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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就能更理直氣壯地對姑媽提醒過去她自身困頓時,父親是如何不顧一切協(xié)助了。 少爺,這孩子是相音沛,我們問了,新聞也證實了這個悲劇。退休的傭人陳叔嘆氣。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巧的事,你救了你的未婚妻。 回國后接到這通電話,他才知道給了自己勇氣的人,是未來與自己命運緊密之人,當(dāng)下他請老傭人保密,待家里事處理完,他就過去找她。 要不是家里大變故,他也不會斷了與她的消息。 那天父親的病突然大好,神智清醒地說要開車帶自己出去玩,憾事就發(fā)生了── 他才剛下車要去買柳橙汁,就聽到身后傳來巨大的碰撞聲。 父親的車被一輛大車擠壓變形,他看到了早上還對自己笑得燦爛的俊秀男人被壓扁的臉,一只手還掛在車窗外抓著紙鈔…… “靳笙?”一陣淡淡的聲音傳來,他的目光迅速聚攏在對面的客人臉上,對方也沒生氣,淡淡詢問。“想什么,出神了?” “抱歉。”他挺起身,愧歉的往前伏低?!跋氲揭郧耙恍┦隆!?/br> “哦?我聽你弟弟說過,你確實心里有人?!彼f?!拔乙詾槟愫a的?!?/br> 他斂眸,淡淡一笑:“相爺反悔了嗎?” “不,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彼f?!瓣戃叭舾捨也环判模€是跟你吧?!?/br> “為什么?” “靳蕭也跟我說過心里有人,但他在凡爾賽玩得很歡?!彼胍豢诓?,吐出淡淡的白煙?!岸阏f了有人,卻老老實實在家里?!?/br> “相爺?shù)囊馑际?,我比較安分守己?!?/br> “也不添亂?!?/br> 靳笙又替相音沛滿上了茶,淡淡細吟:“相爺,您喜歡過一個人嗎?” 她愣了一秒,這句話的震撼不亞于第一次聽到他說心有所屬。 清淡如昔,卻又像捉摸不定的囈語。 “如果她還在的話,我會用我的生命去珍惜她,不讓她再悲傷。” 從茶壺輕輕傾倒而出的熱水,淙淙水聲與他啞嗓呢喃形成一種相得益彰的和諧。 “假若是你的meimei,你會替他選誰?”他放下茶壺,瓷器碰撞到竹托盤時發(fā)出一聲清脆聲響。“笙還是蕭?” 她凝眸于眼前男人的目光真摯,仿佛他的眼神穿透了自己,看往一處種滿曼珠沙華的彼岸。 好半晌,她溢出一聲輕嘆。 Chapter.14 他沒有催她,自己也倒了杯茶,放到唇前輕輕碰了一口。 “我的meimei,或許終生都不會有婚嫁?!彼箶肯马?,舉起茶杯對著窗,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房里的仿古窗欞也是如此典雅,竟生出一種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情懷來。 “為何?”他微微訝異。 “她從前就不服輸,小時候我們兄妹倆出門,都是meimei護著哥哥,因為meimei看書看一遍就會了,卻還要不厭其煩的教哥哥好幾遍才懂?!彼l(fā)出一聲笑,喝了一口茶又道?!翱墒悄嵌螘r間好快樂,meimei說過她覺得被需要的感覺很好,所以她不會希望是個附屬品?!?/br> “你認為嫁了人,女人就會是附屬品嗎?”他問。 “不是嗎?”她挑眉,嘴角有的一抹哀涼?!斑@也是我為何獨善其身,因為我不想讓一個可能有夢想有追求的女人,為了追求我而放棄自己原先的追求?!?/br> “你怎么不想想,她們的追求或許就是你?”他淡淡一笑?!澳阏驹陧敹颂?,你以為的追求可能是金錢地位,但她們追求的,至始至終或許就是你床榻邊的位置?!?/br> 她輕笑出聲,忍不住放松表情:“果然是有文化的人,明明是取笑我被一堆饑渴的女人當(dāng)性幻想對象,還能說得這么順耳?!?/br> 他見到她眉頭舒開時,細眉輕揚的秀氣,禁不住就緩緩?fù)?,想要看清楚這份得來不易的柔態(tài)。 “你不問問我,我追求什么嗎?”帶著陣陣茶香,發(fā)自肺腑的輕聲低喃。 她半掩著眸,疲憊又迷離的思緒讓她一時間收斂了平日的疏離傲氣,看著靠著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也沒有退后,僅是微微揚了唇角:“嗯,你追求什么?” 這恍恍幾秒,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那魂牽夢縈的人。 兩人的鼻尖僅剩不到5公分的距離,一種莫名的情緒在空間中緩緩浮起。 “我是有文化的人?!彼粗郎\色唇瓣上一滴晶黃色的茶液,目光柔離?!盎蛟S我追求的……也是某個人床榻邊的位置。” 她楞了幾秒,咬著下唇突然笑出聲。 “笑什么?” “嗯……”她歪著頭,雙眸又更加掩了下來,唇畔依然帶著笑意。“果然是文化人,開玩笑說想睡我也說得這么……” 這么兩個字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她頭一倒的剎那,他的大手也緊緊托住了這個已經(jīng)累到極限的小頭顱。 “睡了?看來你都不選?!彼煨斓鸵?,目光離不開她放松的容顏。 話才剛說完,就看到她仿佛用了最后一點點的力氣打起精神,眼睛沒有睜開,嘴唇微啟,淺淺呢喃:“我一開始……就選了?!?/br> 聞言,他托著她頭的手也忍不住輕輕顫抖。 --- 誘使她睜開眼睛的不是激烈的敲門聲,而是淡淡的清香。 仿佛被溫暖的暖氣包裹著整身,她就算張開眼睛了,視線卻還是微微模糊,她舉起手揉揉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淺灰色的天花板,自己躺在軟得不可思議的大床幾乎快陷下去。 不過幾秒,后天養(yǎng)成的機警讓她迅速坐起身。 每天早晨她都有幾分鐘的頭痛,今天卻異常的沒有任何不適,她拉開棉被下了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在家里。 她趕緊摸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一件都沒少。 肚子有些脹脹的,下一秒一股熱流從她腿間流出…… 相音沛臉色一沉,該死……來日子了,還比預(yù)期的早一周。 經(jīng)期來的她耐睡的能力異常低,昨晚她記得自己來了靳家,然后依稀跟靳笙喝茶聊了一會兒,之后…… 之后怎么了呢? 房門敲了幾下,她端正好表情,淡淡應(yīng)了一聲。 進來的是老女傭,端了一盆熱水跟毛巾,那和藹的模樣讓她想到了家里的林媽,老女傭來到她旁邊的小桌子上,把毛巾推入水里浸濕。 “相爺,擦擦臉吧。” 她接過毛巾,看著老女傭走到門邊又推了個小推車進來,關(guān)上門。 “這里是哪里?” “客房。”老女傭端了一碗紅豆湯過來,輕輕地放到小桌子上,目光溫和的望著眼前的人?!白蛲砟潞螅贍斪屗居畎涯瓦^來休息。” 相音沛沒有坐下,只能強壓著不適感輕輕點頭。 “相爺,有件事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