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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安晴不過是一個和他說過幾句話的活人而已,他有時候心情好能和她相處一會兒,若是心情不好便只將她一人關(guān)在那屋子內(nèi)。 而她似乎總是在妥協(xié)。 他原本以為事情會一直這般順利的進行下去,可是她卻起了一股子的韌勁兒。 可是他的尸體和她又有何種關(guān)系? 進來這間宅子的人都恨不得他消失才好,他看的多了,即便曾經(jīng)是天之驕子,現(xiàn)如今也淡然了。 她雖然讓他覺得有些特別,卻也僅僅是特別而已。 “愚蠢?!?/br> 他看向在黑夜之中緩步前行的女人,不禁冷冷掃過。 他可以隨意的隱身,也可以隨意的出現(xiàn)在這個宅子的任何一個地方,并且宅子內(nèi)的一切都隨他指揮。 甚至是氣流。 不過會兒,他果然便看到女子半跪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 他這樣做,便是讓她知難而退。 而她卻似乎沒了盡頭似的一次次嘗試著。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休息一會兒,再繼續(xù)。 這間宅子很大。 曾經(jīng)是這王朝最尊貴的人送給他的,即便是再一場大火之中被人企圖毀滅痕跡,卻也依舊難以掩飾它華麗的事實。 里里外外大小院子數(shù)不清楚。 他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她會走出去,越朝外走,她便會更加痛苦。 他默然的跟在她的身后想看她什么時候才能熄滅逃走的心。 看她一次比一次痛苦,直至前行一步都困難的時候,卻依舊不肯放棄。 他看了很久,不知什么時候,卻又恍然覺得很是無趣。 她不止一次的和他說過,只要他不同意,她永遠(yuǎn)不會離開這里。 他確是不肯相信的。 他的力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而她即便是在地面一步步的爬,也要爬出那扇大門。 他又想,或許她只是想找借口離開而已。 畢竟人類的本性是那么丑惡,讓他無比厭惡,卻又不得不日復(fù)一日的看著。 284、反派是鬼 因為他實在是找不到理由,她為何會費勁這么大的功夫想要爬出這扇門。 看了幾次之后他便沒有興趣再對這無聊的事情看下去了。 直到他得知她吐血而走出大門的時候,手里的那株桃花“啪嗒”落在了地面,花瓣落了一地。 ………… 天色已經(jīng)漸漸透亮,東方吐白。 初春時節(jié),帶著幾分涼意的風(fēng)吹到臉頰上讓她忍不住有些瑟瑟發(fā)抖,又仿佛吹到了心底,讓人禁不住顫抖。 安晴抬頭望著有些發(fā)白的天色,又朝外看了看。一時間有些記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出過這間宅子了。 時間的觀念在她的心里并不強烈。 不過日日夜夜院子外的吵鬧聲卻不曾斷過,她卻還是在意的。 段亦無聲無息到了宅子門口。 他望著那單薄的背影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隱身站在她身后。對方朝宅子外走了幾步,他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自從成了鬼之后,他的感覺很靈敏,在踏過門檻兒的時候,視線不免掃到地面那深色的血跡。 呼吸無端亂了兩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fā)覺。 瞇了瞇眼,他望著那快步走著的背影,不禁攥緊了手指,想著若是她膽敢離開,他就立刻動手。 卻不過片刻的功夫,段亦的臉色徹底變了。 她并沒有離開,可是她去了那片桃花林。 …… 安晴相信,若是放在段亦還沒死的時候,絕不會有人敢在皇子的府邸周圍建造任何房屋。 可是人去茶涼,更何況是當(dāng)今皇帝想要抹去的過往,這片郁郁蔥蔥的樹林被賜給了權(quán)貴人家用來建造府邸。 來做工的大多是粗人,干起活說起話來干脆利落。 不過前前后后三言兩語,她便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但是當(dāng)她說要去挖尸體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人紛紛變了臉色。 前朝的新密是這些市井之人最為忌諱的,他們對這種事情并不感興趣,也不像知道。 所以她不過是了了說了幾句便被幾個干活的男人一把推開。 她記得上次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樹林雖算不得茂盛,但是卻重重疊疊的數(shù)不清楚,可怕的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已經(jīng)被砍掉了樹干,甚至連樹樁都不留。 泥土地被刨開,從一片樹林變成一片荒地。 現(xiàn)在這樣,即便是她想要找到段亦的尸體恐怕也難以找到了。 段亦跟在她的身后,慢慢的看她緩緩走到了那片樹林旁的小道上,看到她上前和別人求情。 他陰沉沉的視線在那片樹林一掃而過,嗤笑一聲,仿佛對于此事毫不在意。 視線又落在她的身上,便見她神色有些怔忪,有些茫然,匆忙之間又低下頭,手掩住了胸口,表情隱忍。 段亦緩緩皺起眉頭。 天色漸漸變白,晨間的空氣之中有些濕漉漉的,樹林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氣味,仿佛潮濕又粘膩。 安晴身體受了涼,不禁咳了幾聲,匆忙之間用寬大的袖口掩住了唇角。 見人來人往漸漸的越來越多,她又有些著急。 285、反派是鬼 找到人問,也只是被回應(yīng)沒有見過那種尸體。 rou體在泥土之中會漸漸腐化,可是骨頭卻不會輕易消失,若是將泥土刨開,定然會有他的尸骨。 問了一次,兩次,三次…… 并沒有人愿意理會她。 好不容易有個心善的大叔問了兩句,聽了她一番話,眼神立刻就變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瘋子。 “姑娘,我看你穿著打扮,也是個懂事理的,實話說,這地方邪的很,若不是給的錢多,誰肯來干活蓋房子?!?/br> “當(dāng)初好多人路過這里據(jù)說不是莫名其妙死了,便是消失了?!蹦腥苏f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膽怯。 無奈的笑了笑,安晴搖搖頭,“不礙事,我只是想找到那具尸體,對于我來說,那很重要。” 那人看安晴的眼神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