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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么多年的心血……” 盛王說到這里,又道:“只要他交出圣旨玉璽,我也不為難他,他畢竟還是我的妹夫,到時他要封候也行,拜相也罷,我自無二話?!?/br> 商蘊卿轉過頭來,冷冷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我心里再清楚不過,他本就無意富貴功名,你要說的意思我自知道,若他不交出來又當怎樣?你要逼死他,這事我們便沒個了局?!?/br> 盛王終于怒道:“那還能怎樣,他不能動,未必他自己就能拱手讓出來不成!我知你心里愛他,如若不是他這般迂執(zhí)頑固,大家倒還干凈,他自恃清高,眼里還能分的出好歹來?外邊的哪個藩王就比我更有資格坐上那個皇位不成!看在你和銘兒的份上,我是一再忍讓他,如今他要是招出玉璽來,大家好說,如若不然,誰也別想好過?!?/br> 商蘊卿冷聲道:“你也不必這般怨忿,我心里自有分寸,不過再等兩日,你雖容不得他,縱是再惱恨,也不該由你來發(fā)落?!?/br> 說完她起身離去,盛王又氣又恨,恨自己當初還一力促成他們兩人的婚事,到頭來卻是事與愿違,白白填了情份進去不算,如今更是弄巧成拙,養(yǎng)了那虎狼屯于階下,弄得自己進退兩難。 商蘊卿回到府上,卻不見君荊賀,她問蘿湘道:“駙馬爺去了哪里?” 蘿湘:“聽丁九說,好像是去了宮里,皇后娘娘病了,他進宮探望去了?!?/br> 商蘊卿本來心里就不自在,聽了這一說,更是氣,說:“他倒是忠心。” 蘿湘見了她面色不對,心下又深感疲累:這兩人多早晚才能好,早起還好好的,才不過半天,又翻出了事,如今世子也懂事了,何必如此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皇帝,事情并沒那么簡單,先別急于下結論。另外,一般是新皇即位再舉行先帝國喪的,由于劇情需要,還是先讓廣王監(jiān)國幾天。 第83章 夏雨 君荊賀回到雀臺街時已是掌燈時分,佟霜見他回來,吩咐丫鬟將留的飯菜擺好,葷素各幾樣,涼的拌藕片,一樣南詔新傳來的湖菜魚燴。 商蘊卿此時已在房里歇下了,只佟霜領了兩人丫頭伺候他晚膳。 君荊賀拿著筷子嘗了口菜,說:“這個好。”桌上望了一圈又說道:“去拿酒來。” 佟霜添了一碗飯過來,一面說著:“公主今兒吩咐了,誰也不能給你倒酒來?!?/br> 君荊賀手上頓了一下,只得道:“罷了?!?/br> 既沒有酒,他胡亂吃了幾口就擱了碗,看樣子以后這酒她是定要管著了。 正房內(nèi),商蘊卿坐于燈下,手里拿了薄薄的一卷詩集,幾個丫鬟在一旁垂手侍立。 君荊賀進來房中,丫鬟們請安,商蘊卿依舊看著詩集,君荊賀示意丫頭們退了出去,自己慢慢走到她的身后,與她一同看著,窗外的海棠綴滿了枝條,連帶著屋子里也彌漫了淡淡的清香,房中寂靜無聲,良久之后,商蘊卿放了詩集下來,轉過身,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君荊賀望著她微微一笑,商蘊卿看著他,想起當年兩人在殿上的初次見面,他雖是長的一派玉樹臨風的模樣,到底那癡癡的樣子令她不快,自己總還是討厭他那登徒子形象的。第二次見面,他更是放肆,竟還當著皇兄的面直直盯著自己那么長時間,那呆傻的樣子簡直令人發(fā)指,想到這里,她一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君荊賀低下去,直將臉湊到她鼻尖上,商蘊卿笑著往后面仰,君荊賀問:“可是在笑我?” 商蘊卿抿著嘴不說話,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的青澀已然褪去,他五官依然俊秀,眉間卻是堅毅,眼神清澈淡雅,此時卻流露出醉人的溫柔,不過對視了片刻,她已感到了心醉神迷。 說不清從哪時開始,她不時就會想到他,她想他待在自己的身邊,即便只是短短的分離,她內(nèi)心深處也會泛出淡淡的相思,兩人恩愛的時日總比不上敵對的時日多,那些對抗和冷戰(zhàn)讓她心灰意冷,待他遠赴北境,她是怨恨他的,這里一切都留有他的影子,似乎她一轉頭就能看到他??伤切﹤说脑捵屗文c寸斷,他的無情讓她痛不欲生。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開始陷入那無邊無際的孤單中,在那寒冷的夜晚,她成了那煢煢孑立的斷雁孤鴻。 他明明那么溫潤爾雅,骨子里卻那般執(zhí)拗,此時的他柔情似水,深邃的眼中滿是對她的愛戀,商蘊卿望著他,伸出纖纖玉指撫上他的臉龐,她動作輕柔曼妙,手指拂過他密密的胡茬,那酥酥/癢癢的感覺從指尖一直流淌到了她的心靈深處,柔柔的燈光中,商蘊卿秋波流轉,眉梢間風情萬種,君荊賀輕輕握住她的手指,低頭吻著。 兩人纏綿半天,橫槅上一盞燭燈漸漸暗淡下去,商蘊卿起身,她望著窗外,園子各處已上了燈,遠遠近近的。 君荊賀正想過去,她開口道:“君荊賀,那玉璽在哪?” 君荊賀看她,半晌,臉上露出微微笑容:“蘊卿,我也不瞞你,那玉璽和圣旨都在我身上。假如,我毀了你們這么多年心血,你會怎么做?你會殺了我嗎?” 商蘊卿望向他,兩人靜靜對視,良久,她道:“要丫鬟們將燈點好,我去銘兒那邊。”說完,自出去了。 盛王府,南面一間精致的書房內(nèi),盛王商世存閉著眼睛仰躺在椅上,底下的人報著:“派去白雁山的人至今還未等到那伙土匪回山,著人一路查來,連著君大人一家,亦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半分蹤跡?!?/br> 盛王倏的睜開眼睛,眼中迸出了nongnong的怒意,君荊賀! 他料沒想到自己竟然中了君荊賀的詭計,好一個金蟬脫殼!好一個計中計!果然夠狡猾jian詐。 底下那人見了王爺盛怒,忙低了頭再不敢做聲,那君荊賀是長公主殿下的駙馬,他要是打算和王爺對抗到底,這事可真就棘手了。 五月二十二日一早,白荷在院子里當值點卯,一行丫鬟齊齊在底下站好,佟霜一向管著廚房里的藥餌膳食,這兩日駙馬爺常常不到辰時便要出府去,她要早早起來為他備好早飯,若是晚了時辰,他再不吃飯的。 君荊賀起來換過衣服,束了腰帶,丫鬟抱了靴子進來,君荊賀回身看了一眼床上,商蘊卿此時還在睡夢當中,娥眉溫香,玲瓏的身段上覆著錦被,一雙玉嫩的雙腳輕輕搭在床間,他細細看了一會,轉身離去。 天已微明,街面上來回已有一些人,路邊歇了幾個生意擔子,君荊賀騎了馬,后面仍舊跟著丁九和阿川兩個,他甩開了馬鞭,一路望東面飛奔而去。 刑部大牢前的石階上肅立著兩行帶刀隸卒,不多時,道上奔來幾匹快馬,到了跟前,來人攏住了馬,從上面一躍而下,徑直朝里面走去,最前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