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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相家不太會有客人,除了親戚以外,祖母從來不會在晚上安排活動,似乎是因為過去家教關系,名門千金晚間都是不得外出或見客的。 “對方是誰?” “沒見過,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眰蛉苏f?!皫Я撕芏喽Y物過來,老夫人還以為是少當家工作上的朋友,所以還是見了?!?/br> 她快步來到客廳,迎來的茶香撲鼻,還是特別濃的那種,祖母一身半正式的套裝,儀態(tài)萬千的拿起茶杯輕啜,而身旁的男人一頭金發(fā),看起來不太高,但那舉止跟笑容卻很紳士大方,稍微彌補了外觀上的不足。 相音沛走到祖母身邊,恭敬頷首:“祖母,我回來了。” “想想。” 這兩個字突然出現(xiàn),她轉頭看了沙發(fā)上的男人一眼,他笑著溫和有禮,看不出來有什么異樣。 “你剛說什么?” “老夫人說希望我能當個踏實的海歸派,好好運用國外所學來國內發(fā)展?!彼笭栆恍??!拔艺f我還要再想想?!?/br> 相音沛仔細打量他的容貌,除了一頭金發(fā)外,五官確實有中國人的樣子,但那外貌卻有些過于精致,高挺的鼻翼與紅潤的唇,膚色白皙,整個人有些不太自然。 “這是小瓊斯先生,他說跟你有合作,是嗎?” 她隨即意會,對他不請自來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面上仍保持平和:“原來是你,我記得我跟你約好下個月在英國見面?!?/br> “剛好國內有些事要處理,所以我先提前回來了?!毙…偹刮⑿φf道。 “國內,所以是回來見家人嗎?”祖母笑了一聲。 “那倒不是,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毙…偹勾鬼?,苦笑?!凹依锎_實發(fā)生了點事,總之他們已經找到人取代我,我只能另外自立門戶?!?/br> “真是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祖母嘆了氣,輕輕握住相音沛的手?!澳銈兞模乙粋€老太婆也聽不懂工作的事,就不湊熱鬧了?!?/br> 送走了祖母,相音沛才坐下來,直視小瓊斯:“你特地查了我家地址過來一趟,應該是有話要說?” “我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他笑道。“你可以叫我賽弗勒斯?!?/br> 她淡淡瞥了眼:“工作上,我們還是嚴謹點,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br> “算是第二次了。”他眨眨眼,微笑。“早上我的屬下讓你生氣,我已經懲罰他了,十六平常做事很謹慎的,這次多虧你替我教導他?!?/br> 相音沛半瞇起眼,發(fā)出一聲冷笑:“你就是老板?” “這幅畫我打算直接還給你?!彼f?!皼]有條件?!?/br> “我從不白拿別人東西,你把畫還給我,我就用另外一個畫來跟你交換?!彼f?!澳愀赣H生前標下來的物件,我只跟你收取5%的傭金。” “我還以為不收呢?!彼χf。 “我不白拿,當然也不會白送,少的那些錢等于我跟你用買的?!彼f?!叭饬四阋膊惶崳乙膊皇沁@樣的人?!?/br> 他點點頭,又說:“我很羨慕你有那么忠誠的屬下,尹雪其實挺不錯?!?/br> “我的人犯事,就該我自己動手。”她說?!斑€輪不到你處理?!?/br> “我知道你忙,想說替你安排一下,我初來乍到不懂你的經營方式,我跟你鄭重道歉。”他說完后起身鞠躬。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呢?” “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回去你那里也沒用處,所以我當作是練練手就清理掉了。”他笑道。“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利用我來消除團隊里的墻頭草,看來以后我也要學學你的帶人方式,不如我就讓十六來你這里,如何?” 她感受得出這人想要挑戰(zhàn)自己的意味,又或是想要激怒自己。 “不了,還是一步一步來吧?!彼换貞??!懊魈彀押贤炓缓?。” “沒問題?!彼c頭?!拔蚁矚g你的效率。” …… 送走了人后她回到房間,快速洗漱后倒在大床上,一股淡淡的花香傳來,讓她一整天沉重的情緒得以舒緩。 她微微轉頭就看到不遠處木架子上的花盆,想到了靳笙。 相心,他是這么取名的。 相心,湊在一起的話,叫做想。 她胸口有些微動,靳笙取這個名字,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別的意思? 此時腦袋閃過那句成語──相心之外的兩個字,叫做由生。 由笙? 相音沛緩緩撐起身,腦里的思緒紛亂。 比起靳蕭的直接切入,她其實更想要的是靳笙的低調繾綣。 她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對靳笙動心的事實,但她卻無法真正的面對,因為知道自己的未來很危險。 她已經想盡辦法要把陸馨推出去減少傷害,現(xiàn)在怎么能又自私的把另外一個人拉進來? 可身體的反應總是比腦袋快。 “相爺?這么晚您要去……”連放問都還沒問完,就見到人拉開駕駛座車門坐進去?!拔疫@就安排人跟著。” “不用了?!彼f?!拔疑⑸⑿?,不用跟。” 她要親自去問他。 Chapter.22 剛過午夜, 路上車很少,她沒有目的地,只是純粹想要開車奔馳。 她漫無目的, 卻不由自主地開往一個地方── 最后, 她停在一禪寺的山門前,里頭正好敲著午夜的鳴鐘。 相音沛直接開進廟埕, 剛好碰上要來關山門的兩個修行者,他們看到人下車, 連忙走過來看狀況, 才知道是相音沛。 “相先生?這么晚了, 您要找誰?” “借我待會兒?!?/br> “但咱們這時要關門了,要不您在這兒住一晚?” 她思考幾秒,微微頷首:“麻煩了?!?/br> 相音沛來到正殿, 望著中間莊嚴的佛像,她低下頭雙手合十,靜靜吐息。 幾分鐘后右邊傳來腳步聲,她本以為是老住持, 轉頭一看才知道是靳笙。 “你怎么在這?”她問。 “跟師父練字練晚了?!彼f?!拔遗紶枙羲?。” 他說完,拄著拐杖走到她旁邊,雙手合十朝佛像三拜。 “正巧?!彼跉狻!坝惺孪雴柲恪!?/br> “我剛泡完一壺茶, 是師父喜歡的御前龍井。”他淡淡一笑?!盎胤空f?” “嗯?!?/br> 她隨著靳笙離開正殿,沿路遇到幾個修行者朝他們行禮問候,她不禁問道:“我以為這時候他們都睡了。” “如今也沒有那么嚴謹的休息時間了,不過恰巧你是在山門關前進來的, 否則你就要睡門外了?!彼笭枴?/br> “怕什么,睡車上呢?!彼缓摺?/br> 進房后,里頭唯一的燈光是靠窗邊的一排蠟燭燈,她無奈一嘆:“有必要這么省電?” 他微笑道:“除了正殿必須燈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