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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我會控制好,京城不會生亂的?!?/br> “這如今也是一時之策······”,議論聲再起。 第三日,蘇鈺想著,這兩日并無任何人來見過他,今日如果再沒有人來,即使外面有刀山火海,他也是要出去了。 他看了看天上盤旋的白鷹,強(qiáng)者應(yīng)如是,鷹擊長空,不折于淺灘,這世間諸多算計諸多爭斗也不能損傷強(qiáng)者之尊嚴(yán)。長空萬里,孤云如碧,但見這碧空之下仍有多少人懷著見不得光的心思,人性往往就是這般經(jīng)不起一絲考驗····· 忽然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有人站在門口,蘇鈺看向來人,微微有些驚訝。 “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章是明天的,點錯成了發(fā)表…… ☆、第十七章 “端親王認(rèn)識我?”,來人正是君若,她戴著一頂白色帷帽,輕輕掀起來垂下來的面紗。 蘇鈺看著眼前女子如芙蓉花般的秀麗面龐,些許冷艷,些許清麗,而又些許嫵媚,諸多矛盾的特質(zhì)都在這一人身上有所體現(xiàn),而其舉手投足又清新雅致,俱成風(fēng)流,看來也就是這般女子,能讓蘇峻放在心中如此之久…… 蘇鈺說:“我在蘇峻那里多次見過你的畫像,他畫的很好,也聽他描述過你的樣貌身形。如今看來,你容貌依舊,但周身氣質(zhì)卻是不同了?!?,分明是個冷艷美人,哪里像蘇峻說的,純稚良善,溫和倩然。 她的畫像?君若愣了一愣,蘇峻這人也真是可笑,為什么偏偏要做出如此情深之態(tài),但又實為寡情之人。 君若說:“端親王,我長話短說,有人想要取你的性命而奪天下,蘇峻是很難回來京城了,我知道你才德兼?zhèn)洌阋阅撂煜?,我不想這天下生亂,所以我救你?!?/br> 蘇鈺問:“在揚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知道蘇峻很難回來?” 君若笑:“因為,是我引他入局的?!?/br> “什么,你竟然如此對他?” “端親王,你且不要管這許多,我出來時間緊迫。這城中有人覬覦著皇位,那人很可能掌控著羽林衛(wèi),但我不知道是誰……你安心于此待幾日,讓那人露了馬腳才方便收拾他?!?/br> 蘇鈺說:“能接觸到羽林衛(wèi)的人并不多,我會仔細(xì)想想……多謝提醒。但我仍想問,你為何對蘇峻如今身陷險境這件事如此樂見其成?” 君若淡哂:“您管的也未免寬了些。都是他應(yīng)得的罷了?!?/br> 蘇鈺不解:“他如此真心實意的愛著你,你忍心下手?” 君若只覺可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愛?呵,他蘇峻何時愛過我,我有今日,都拜他所賜,他如今這般又算什么?” 蘇鈺驚訝:“你……” 君若轉(zhuǎn)身,聲音清幽幽的傳來,:“端親王,我出來不易,告辭,你請自己保重?!?/br> 蘇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著她言語之間的神態(tài),又想著清晏對她的戀戀不忘,不由得嘆了口氣……但思及時局,眼下也顧不得許多了。因為的確去沈君若剛才所說,這朝中,有內(nèi)鬼。他還得安心等待,等這雄鷹再次翱翔于天,等著云雀再次墮落于地…… 回到墨門之處日暮已近,君若趁著天色不明加快了步伐。一路無事,她迅速回了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低著頭捂胸緩了口氣。 “你終于回來了。” 這一聲宛如平地炸雷,君若猛的抬頭,看見泠月著了一聲白衣……近乎喪服的一聲白衣,神色冷厲的坐在紫檀木桌邊,而那桌上正立著兩個小小的木牌,上面罩著一層黑布。 而桌邊,沐歌正跪在一旁,身上似乎受了不少傷,衣角處沾了許多血,連帶著地方上都有了一小灘血。 看的如此情形,君若知道,泠月發(fā)現(xiàn)了她在暗中幫助蘇鈺。 “沈君若,你給我跪下!”,泠月怒目圓睜,疾言厲色。 君若說:“不!月夫人,我敬你為我救命恩人,我也承認(rèn)今日事是我所為,但我不愿受辱,還請你請出墨門刑堂,讓我堂堂正正上路。” 泠月忽然起身,“啪”的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打了君若一耳光。 君若哪里料到泠月今日如此瘋癲,并無防備,身子被打的往一邊傾斜,幸得左手即使撐住了地,否則還得被她一巴掌打趴下不可! 君若又驚又怒,緩緩抬頭,冷冷的看向泠月,“你這一巴掌打下來,我之前欠你的也就還清了?!?/br> 泠月說:“還清?你受我一巴掌便還清了?我不叫你剔骨還我,你卻敢說這一巴掌就能還清我十月懷胎生你之辛苦嗎?!這一巴掌就能還清你暗中助那暗害你父親致死的蘇家人嗎。你給我跪下!” “你說什么……我……”,君若抬頭,看見泠月慢慢揭了那塊黑布,桌上的兩個木牌原來是兩個人的牌位,分別刻著:慧德帝,高筠毅,夫 程淺野。 君若愣住:“這是……前朝的皇帝和鎮(zhèn)遠(yuǎn)將軍?” 泠月說:“不錯,但這不是你一個晚輩該有的稱呼,這是你舅舅和你爹爹!” “什么!”,君若驚呼出聲。 泠月輕輕撫摸那牌位,“當(dāng)年出事時你才三歲,那時天下動亂,淺野他是當(dāng)朝名將,世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英雄。而京城下的一戰(zhàn),他被人以暗箭射死在城門之下,主帥一無,軍心渙散,城破人亡,我皇兄自覺無顏茍活,自焚于寢殿。我那時悲憤欲絕,欲隨夫君和皇兄而去,卻發(fā)現(xiàn)有了你……。那時出戰(zhàn)前皇兄秘密把我送出了城,我既逃脫大難,又有了你,便再也無法輕易尋死。 而你爹爹留下的人漸漸尋到我。我本以為你爹爹是英雄般戰(zhàn)死的,這是他應(yīng)得的榮光和尊嚴(yán),我知道的,他是如此沉默而驕傲的一個人。我雖然有阻攔過他,可我們都知道,沒有用的。他將他的脊梁挑起這將傾的天下,他將為國為家,流盡最后一滴血。”。 泠月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刻著的他的名字,語氣溫柔的像在和情人說話,嘴角也是帶著一抹柔和的笑,溫柔淑靜。 泠月聲色陡然轉(zhuǎn)厲:“可誰曾想到,他竟是被小人從背后放了暗箭而死!他甚至在大戰(zhàn)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 君若想了想史書的記載,確實,蘇家破京城不到三日,實在太快,這其中……必定有一些不為尋常人道的東西。 泠月問君若:“你可知道,那日與你父親對陣的人是誰?” 泠月突然發(fā)問,君若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她說:“這……我并不知道與……程將軍對陣的是誰?!?/br> “什么程將軍,他是你父親!” “月夫人,你不覺得你今日說的有些荒誕了嗎?” 泠月說:“你難道不知道你是被沈茹收養(yǎng)的?” 君若默然:“我知道?!?/br> 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