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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珩望著劉意映,一臉訝然。她今晚就睡在這兒? 劉意映見司馬珩半晌沒動靜,便又睜開眼轉過身來,看見他還傻呆呆地站在床邊。她探起身,對著他招呼道:“駙馬,你傻站著作甚?你昨晚不是沒睡好嗎?還不早些歇息!” 司馬珩面色猶豫:“公主,你歇在這兒,妥不妥呀?” “有甚不妥的?”劉意映笑了起來,“這不是你的寢居嗎?婦人歇在自己夫婿的寢居中,乃天經地義之事。” 聞方,司馬珩一愣。方才她像平常人家那般稱自己是婦人,稱自己是夫婿? 看著司馬珩一臉怔忡,半晌沒有反應。劉意映突然想到這院門上掛著的“劍韻”兩個字,眸色瞬間便黯淡下來。她瞅著他酸酸地說道:“看這模樣,駙馬是不喜歡我歇在這兒?那我走便是!”說罷她作勢要起身。 司馬珩見劉意映突然變臉生氣,急忙上前將她的肩頭按住,說道:“公主想到哪里了?我怎么會不愿意公主在這兒呢?我先前只是怕公主隨意宿在臣子家中,于禮不合!” “我宿在你房里,怎么叫隨意宿在臣子家中呢?”劉意映似乎生了氣,將他的手推開,板著臉說道:“你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騙我!我知道,你就是不愿意我宿在這兒的!” “公主,你誤會我了!”司馬珩慌忙解釋道。 劉意映瞪著他,氣乎乎地說道:“看你這模樣就是不想我歇在這里,有什么誤會的?”說著劉意映將身子挪到床邊,便要穿鞋。 司馬珩見狀,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說道:“公主,你別生氣!你想歇在這里便歇吧!” 劉意映在他懷里掙扎著:“我不在這里歇了!你放開我!” “不放!”他將她摟得更緊。 “壞人!”她仰起頭來罵道。 他低下頭,看著她氣鼓鼓的紅唇輕輕嘟起,甚是誘人。他心中一動,順勢便將那抹嫣紅咬在了嘴里,只覺得甘甜無比。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讓劉意映心底一顫。她閉上眼,仿佛又回到一年前的那個夜晚,在黃桷樹下,小巷深處,那淺淺的一吻。她慢慢伸出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熱切地回應著他,兩人很快動了情。司馬珩將她慢慢放回到床上,然后將自己的身體覆了上去。 范元見司馬珩進屋去叫劉意映,半天都未出來,正猶豫要不要催催他。這時,房里一陣異樣的聲音傳了出來。他一愣,隨即明白那是什么聲音,趕緊瞟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秋霜,而秋霜早將紅透的臉轉到一旁。他咬了咬牙,上前將門掩了起來,將一屋□□都關在了屋里。 屋子里的響動斷斷續(xù)續(xù)鬧了半個多時辰才消停下來。聽著里面終于風平浪靜,范元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敢拿正眼瞅著秋霜。而秋霜也是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看來在這時候對著他,她也覺得尷尬不已。 聽到身邊的人呼吸慢慢變得深長,劉意映慢慢睜開眼睛,從司馬珩懷里探出頭來,只見他緊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熟睡了。 “駙馬,駙馬?!彼囂街辛藘陕?。 回應她的,依然是他深長的呼吸。昨晚他便沒怎么睡好,剛剛又那么激烈的一番折騰,想必他現在應該睡得很熟了。 劉意映將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掰開,然后悄悄起了身。隨著身體的移動,腿間那粘膩的感覺讓她極不舒服。可今晚是臨時決定歇在司馬珩的屋中,沒有準備有絹子讓她拭身子。她皺了皺眉頭,眼睛四處看了看,瞧見司馬珩的寢衣就散落在床間。她一把抓過來,將他留在自己身體上的東西擦凈,然后一臉嫌棄地扔在床尾。 然后她將自己被揉皺的衣裳套在身上,小心地從他身體上翻過去,輕輕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進書房里,在他的書案上翻找起來。 ☆、第二十四章 劉意映首先便向自己進門的時候,司馬珩藏那書卷的地方翻去??杉毤氁豢矗抢锶缃褚呀洓]有東西了。想必待她離開之后,他已經把它拿出來了。那會是什么東西呢?司馬珩不想讓自己看到,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伤謺阉旁谀睦锬兀?/br> 劉意映看著案上堆著的那一疊文書,便小心地翻找起來,發(fā)現其中好像有一份奏折模樣的東西。她抽出來一看,居然真的是一份奏折。 劉意映心中有些納悶,為何奏折會在司馬珩的書案上?她打開一看,這奏折是一個叫龔道志的人彈劾司馬曜擅權欺君。這個叫龔道志的人,劉意映也聽劉禎提起過,他應該是劉禎那邊的人。 想到這里,她心一凜。難道司馬曜知道龔道志在彈劾自己,所以將這折子扣下來,然后再想辦法對付他?可她仔細一看,又覺得這奏折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因為上面有修改措詞的痕跡,就像是書院的夫子在給學生修改文章。 看到這里,她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是怎么回事呢? 她想了片刻,突然心中一動。她伸手又從書卷中拿出幾分文書與這奏折對照查看一番,發(fā)現其他文書上的筆跡與修改文字那人的字跡是一樣。看來,這應該是司馬珩的筆跡。可司馬珩為何會幫彈劾自己父親的人修改奏折呢? 仔細思量一番,劉意映突然心里一驚,難道這龔道志是司馬曜的人?他表面假意幫劉禎對付司馬曜,實際卻是司馬曜埋在劉禎身邊的棋子。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么司馬珩會幫他改奏折。想到這里,劉意映咬了咬唇。不管是不是,自己都得找個機會進宮把此事跟劉禎說一下,讓他早有防范,以防被司馬曜父子擺了一道。 劉意映又翻了翻書案上的文書,其余皆是司馬珩在虎賁軍中的日常公事,無甚要緊。她將文書和奏折整理好,按照原來的順序放了回去,然后悄悄走回寢室。 司馬珩還在熟睡著,身體還保持著她離開的模樣。她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小心地翻過他的身體,正準備躺下,想到先前入睡的時候是沒穿衣裳的,怕他次日醒來發(fā)現自己穿了衣裳起疑心。她又將衣衫脫了,裸著身子鉆進被子,像先前那般貼在他懷里,又將他的手拿起放在自己腰間。 剛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她突然感覺他用力將她一摟。她一驚,以為他醒了,忙抬起眼望向他,只見他雙眼還是緊緊闔著,嘴里喃喃說道:“睡吧,公主?!比缓笥譀]了聲息。 見他沒有醒,她長舒一口氣,這才將臉靠在他的胸前,閉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里,劉意映醒過來的時候,司馬珩早已經離開了。她怔了怔,昨晚自己居然睡得這么好,連他什么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她坐起身來,看見枕邊已經放了一套干凈整潔的衣裳,而昨晚自己那被揉皺的衣裳和司馬珩被自己當作布絹的寢衣,都不見了蹤影。 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