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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式穿越女?” 系統(tǒng)點了點頭。 …… “爹,娘……” “不要……” “然然乖,你們不要走?!?/br> …… 卿然是被一聲干柴的爆鳴聲吵醒的。 夜色拉開了極大的一塊幕布,滿天的星子閃爍其中,她這才想起,今日是七夕,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 “嘶……”她試圖坐起來,一動,卻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動,你的肋骨斷了三根?!币粋€低沉的聲音傳來,她轉(zhuǎn)過頭,眸子沉了沉。 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用荷葉捧著水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神情很是慎重。 “蘇洛鳴,你不是早盼著我死了好和你的薔薇meimei雙宿雙飛嗎?”卿然面上帶了嘲諷。 被喚作蘇洛鳴的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在她面前跪了下來,將荷葉的尖角放到了她的嘴邊。 “喝水?!彼畎愕恼Z氣,卿然下意識的張開口,卻被他突然倒進來的水嗆了個半死。 “咳咳……”有血塊從她嘴里咳了出來,蘇洛鳴手中的水也淋濕了她的衣襟,他臉上鎮(zhèn)定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抹慌亂,“月卿然,你怎么樣……” “咳咳……滾!”卿然面上惱怒,“用不著你假好心?!?/br> 蘇洛鳴退后了兩步,捧水的荷葉被他捏成了一團,綠色的漿汁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卿然歪著頭小心翼翼的咳嗽著,清水夾雜著鮮血一并咳了出來。 胸腔里一抽一抽的疼痛傳來,鼻腔里還嗆著水,卿然臉色蒼白,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說明了她的難受。 “我……只是想讓你喝水?!碧K洛鳴握了握拳,說道。 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只是看見卿然的嘴唇干得都裂開了,想著喂她點水。就這么一荷葉的水,還是他從差不多三五里遠的地方找來的。結(jié)果這一灑,就全沒了。 “咳咳……”卿然難受的咳嗽聲還在傳來,他抿了抿唇,走過去,托著她的腦勺,讓她能夠更好的咳出異物。 “抱歉。” …… 蘇洛鳴,月卿然的未婚夫,如今的身份是一代名捕。 在月卿然一連除去了幾個仇家之后,朝廷派出蘇洛鳴追查此事,他與同樣在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月薔薇等人相遇,并且在相處之中漸漸喜歡上了天真活潑、善良可愛的月薔薇,但在發(fā)現(xiàn)了陳玉華與月薔薇之間的感情之后,決定退在暗處,默默地保護月薔薇。 對于月卿然這個正派的未婚妻,他對她悲慘的身世十分的憐憫,但在發(fā)現(xiàn)她對月薔薇的心思并不單純之后,對她一直懷有戒備。 如今這么和善,真是叫她受寵若驚。 “嘶”的一聲傳來,卿然看見男子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衣擺,折疊之后,朝她走了過來。 “冒犯了?!?/br> “你想做什么?”卿然警惕的看著他。 蘇洛鳴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解開了她脖頸處的紐扣,露出了一片精致的鎖骨,他的目光干凈而又澄澈,將眼前的美景置若無物,淡定的將手中的布塊塞了進去。 “你的衣服打濕了,墊一塊好受點?!?/br> 他雖然面無表情的像個圣人,卿然卻看見他耳朵根子紅了紅。 “你為什么跳下來?” “為什么不殺了我?” 卿然在他轉(zhuǎn)過身時問道。 蘇洛鳴用柴火棍撥了撥火堆,明亮的火光照出他俊逸的面容:“我跳下來,是因為我要抓你。” 卿然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既然跳下來,為何不殺了我?” “殺你的應(yīng)當(dāng)是律法,我是捕快,只負責(zé)抓捕犯人?!?/br> “虛偽?!鼻淙徽f道。 蘇洛鳴很擅長將自己不愿意聽的話過濾:“我觀察過附近的地形,兩面是崖壁,另外兩邊雖然有出口,但不知道要走多遠?!?/br> “你受了傷,身體不能移動,我不通醫(yī)術(shù),現(xiàn)在我們只能等待月姑娘找人來救我們?!?/br> “我寧愿死,也不愿被月薔薇救?!鼻淙焕淅涞恼f道。 “你不要任性?!碧K洛鳴的口氣難得有些無奈。 兩人之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 最先開口的是卿然。她望著滿是繁星的天空,突然想起了一樁舊事。 “今日,是我的生辰?!?/br> “今日,也是爹娘的忌日?!?/br> 蘇洛鳴沒有回頭,撥弄著火堆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卿然知道他在聽。 “十年前,我知道第二日是自己的生辰,仗著過生的時候即使做錯事也不會挨打,我偷偷帶著貼身的丫鬟摸出了山莊。” “我和她在城里逛廟會,看街燈,好不快樂,累了就歇在明月山莊建立的慈恩堂里?!?/br> “沒想到,第二日回去的時候,便看到滿山的尸體?!?/br>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進山莊里的?!?/br> “白發(fā)的管家伯伯倒在了路中央,被一劍割喉,死的很是干脆利落。” “爹把娘抱在懷里兩人一起倒在血泊里,一把長劍直接刺穿了兩人的身體?!?/br> “平日里陪我玩的丫鬟小廝,全部倒在了地上,死時的表情驚懼而又絕望。” 她閉上了眼睛。 “連我最寵愛的波斯貓,也被人一劍斬斷了頭顱,尸體被掛在了樹上?!?/br> 如同地獄般的畫面再度在她的眼前浮現(xiàn)。 蘇洛鳴放在長劍上的手指微動。 第39章 正邪(二) 他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卿然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安慰,她只是需要訴說,需要將她藏在心里的東西全部釋放出來。 “我不明白,為什么當(dāng)年犯下罪狀的人,如今只要裝模作樣的說幾句懺悔的話,所有人就選擇原諒了他們?!?/br> “我不明白,為什么月薔薇能夠輕易地忘卻當(dāng)年的仇恨?!?/br> “我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認為我復(fù)仇是錯的?!?/br> “他們雖然做錯了事情,卻不應(yīng)該由你來懲罰。”蘇洛銘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呵……”似乎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她轉(zhuǎn)過頭,反問道:“由誰?” “誰會懲罰他們?” “律法嗎?” 蘇洛銘沉默。 “陳國律法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殺人者,以命償之??墒钦l敢要那些人的命?” “難道十年過去了,我父母的命就不是命?” “憑什么我家破人亡,那些殺了我父母的人卻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咳咳……” 蘇洛銘不語,心中卻漸漸升起了疑惑。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一向堅持的正義,一向維護的律法,是對是錯。 身為捕快,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像月卿然這樣的復(fù)仇者。 那些人固執(zhí)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報復(fù)自己的仇家,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