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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把他帶到后面試衣服,自家妻主就看不到了! 于是殷勤走上前招呼道:“這位小郎君,可是要買衣物?我給你推薦這些,都是新進(jìn)的花色,而且還便宜,穿著肯定討你家妻主喜歡。”他還故意把視線停留在花顧白后面推著輪椅的李袖春身上。 花顧白幾乎是聽完這句話就點(diǎn)了頭,而李袖春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迷惑。 她算是明白了,估計(jì)花顧白聽到便宜,討自己歡心想都沒想就應(yīng)了。一時(shí)覺得花顧白,真的……與他面相不同,也許,意外的在某些方面單純也說不定? 看來還是得自己出馬了,在現(xiàn)代購物的經(jīng)驗(yàn)可不是瞎說的,作為女人挑衣服這種事最是精通了! 她站出來,沖著那個(gè)男子道:“不要最便宜的,你把你們家賣的最好的衣服拿出來?!?/br> 那男子一愣,根本沒想過會有妻主插手自家夫郎買衣服的瑣事里。 下一秒才支支吾吾,去里面取了幾件賣相好的衣服,“這幾件是小鎮(zhèn)里的公子哥們最喜歡的,只不過這價(jià)錢貴了些?!?/br> 花顧白在一旁看了看,其實(shí)是連這些衣服都看不上的。畢竟做了鳳君,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但一聽價(jià)錢貴,又擔(dān)心李袖春錢財(cái)不夠,便要搖頭,不如換上比這還差點(diǎn)的衣服,起碼省錢。 李袖春沒管兩人什么表情,攤開這些衣物,細(xì)細(xì)挑撿,最后還是拿了件大紅色的道:“我看還是紅色適合你,且去試試吧?!?/br> 抱住了衣服,花顧白拒絕了李袖春送自己過去的打算,自己握著輪椅往前跟著那男子而去,心里卻美滋滋的。 ……她說自己適合紅色呢。 他本來只是覺得這種大紅色,很像嫁衣。因?yàn)榧薏怀删呕逝?,便想讓她每天看著自己穿,也許會留得她幾分贊賞的目光。沒想……他等了十年,真的等到了她的夸贊。 “你能幫我一把嗎?我不太方便……”花顧白舉起衣服媚笑,他想趕緊穿出去給她看。她挑的衣服,他一定會穿出來最美。 那男子內(nèi)心冷哼,忍不住妒忌:長得美就算了,殘疾了居然還這么被妻主寵愛?他的妻主從來不cao心自己穿什么衣服,明明自家是開這個(gè)店的,她卻沒有一次給自己挑衣服。 李袖春本來坐在外面等,但里間忽然傳出花顧白的驚呼,她被驚了一下,便走到簾外問:“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問題?” 里面的花顧白卻一直在呼痛,李袖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開簾子一看,花顧白露出來的后背的傷口,正在流血。 而那本來快痊愈的痂,都被撕爛了,連著那件紅色衣服。 而那個(gè)在替花顧白穿衣的男子,拎著衣服手足無措,明顯就是他做的好事。 李袖春頓時(shí)大怒:“店家,你這夫郎莫不是想要我家夫郎的命?你這是怎么做生意的!”把簾子拉上擋住春光,李袖春就往柜臺走去。 豈有此理,她養(yǎng)了那么久快要有起色的身體,結(jié)果就被這么又折騰壞了一回! 而被簾子隔出來的空間里,花顧白柔柔笑著把衣服從男子手里扯過來,穿好。哪里見得到剛剛呼痛的半分樣子? 那男子一臉茫然,然后才了悟,手指氣得哆嗦指著他道:“你剛剛是故意的!” 第22章 燈火闌珊侯君來 把花顧白坐的輪椅推到門口,李袖春不忘俯身問了一下他疼不疼,花顧白噙著笑意搖頭。最終,店主最后決定把這件衣服作為賠償,免費(fèi)送給了他們??茨欠蚶蓱K兮兮的樣子,估計(jì)是要挨妻主一頓狠批了吧。 不過,那關(guān)他何事?是那個(gè)男子眼神太露骨了,在宮里、桃花樓里呆了這么久,嫉妒刻薄的眼神,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他花顧白,可不是如毓柳那樣溫吞的大家公子性格。別人對他不敬,就別怪他使手段……再說…… “當(dāng)真不用去看郎中?”剛剛可是都流了血的,李袖春深怕照顧不好鳳君,回去落個(gè)欺君之罪。 “不必?!被櫚桌死氖值?,“你不是還要回去給馮封寄信么?我們快回去吧?!?/br> “而且我沒事,我是故意的?!彪m然很喜歡她為自己擔(dān)心的樣子,但是……他最近真是吃夠了藥,看夠了郎中。 “故意把自己弄傷?!”李袖春不解。 花顧白側(cè)過頭,小心翼翼撫了撫自己身上的紅色新衣,“這樣,就能不花半子得到這件衣服了。妻主……高興嗎?”他算好了,那家店主應(yīng)該是沒膽惹怒買家的,而且那個(gè)夫郎也有苦說不出吧。 心思縝密如花顧白,什么行動都不會是沒有目的的。 乍一聽他這話,李袖春先是一怔,還是第一次聽他叫妻主這種假稱呼,以前都是叫自己囡囡……裝的很老成的樣子。而再一細(xì)聽,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一酸。 想必在皇宮里,鳳君哪會像這樣虎落平陽被犬欺?誰敢讓他為生計(jì)發(fā)愁?可是,李袖春又覺得好奇了……坐到那樣的位置的鳳君,居然這么懂得這種下三濫的方法,看起來就像以前做過很多次一樣…… 他為何這么熟練??? “怎么會高興呢?!弊约河植皇鞘┡翱?,讓別人為了省錢傷害自己。李袖春無奈,抬頭看著回家的路,卻沒注意她說完這話,那人瞬間黯淡下來的狐貍眼。 * 回到院子,李袖春本意想讓花顧白去午睡,但是看到李袖春在大廳書桌上攤開筆墨,花顧白一雙眼帶期盼道:“我也可以留下來,寫幾筆么?” “……”李袖春攤手,誰能對那張臉說不呢? 兩人便各在書桌半邊寫字,李袖春想了想,落筆總結(jié)了一下最近的近況,最后問了句馮封何時(shí)才能過來接他們。做完這些,她撐起下巴看著旁側(cè)的花顧白,見他正一臉認(rèn)真的抓著筆行云流水的在宣紙上題詩。 哦?在寫什么? 李袖春偷偷踮腳看了一眼,先映入眼簾的不是詩,反而是他的字。果然,跟毓柳提供證據(jù)的那張紙上字體一樣,起筆柔美,收筆又有鋒利的筆鋒……越看越像…… 對,越看越像她在前身九皇女被窩里發(fā)現(xiàn)的那張字條。 如果她沒記錯(cuò),那張字條應(yīng)是寫著:“亥時(shí),南宮門,邀君相見。” 鳳君半夜十一點(diǎn)邀九皇女去南宮門是干嘛呢? 就算是要偷情,去南宮門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