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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東西掉落在地上。 她以為是毓小公子又鬧脾氣,把自己手上的新筷子打掉了。沒想一睜眼,地上躺著的不是筷子,而是一把噌亮的匕首。 匕首直直躺在自己的腳邊,上面還反射出森亮的光芒。 李袖春腦袋有點蒙,只知道原在自己身后的恨春,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身前,一只手微微擋著自己的半邊身子,另一只手招呼著,大叫:“保護九皇女!” 然后,她就被幾個沖進來的侍衛(wèi)護住了,那個毓小公子被雙手反剪在背后。 臥槽。 李袖春眨了眨眼,這才明白了情況。 短短幾秒之間,她竟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傳說中的刺殺。 她甚至有些不解,迷惑地看著瞪著自己的毓小公子,“為什么?” 為什么,要殺她。 可問出來之后,她就覺得可笑了。 毓小公子果然嗤笑一聲,少年般無暇的臉,硬是作出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我的母親不能復活,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還有臉作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問自己為什么? 握了握自己的手臂,李袖春感到透體的寒涼。這種寒涼,并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而是覺得可悲。這個少年,眼睛里沒有殺意,她看得出來,這幾天的相處,她也了解了他的一些性格——懦弱又善良,溫和又秀氣。是典型的小家碧玉性格。 事到如今,這樣的他,拿起匕首要殺了自己,是有多么絕望和無助? 尤其是,她感到內(nèi)疚的是,她一點兒也體會不到他的心情。這幾日,她就像哄小孩子一樣,企圖把這個少年的那種叛逆和抓狂的心境全部壓下來。卻完全忘記了,一個人失去了最后的依靠,是種什么感受。 他恨自己。 對啊,怎么能忘記了,剛見面那一巴掌,和他滿眼的恨意? “九皇女?!焙薮狠p叫了一聲,把她走神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問道:“您要怎么處置他?” 此時的恨春已經(jīng)不再尊稱毓公子,是因為,從刺殺了皇女那一刻起,他已經(jīng)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重臣后裔,而是一個即將打入地牢的罪犯罷了。 李袖春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把目光從少年的臉上移開,她不敢與他純凈的眼睛對視,這會讓她更加有罪惡感?!八?.....” * “哦?你說,她只是把這件事原封不動告訴了女皇,然后把賜婚給推了而已?” 說出這句話的主人,語帶詫異。他微微抬手把自己的青絲別到耳后,狐貍眼彎起,像是在想什么。 “也就是說,那毓家小公子,還活得好好的,在九皇女的宮殿里咯?” “是的,鳳君?!焙薮赫驹谝慌?,瞟了眼鳳君不經(jīng)意露出的白皙脖頸,一陣臉紅燥熱。 “呵?!兵P君站起身來,撣撣衣擺,“還以為她變了呢,原來只是想把小公子金屋藏嬌而已?!?/br> 相比鳳君的嘲笑和肯定,恨春卻有些別的不同想法。 日日夜夜與李袖春相處的恨春,在某些方面還是察覺出來九皇女與往日不同了的。但是要說哪里不同,她又分辨的不是很清楚。她以前畢竟不是伺候九皇女的,所有她所知道的,九皇女的形象都是從鳳君和別處聽來的。 難不成是傳聞夸大了九皇女的紈绔和無能?她伺候九皇女的時候,倒是覺得九皇女平易近人許多,而且好像還不喜歡別人多伺候。 她把自己的猜測吞到了肚子里,她并不能很確定,也不想讓鳳君跟著自己的胡思亂想頭疼,她決定再多觀察觀察九皇女。而鳳君顯然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揮揮手讓她下去了,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恨春小跑出鳳君的大殿時,正好與一個穿著玄色衣袍的女官擦肩而過,她偷偷瞄了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眼簾。 那女官也沒有多看恨春,直接進了鳳君的大殿。 等恨春回到李袖春身邊,才想起,那玄色衣袍的女官是誰。 “這老婆子,快十日沒來看我了......”李袖春無精打采地撐起下巴,手里翻動著一本不太健康的小冊子,應(yīng)該是前身九皇女留下來的小黃書,一邊喃喃自語。 恨春眼睫一閃,宮里能被稱作老婆子的人,還和九皇女親近的,可不就是剛剛那個擦肩而過,身穿玄色衣袍的女官,御前侍衛(wèi)馮封嗎? “九皇女可是無聊?”為了讓九皇女更多的暴|露出她平時的習慣是否有變化,恨春決定再多多讓她做些別的事,以便于她觀察。 “自然是無趣又無聊的?!崩钚浯褐е~頭,表情灰敗。 賜婚這件事是好不容易,用她自己的小命安危做借口給推了,那個毓小公子被關(guān)在自己宮殿的某個角落,平常她也不會故意晃悠去看他,他肯定也不會想出來看自己的殺娘仇人,所以還算是相安無事。 日子一旦相安無事,就顯得格外無趣了些。皇宮中,亂走總是不好的,她想要打發(fā)時間,也就只能看看這些九皇女前身留下來的不良周刊,和那些掛在墻上的春宮圖了。 她懷疑,現(xiàn)在的自己如果要是作畫,一下筆大概就是些不太好的場面了。 “那九皇女何不出宮?”恨春笑道:“現(xiàn)下是春天,宮外的美景比宮里還有趣。奴婢還記得,小時家外面的桃花樹,這個時節(jié),應(yīng)該正是開得艷呢!” 李袖春眼睛一亮,滿面興味,“你說,我可以出宮?!” 恨春已經(jīng)習慣了九皇女某些時候,會把尊稱丟掉的習慣,她低首道:“只要沖南宮門的侍衛(wèi)示意皇女的腰牌就可以了?!?/br> 啊呀,這可真是好極了!她早就呆不住了! 可.......皇女腰牌? 那是什么玩意兒?!她......并不知道??! 第6章 宮內(nèi)荒誕關(guān)系亂 李袖春愁眉苦臉地支著額頭,她想要出宮看恨春說的美景,想要出去放飛自我,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皇女腰牌是個什么玩意兒。 她還不能直接問出口,你說,一個穿越女想要不穿幫,容易么她? 恨春疑惑:“九皇女不打算出宮嗎?”明明看著一副無聊至極的樣子,怎么不像以往一樣天天出宮尋歡作樂了? “本殿下的事不需要你cao心?!崩钚浯阂凰π渥?,嚇得恨春立刻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