卻搶先一步,借助義骸的嘴,說出了像是在憤怒的質(zhì)問。 “什么意思?” 沉默良久,從白蘭走掉開始臉上便一直帶著柔和笑意的男人卻收斂了笑容,抬起了眸子注視著男孩,疑慮,歉意,懷念,愧疚……種種思緒融/合成的卻只剩下了注重大局般的嚴肅和認真。 沢田綱吉望著西夏,話語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就是說……這個世界要被毀掉了啊……因為你……” 男人這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爬起來更文也是醉了=-= 沒存稿了…… 不會斷更吧TAT ☆、Infernal 105 二十年后的空座町 坍圮的城墻在時間里被吞噬成了帶著暗色的碎片,在這荒廢城市里肆意蔓延的,只有將根深深扎/進碎石,在陽光下伸出柔軟枝葉的植株。 一眼望去,全是望不見盡頭的綠意。 身邊的男人,卻告訴西夏,他踩在腳下的地方。 是二十年后的空座町。 那些沒有被靈壓籠絡(luò),完好無損的建筑也是人去樓空,破落的斑駁墻壁,還有零散染上黑色污跡的胡亂涂鴉,到處是雜草叢生,野狗野貓在四處游蕩,見到他們,還沒等人召喚,便撒開了腿,一躥便是老遠。 “西夏,你還記得當初的事嗎?”沢田綱吉望著站在身邊,剛剛及肩的孩子,輕聲問道。 他身后跟著的是下巴和眼睛上帶著刀痕黑發(fā)男人,腰上別著刀刃,繃帶從指尖一直纏到了胳膊,身材高大強健,從一到這里便冷硬了面容,情不自禁握上刀柄的手指,卻缺了一個。 “啊。”西夏應(yīng)道,蔓延開去的靈壓,卻感受不到分毫當初殘留的氣息。 “真是讓人難過……”沢田綱吉垂下了眸子,低聲喃喃,卻在西夏轉(zhuǎn)頭望過去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微笑,用手輕輕碰了碰西夏的背,然后再次垂眸,一步向前,“跟我來吧,有個……人……一直在等著你呢……” 落腳的盡頭,是荒廢街道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屋,破舊的牌匾松松垮垮的掛在了同樣破舊的墻邊,前面的庭院,倒是一態(tài)反常的干凈,不僅不見半點雜草,反而還放著木質(zhì)的桌椅。 原本是不遠的距離,西夏和沢田綱吉他們卻被“人”擋在了路中央。 是宛若多胞胎般,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女,黑色長發(fā)及腰,眼角淚痣媚意橫生,只能算的上是秀麗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詭異的吸引力。 她們身上未著寸/縷,全身上下,除了那雙完全是眼白的眸子,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感覺上,都似乎與人類半無差別。 西夏感覺到身邊男人一怔,沢田綱吉卻半點沒有作為紳士般的反應(yīng),反而與他身后的男人一起,面容嚴肅,拉著西夏后退兩步,警惕起來。 “阿武。”沢田綱吉低聲說了句。 “啊?!焙诎l(fā)男人應(yīng)道,聲音像是被火灼了一般沙啞異常。 沢田綱吉把西夏推到了身后,手上燃起火焰的時候,黑發(fā)男人也抽出了腰間的劍,帶著藍色的火焰,毫無憐惜的劈上了那群女人。 女孩們臉上原本帶著驕橫,傲慢的神情這下子一下子變成了驚慌失措和大聲怒罵,她們四處亂跑,躲避著攻擊,火焰沾上了她們的身體,就像是落到了油鍋里一樣迅速燃燒起來,帶著烤rou一般冒出來的“吱吱”聲響,偶爾會夾雜著噼里啪啦奇怪的聲音。 手無足措的女孩們幾乎是毫無反抗就被殺了個徹底,黑發(fā)男人卻瞇著眼睛,掏出帕子仔仔細細擦干凈了劍上的血,然后以跑得最遠,最后依舊變成尸體的女人距離為半徑,用劍劃了一個圈。 將四處濺落的血液,rou渣和燒焦的殘軀全都圈了進來。 然后把那手絹扔在了圈里。 沢田綱吉從懷里掏出了火柴,扔到了上面。 他拉著西夏走出了圈,望著那洶涌蔓延起的火焰,面無表情的樣子,倒是顯得十二分的冷漠無情,火光映紅了他的半張臉,刺鼻的煙霧繚繞。 西夏卻聽到了有女人的尖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尖利的似乎想要刺破他的鼓膜,他望著那火光中想要沖出來,卻又像是被什么阻隔一樣只能蜷縮在里面的無數(shù)黑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咽了一下口水。 自始至終,李蘿一直在沉默。 “那是富江……”熄掉火焰,沢田綱吉主動解釋道,卻皺著眉,心事沉沉的望著遠方,“……只能用火焰才能殺掉。若是有一滴血,一根發(fā)絲落到地上,便能重生成另一個個體。” “……” “很可怕是嗎,現(xiàn)在的我?”綱吉轉(zhuǎn)過頭,臉上露出了悲傷的樣子,就像是在對著西夏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但這是不可避免的啊……抱歉……” 他沒有再多做解釋,只是沉默的一直領(lǐng)他到了那個庭院,卻只是站在門口,望著西夏自己走了進去。 看著男孩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中,沢田綱吉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他看著自家雨守沉默望過來的視線,苦笑了兩聲,“抱著‘必須’這種理由推他入火坑的我,怎么看都是虛偽的家伙……” “他是一切的源頭?!鄙奖疚淅溆驳恼f道。 沢田綱吉無言,只是再次轉(zhuǎn)頭望向了遠方,眼波流轉(zhuǎn),卻沒有再回應(yīng)黑發(fā)男人的話。 屋子里帶著的,是略帶腐朽的味道,夾雜著金屬,布料還有……略顯奇怪卻又再熟悉不過的靈壓。 西夏手指一顫,還是掀開了房間門口的布簾,依舊是記憶中熟悉的擺設(shè),坐臥在桌邊,卻再也不是那個面容嚴肅,凡是叫了名字,必定加上“閣下”二字的握菱鐵齋。 是有著淺黃色微翹頭發(fā),軍綠色雙眸的男人,身上依舊是深綠色的短外掛和輕便的綠色衣褲,他跪坐在桌子的一遍,就像是在特意等待著西夏一般,并沒有回過頭來,只是在西夏忍不住輕聲叫出名字的時候,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腦袋上的漁夫帽。 “浦原喜助?!蔽飨暮湍X袋里的李蘿一起說道。 比起西夏的平淡無常,那腦袋里的人格卻是帶著一絲惡狠狠的意味。 “好久不見了,西夏?!蹦腥溯p聲說道,聲音帶著異常的滄桑,就像是個老人一般沙啞,“……還有……李蘿……” 西夏注意力完全從他的背影轉(zhuǎn)移到了他露出來的皮膚上,原本應(yīng)該白皙細膩的皮膚,卻詭異的帶上了深深淺淺的皺紋,心里詫異一閃而過,所以也在看到那張原本應(yīng)該年輕,卻蒼老如同百世老人般的面容時,只是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卻也沒再露出疑惑的表情。 心中的疑慮在感受到那弱小,卻又熟悉的靈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