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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失禮。在下絕無惡意,點(diǎn)了姑娘的xue,只是為了踐行先前的約定?!?/br> “你摘面具便摘面具呀,你點(diǎn)我xue作甚?”劉意映望著他恨恨說道。 男子頓了頓,說道:“一會兒在下要先用手蒙著姑娘的眼睛后,才會摘下面具?!?/br> 聞言,劉意映一愣。蒙著自己的眼睛再摘面具,自己怎么看得見他的模樣???想到這里,她對著他說道:“為何要蒙著我的眼睛后才摘面具?我若不看見,那還讓你摘什么面具?。 ?/br> 男子笑了笑,說道:“先前姑娘只叫在下摘面具,并沒有說必須讓姑娘你看見。因而,在下只要摘了面具,不管姑娘能否看見,都算是踐諾了?!?/br> 劉意映語噎。 男子又施了一禮,說道:“姑娘,得罪了?!闭f罷欺身上前,用手輕輕蒙住她的眼睛。 他的手溫暖的,滑滑的,似乎還有一層薄薄的繭,然后劉意映便什么也看不見。 頓了一會兒,她聽到他說道:“姑娘,在下已經(jīng)將面具摘下來了。” 劉意映咬著唇,冷笑道:“你說摘了就摘了?我反正也看不見,你不摘也沒人知道?。俊?/br> 那男子似乎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好,那在下便讓姑娘知道?!?/br> “你蒙著我的眼,還如何讓我知道?”劉意映質(zhì)問道。 他未再搭話,慢慢的,劉意映感覺到一股熱氣越來越近,似乎是他的氣息,夾雜著淡淡薄荷的清香。 劉意映心中一驚,問道:“你,你要作甚?” “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摘了面具!”他的話一說完,她便感覺一個(gè)軟軟柔柔的唇覆到她的唇上。雖然是輕輕的一吻,卻猶如一顆巨石墜入如鏡的湖水中,瞬間便在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濤。 大齊皇朝昭平公主,居然就這樣被一個(gè)不知姓氏,不知相貌的男子,在集市上輕薄了。 劉意映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里昏昏沉沉一片,完全沒有一絲反應(yīng)。 待他的唇離開,她感覺自己的唇上一涼,這才回過神來,對著他又氣又羞地叫道:“你,你個(gè)登徒子!你竟敢輕薄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薄荷的清香從她耳邊傳了過來:“我知道,你是劉意映?!?/br> 此言一出,她猶如五雷轟頂。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 “你究竟是誰?”她顫聲問道,“你把手拿開,讓我看看你!” “對不起,公主,現(xiàn)在我還不能讓你看見我。如果明年中秋之夜,我們還能相見,我一定會讓你看見我的模樣?!彼穆曇?,在她耳邊低低響起,“公主,我走了,如果有緣,我們明年再見!”說罷他在她身上點(diǎn)一下,她隨即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能自由活動(dòng)了。 她察覺到他要離開,手猛地向他腰間一抓,想要拉住他,看清他的模樣。一手出去,扯住了他身上的什么東西,卻沒能拉住他。她睜開眼,他的背影在巷口一閃便不見了。 她追出去,卻再沒看見他的身影。 她茫然無措的呆立了半晌,然后低下頭,緩緩伸出手來。手心中躺了一枚青玉佩,是她剛剛抓他那一下,從他腰上拽下來的。 她定定地望著那枚玉佩,半晌才回過神來。那個(gè)人,那個(gè)為自己放河燈,抓秋螢,那個(gè)輕薄自己的人,居然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她的眼睛突然濕潤起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隱隱期待著下一年,還能與他相遇。她記得他說過,那時(shí)他會取下面具,讓她看見他的模樣。 他的那一吻,不僅落在了她的唇上,更印在了她的心里。此生此世,她是再也忘不掉他了。 想到這里,劉意映長長吸一口氣,用繡帕將玉佩上的淚漬拭干。 這時(shí),秋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主,荷露茶已經(jīng)煮好,奴婢這就給駙馬送去了?!?/br> “等一下,我與你一起過去。”說著,劉意映將玉佩放回紫檀匣內(nèi),然后轉(zhuǎn)過臉,對著冬雪吩咐道,“冬雪,把東西收好?!?/br> “是。”冬雪輕輕走上前,從劉意映手中接過那紫檀匣,退了下去。 看著那紫檀匣,劉意映怔了片刻,然后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門邊。 “公主?!鼻锼椭^退到一旁。 劉意映望著秋霜,輕聲說道:“秋霜,我們這回過去,你可要好好記著路,以后方便做事?!?/br> “奴婢明白的?!鼻锼c(diǎn)頭道。 主仆二人這才往丞相府走去。 劉意映與司馬珩雖然已經(jīng)成婚兩個(gè)月,但每回去丞相府,她只去韓夫人的院中問過安便歸來,從未去過司馬珩的寢居。秋霜也認(rèn)不得路,便在途中抓了個(gè)下人帶路,這才往司馬珩住的院子走去。 司馬珩住在丞相府東南角的一個(gè)小院中。走到院門前,劉意映抬起頭,看見院門上掛著一個(gè)小匾,上面書著“劍韻”二個(gè)蒼勁的大字。 看著那個(gè)“韻”字,劉意映撇了撇嘴。沒想到司馬珩在自己所居的院子門上,都不忘嵌上那個(gè)女人的名字。不過,她就算知道他心里裝著那個(gè)女人又能怎么樣呢?戲還得唱下去啊。 想到這里,劉意映垂下眼,抬腳進(jìn)了院門。只見院子正中的一間屋子里燈火通明,范元正倚在門邊打著瞌睡。她悄悄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范元,只見他一個(gè)激靈便睜開眼睛,看見劉意映站在自己面前,他愣了一下,便準(zhǔn)備見禮。 劉意映見狀,忙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行禮。他一怔,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又見劉意映將右手食指伸到唇邊,沖他做了一個(gè)“噓”的動(dòng)作。 范元噤了聲,卻惴惴不安向屋內(nèi)看了一眼。 此時(shí)司馬珩正坐在書案前,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文書,不時(shí)還用筆勾劃幾下。 劉意映轉(zhuǎn)過身,從秋霜手中接過茶壺,吩咐她呆在外面,然后獨(dú)自向屋里走去。抬腳進(jìn)屋的時(shí)候,手中托盤上的茶壺的壺身與壺柄輕輕碰了一下,發(fā)出一陣低低的脆響。 司馬珩聽到響聲,抬起頭來,看見劉意映正微笑著走進(jìn)屋來。他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公主,你怎么來了?”說著,悄悄把自己手中正在看的那卷文書壓到一摞紙卷的最下方。 他的動(dòng)作雖然做得很不起眼,但劉意映還是注意到了。她知道,他定是不想讓她看見此文書。她不動(dòng)聲色地笑了笑,一邊走,一邊說道:“駙馬,我來給你送荷露茶!” 他趕緊站起身,迎上前來,從她手中接過茶壺,說道:“這些事,讓下人做便行了,何勞公主親自為我送茶來呀?” 她抬起頭,沖著他媚眼一笑,說道:“為□□者,為夫君端茶送水不是分內(nèi)之事嗎?” 他一愣,隨即回過頭來瞅了她一眼,唇邊噙了一抹笑,說道:“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br> 她笑了笑,也不再搭話,坐在案前,抬手倒了一杯茶,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