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是聲音都十分的冷淡。 八代輕輕皺起了眉,但李蘿實在是連他的表情都看不到,也許是眼睛失去獲得能力的緣故,李蘿雖然能看到更多莫名的東西,眼前的家伙實在是他如今以來,身上惡念見過最多的人了。 污穢這種東西嘛,除了心靈腐敗,靈魂歪曲的家伙是不會有人生長的,李蘿猜測他身上要不是有幾條人命就是那種世界觀扭曲想要報復(fù)社會的人。 就連雙一那種家伙,身上的污穢也只有簡單的幾只,在被李蘿狠狠捏死之后,很久之后才會冒出一只。 “雛月的事情,夏目很了解嗎?”八代一臉不解的問道。 “不,只是我只知道她會很倒霉而已?!崩钐}的樣子就像是在說和自己完全不相關(guān)的事情一樣,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公園里努力想要勸導(dǎo)她的樣子。 僅僅是一個月而已,雛月加代身后的黑影就已經(jīng)長成了成年男子大小的東西,模模糊糊的五官,在李蘿望過去的時候還會無聲的扭過頭來與她對視,當然完全沒有眼球之類的東西,那個位置只是一個淺淡的黑洞。 那個孩子似乎不來上課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了。 李蘿實在不明白八代不去管她的事情,為什么來關(guān)心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剛剛轉(zhuǎn)學(xué)的學(xué)生,因為家境?孤兒?還是那場大火遺留下的同情心。完全偏了一個方向的李蘿完全沒有意識到在那污穢密布下面的一張臉上,冷峻的目光和略帶血,腥的笑容一閃而過,隨后完全埋沒到那張英俊溫和的臉下,八代學(xué)看著李蘿的頭頂,然后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嚴肅的樣子。 “夏目君你,對雛月同學(xué)的家境了解多少呢?” 李蘿頓了頓,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拋給他另一個問題。 似乎很滿意李蘿的沉默,八代開始說道:“夏目君一定覺得雛月同學(xué)的家境很好吧,”說道這里他故意頓了一下,看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露出疑惑神情的李蘿笑了一下,“但是,雛月同學(xué)她啊可是和夏目君你很相似呢。” “她也住在福利院吃大鍋飯?”李蘿想起似乎只有他倆老是買最便宜的面包,莫名問了句。 “……”八代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道,“雖然還沒有到那種地步,但是她mama似乎對她很不好呢……比如說……虐待之類的事……”說道這里的時候,八代的目光落在了李蘿的左眼上,他注意著李蘿的神情,但一無所獲。 “雖然兒童咨詢所時常去過檢查,但是雛月mama似乎非常在意這些事情,每次都處理的滴水不漏呢,所以我們也很為難啊夏目君?!?/br> 八代學(xué)的聲音就像是在引導(dǎo)一個迷茫的孩子一樣溫和,他雙手交叉擺放在膝蓋上,上身前傾,目光柔和就像是他的聲音一樣讓人有說服力,他擺出了一副對待自己人的面容,讓對面的孩子無聲的默認了兩人是同一戰(zhàn)隊的同伴。 八代頓了一下,有些抱歉的看著李蘿,說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啊夏目君,不過夏目君能說出這種話來,老師真的很開心,所以,請讓我們一起努力吧,雛月同學(xué)……可是我們必不可少的同伴啊?!?/br> 后面的略帶遲疑,青年的喉嚨不可避免的向上聳動了一下,但李蘿完全看不到八代上半身的任何變化意識不到當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身后的男人一瞬間流漏出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啊……真是讓人猶豫的孩子啊……”話語說道最后漸漸埋沒成在喉嚨里打旋曖昧的氣息,八代的目光溫柔的就像是三月的春水,漸漸模糊在逐漸西斜的光暈中。 八代言辭模糊的話讓李蘿實在是打不起精神應(yīng)對,他把雛月的事情拋到了腦后,自己主動提起來也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 晚上下課的時候,年輕人早早的等在了拐角處,他把車停在了容易轉(zhuǎn)彎的遠點的街道,自己抄著手哆哆嗦嗦等在校門口,晚上的夜風(fēng)很冷,他的鼻尖和耳朵通紅,他望著一群小蘿卜頭,看到李蘿的時候臉上瞬間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他伸長了手去招呼李蘿。 李蘿腳步頓了頓,然后走了過去,年輕人瞅了瞅守在一邊的門衛(wèi),耐心的等李蘿走出了校門才用冰涼的手去碰李蘿溫?zé)岬牟备?/br> 看到李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年輕人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真是的,夏目這么小卻像個小老頭一樣呢。” 李蘿撥開他的手,暗暗白了他一眼,年輕人手腕一轉(zhuǎn),要去拿李蘿的書包。 “沒事的啦?!崩钐}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指,輕輕拉了下來。 年輕人一愣,然后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們爬上汽車的時候,李蘿抱著書包望著車窗外,有一個似乎跟他同路的孩子,穿著土黃色的羽絨服,傻乎乎的站在路邊看著他,目光古怪而又疑惑。 李蘿輕嗤了一聲,轉(zhuǎn)移開了目光。 汽車很快把孩子和街景甩到身后,年輕人專心開著車,敞開的雜志依舊隨隨便便的扔在了抽屜里,李蘿有些好奇的拿出來翻了翻,年輕人疑惑的瞥了一眼,短暫的遲疑之后便是一聲大吼:“夏目!真是的啦,都說了小孩子不能看的!” “尾田過了年我可是要十三歲了哦?!崩钐}面無表情的反駁了句。 年輕人一怔,臉上卻露出了帶著茫然和悲傷的神情,他喃喃自語了一句:“啊……說的也是呢……要過年了啊……夏目也……” “……”自知失言的李蘿捏著雜志的手不覺的用力發(fā)白,在紙頁上掐出了淺淺的痕跡,他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翻了一頁,然后說道:“尾田也要準備好壓歲錢哦,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年輕人聞言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了片刻的空白,好半天他才轉(zhuǎn)過臉目瞪口呆的看著李蘿,仿佛那句難得的俏皮話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一樣,年輕人吃驚的連話語都結(jié)巴了: “夏……夏目……再……再說一遍……” “……” “哦哦哦?。±涞南哪烤尤粚ξ艺f出了這種羞澀的話,簡直不能忍嘛!”年輕人興奮地眼淚都流出來了,他轉(zhuǎn)過臉去幸福的看著前面,卻忍不住伸出手去使勁拍李蘿的腦袋。 李蘿正巧翻了一頁,腦袋一沉,差點被拍在了手里紙張模特的臉上。 淺棕色的瞳孔緊縮,李蘿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他呆呆的看著那上面的人物,幾乎忘記了呼吸。 那是一張難以形容的臉,錐子般大而尖的臉,眼球似乎整個突出來,瞳孔恍若針尖,鼻子細長挺拔的像是一根削的光滑的木棍,發(fā)際線高的似乎前半個腦袋都是禿的,金色的長發(fā)雜亂蓬松的堆積在后邊,最可怕的是那起碼兩米往上的粗壯的身體,薄薄的嘴唇微笑著,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鯊魚牙。 “……吶,尾田……這是新出的?!亍瓎??”費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