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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說:“師傅,我不去浦東機(jī)場了,麻煩送我去上海虹橋站?!彼氵^了,駕車前往杭州機(jī)場,要將近三個小時,而現(xiàn)在趕去虹橋站,能坐上最后一班高鐵,到達(dá)杭州機(jī)場起碼能縮短一個半小時。 她迅速上高鐵app訂票。 她很想很想見他。 即便在杭州機(jī)場也是等,提前一個小時或者晚到一個小時并沒區(qū)別,可她就是想早一點(diǎn)到,在離他更近的地方等他,想早一點(diǎn)點(diǎn)見到他。 這種如此迫切地想見一個人的心情,令她的心臟噗咚噗咚地跳著。 耳膜里似是也能聽到強(qiáng)而有力的跳動。 一下一下地響著。 節(jié)奏感似乎也在喊著一句話。 徐京墨,我想見你。 沈禾上了高鐵后,唐彬才發(fā)來了徐京墨的最新航班。 高鐵上信號不好,沈禾查不了航班動態(tài),發(fā)消息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唐彬問她是不是去了杭州,她回了一句現(xiàn)在在高鐵上,然而信息旁的圈圈一直在打轉(zhuǎn),沒有發(fā)出去。 沈禾沒有理會。 她捏著手機(jī)望著黑漆漆的窗外,胸腔里像是有一面鼓,砰砰咚咚地敲著。 像是洶涌澎湃的浪潮,又像是春天里的花,還像是海上緩緩上升的朝陽,那么溫暖,那么耀眼,那么喜悅,那么那么那么多的不可言說…… 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現(xiàn)在究竟如何,她只知道此刻她想見他想到要瘋了! 那一面墻的奢侈品包包她甚至可以毫不眨眼地毀掉! 過去幾年的痛苦悲傷哭泣,她也可以通通忘掉! 從遇到徐京墨的第一眼,她就該明白,這個男人是她一輩子也逃不掉的劫。 她從未停止過愛他,一秒也沒有。 下了高鐵后,沈禾終于有了信號。 她低著頭,邊查徐京墨的航班動態(tài)邊往出租車口走。 忽然,她停下腳步。 上面顯示著航班已經(jīng)在兩個小時前到達(dá)蕭山機(jī)場。 她愣了愣。 如果兩個小時前,徐京墨就到達(dá)蕭山機(jī)場的話,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在回上海的途中了。這種擦肩而過的感覺,讓沈禾沒由來感受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失落。 她給徐京墨撥了個電話。 電話里卻是忙音,打了兩遍都沒有人接。 她又打開微信。 最新一條聊天記錄是—— “騙子!說好在我第一天公演趕回來的呢?” 徐京墨并沒有回復(fù)。 她咬咬牙,準(zhǔn)備打車殺回上海。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扯了扯她的手指,她低頭一看,是個只到她小腿的小男孩。男孩用著稚氣的嗓音問:“漂亮jiejie是唱昆曲的嗎?” 沈禾說:“……是?!?/br> 小男孩眉眼彎得像是月牙兒:“徐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br> 是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 沈禾聽到“徐哥哥”,問:“徐哥哥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眼睛圓碌碌的,烏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說:“漂亮jiejie打開來看就知道啦?!?/br> 沈禾打開絲絨盒子。 里面只有一張字條。 ——沈禾,我在西湖等你。 第 40 章 十一月的杭州帶了一絲凍到骨子里的寒冷, 夜里的西湖鮮少行人, 靜悄悄黑漆漆的, 湖面上的荷花早已枯萎,寒風(fēng)刮來,光禿禿的柳條撲簌撲簌地掉落冷意。 出租車司機(jī)問:“姑娘, 北山路放你成不?” 沈禾來過幾次杭州,但記不得路, 透過車窗看到了西湖便說:“好。” 司機(jī)在北山路放了沈禾下來。 一下車, 寒風(fēng)就呼呼地吹。 沈禾卻感受不到任何寒意,她整顆心火熱火熱的, 像是快要燒起來了。她沿著北山街往前走,沒一會就看到了斷橋殘雪。 過往的回憶如泉水般涌來。 很久很久之前, 她和徐京墨也來過這里的。 兩個人走在幽靜的斷橋殘雪上, 整個世界里像是沒有了天,沒有了地, 只有她和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和他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彼時的沈禾很喜歡很喜歡徐京墨,腦子里有許多許多想和徐京墨一起完成的事情。 想和徐京墨一起去大悅城坐摩天輪, 想和徐京墨一起在山上看日出日落, 想和徐京墨去迪士尼看煙花,想和徐京墨去歡樂谷,想和徐京墨一起坐船游西湖, 想牽著他的手走過大街小巷, 還想和他踏遍全球的每一個角落。 她想象中的未來全是他。 盡管錯過了那么多年, 可現(xiàn)在她能擁有她想要的所有未來。 沈禾加快了腳步。 她站在斷橋殘雪上,四處張望徐京墨的身影。 深秋的西湖別有一番意境,可現(xiàn)在的沈禾沒有任何心思欣賞,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不知道在哪里的男人。她拿出手機(jī)給徐京墨打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 接通了。 沈禾故意兇巴巴地說:“徐大騙子,你到底在哪里?西湖冷死啦?!?/br> 電話那頭響起一聲低低的輕笑。 沈禾一聽,唇角情不自禁地也揚(yáng)起了弧度,可聲音還是兇巴巴的,她說:“這有什么好笑的?徐京墨,你到底在哪里?你再不出現(xiàn),我就回去了?。∥颐魈爝€有演出……” “沈禾。” “嗯?” “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還有我很想很想你?!?/br> 聽到“禮物”二字,沈禾內(nèi)心咯噔了下,然而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對那一雙丑出新境界的昂貴耳環(huán)的情緒瞬間被“很想很想你”這五個字擊敗了。 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她問:“什么禮物?” “你抬頭?!?/br> 沈禾心想徐京墨還挺會搞神秘的,邊想邊仰起了脖子,就在她抬首的那一瞬間,只聽“咻”的一聲,今夜漆黑無月無星的天空蹦出一朵絢麗的煙花。 劈里啪啦地在西湖的半空炸開,漆黑的夜空頓時被照亮,西湖上倒映出光彩奪目的黑夜。 沈禾愣住了。 耳邊的手機(jī)又響起一道由遠(yuǎn)及近的聲音。 “八年前你和我說想在西湖邊看煙花,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里?!北澈筚N上了一道溫?zé)?,擋住了襲來的夜風(fēng),腰間纏上一雙手臂,一分一分地收緊。 右肩微沉。 耳畔是炙熱的呼吸和溫柔的話語。 “賀我的小禾苗公演成功?!?/br> “咻咻咻”的幾聲,接二連三的煙花在夜空陸續(xù)炸開再炸開,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照亮了遠(yuǎn)處的雷峰塔,整個西湖亮如白晝。 沈禾細(xì)長如小扇子的睫毛顫了又顫。 “徐京墨……”她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他也低低地應(yīng)她一聲,微微張嘴,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煙花炸裂,那么響,那么熱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