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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 寂靜的嚇人。 ……………… 柳容手指輕輕翻動著手中的書頁,也不管光線是不是太弱,垂著眸子,看得很是認(rèn)真。 他生性喜靜,不愛有旁人在身邊吵鬧,也喜歡黑夜,因為那沒有人可以來打擾他。他可以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在屋子內(nèi)坐上幾天幾夜不動彈。 屋內(nèi)熏著苦艾草,飄散著,似乎包含著一股青草的氣味。 黑暗無邊無際的籠罩著,一片死寂,就像是有一張巨大的,黑暗的網(wǎng),將人團(tuán)團(tuán)包裹住,再也無法逃脫。 耳邊有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聲音,柳容敏銳的抬起了雙眸,微微偏轉(zhuǎn)視線,鋒芒如刀,已是瞇起了眼睛,衣袍之下的手指動了動,緩緩摸出一根針—— “谷主,您要不要再吃點(diǎn)夜宵。” 捏著銀針的手指微微一滯。 他緩緩偏過頭,就見屋內(nèi)的光線亮堂了許多,只瞧一少女端著什么東西已是緩緩的朝他走過來。 他擰著眉似乎是在想著什么,良久良久,方才將視線慢慢的收了回來。 642,攻略殘疾反派 直至少女站到了他身前,將東西放在他的桌子上?!肮戎?,要試毒么?” 他收回視線,淡淡瞥了一眼那東西,半晌沒有說話。 “出去?!?/br> 安晴:“……” 看了他一眼,安晴只好默默的將東西給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看了他一眼,見他已是再度側(cè)過了頭,又去看他手里的書了。 直到耳邊那衣物摩挲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柳容這才抬起頭,又朝某人離開的方向瞟了一眼,才緩緩的將衣袖中手掌上的銀針收回。 鼻尖卻穆然飄來一股淡淡熟食的香味,他不禁抬頭朝前看了看。 微弱的燭光之下,桌子上一碗被熬的粘稠的粥還正騰升著熱氣,那味道清甜無比,盡管他并沒有嘗一口,不知怎么卻就是像知道那味道一般。 抬起手指緩緩朝那瓷白晶瑩的碗伸了過去——到了近處卻仿佛是不小心碰觸到了什么東西一般,猛然一滯。 他瞇著那狹長的雙眸,黝黑的眸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隱隱的翻滾,半晌,還是將手指給收回來縮回了寬大的袖擺之中。 因為動作浮動,那正緩緩騰升著的霧氣被一縷突如其來的清風(fēng)吹散開來。 第二日安晴來給柳容個收拾房間的時候,看的便是完好無損擱在那桌子上的湯碗,里面的食物自然也是絲毫未動。 “……” 安晴嘴角抽搐,她半垂著眸子,心里開始琢磨著如何能讓柳容這貨乖乖的把東西給吃下去。 ……………… “寧姑娘,您身上的傷口甚為嚴(yán)重,還是先不要著急回去比較好。”柳容淡淡看了看床上的寧子清,緩緩的將一根根扎在她手腕上的針灸給拔掉。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十分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竟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哪個人生病了。 經(jīng)過這幾日的觀察,安晴便發(fā)覺柳容沒有目的性的行為是絕對不會做的,就譬如他現(xiàn)在。 安晴站在一側(cè),便想到了所接收到的劇情,那便是柳容答應(yīng)救治寧子清的條件……她又懷疑,是不是呆的時間久了,還會加價? “去將這單子上的藥一樣抓一些配在一起,之后給寧姑娘熬制成湯藥,喂她喝下?!?/br> 無功不受祿,可是這句話用在寧子清的身上 “多謝柳谷主了?!?/br> 柳容淡淡瞟了她一眼,“姑娘不必如此言謝?!?/br> “那怎么行?!?/br> 寧子清容貌清麗,不似整日在宮墻之內(nèi)的公主瞧起來那般的嬌柔做作,可是也不如安晴自己想象的那般讓人覺著模樣奇怪,瓜子臉,杏眸,眼睛并不小,樣子瞧起來格外的清秀。 此刻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fā)鋪在枕頭之上,只是臉色因為生病而顯得有些蒼白和蠟黃。 “柳谷主如此對我,我自然是感激不盡,您救了我的命,我無以為報。” 柳容聞言卻也不為所動,反而是皺起眉,“公主不必如此,救人是我的決定,和人是誰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那我更應(yīng)該感激您了,您身為谷主,卻愿意來救我,我怎么可能不感激?” 643,攻略殘疾反派 柳容頓了頓,緩緩道,“實則不然,難道公主不知道……這世間本就沒有吃白食一事?” 寧子清聞言一愣,搖搖頭。 “若是沒有那些銀子,你以為我會救你?” 噗—— 這簡直了……安晴瞥了眼寧子清的臉…… “不,即便是如此,那我也對谷主您感激不盡,我原本已是病入膏肓,谷主卻還能如此悉心救我的命,我素日自然也是在江湖上聽過谷主的傳言,知曉一些,自然知道谷主不輕易動手救人。” “不管您怎么說,我都還是感激您的?!?/br> 寧子清雙眸之中含著淡淡的水光,看著柳容的眼神之中又一種說不出的哀愁在,原本她的容貌便十分的清秀,可又有那么一股子說不出的男子一般的倜儻。 她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對柳容真的十分感謝。 見她如此,柳容一時之間也沉默了下。 “寧姑娘,谷主交代了,待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之后,至少每日叫一人幫您來揉腿,或是腳,這樣有助于您的血液循環(huán),您的傷口自然也會好的快一些。” 她上前一步,走到兩人中間,大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放任反派和女主角的相處,可并不是一個好的方法,她自然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接二連三的發(fā)生。 柳容抬眸看了一眼安晴,沒有說什么,只是末了簡單交代了一句,便扶住自己的輪椅慢慢悠悠的朝外去了。 她瞟了一眼床榻上的寧子清,不再多做停留,而后便抬腳快速的朝前追去—— ……………… 這幾天外頭的天氣不大好,但是柳容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耽擱了自己采藥的事情。 他是個性格極其古怪的人,平時能窩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甚至一周半個月都不出來,可是一旦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又十分的積極。 安晴無奈的看著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