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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 沒有傳國玉璽就代表名不正言不順,藩王們是不會承認的,你們應該也猜出來玉璽在誰手里了吧! 謝謝寵愛的地雷,愛你喲! 第76章 無辜 盛王面色陰沉的自隆俶殿出來,一行人見勢也不敢露聲,盛王走了一段,回身向一跟著的太監(jiān)道:“你現(xiàn)在就讓人將里邊的案桌擺設全撤了,去!”那人趕緊應了。 待進了泰明宮,長公主商蘊卿正與刑部尚書符英厚幾人商討事宜,見盛王進來,底下一干人起身行禮,盛王在上首坐了,一幕僚上前道:“王爺,今日收到急報,緬州王和西棣王已于五月初一動身,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若再找不出玉璽,恐怕……” 盛王環(huán)視了一圈,道:“玉璽定還在京師,再傳令下去,凡鄭相留京的家屬舊友一律入罪,著緝捕使嚴行搜查其府院,另外放出告牌,將官賞錢再提升五成。” 商蘊卿不置可否,她望著窗外,悠然的品嘗著手中的香茶,盛王看了她一眼,道:“昨天我可是與那君侍郎見了面,既然他無意富貴功名,到時……” 商蘊卿放了茶杯,眼睛冷冷回望著他,盛王氣結,他轉頭向符英厚道:“明日將鄭紹昌押赴市曹,連著幾個出尖的,一并梟首示眾!” 符英厚起身,向上望了一眼長公主,低頭應了。 再過幾日便是端陽節(jié),天氣雖炎熱,京師每個集市上卻是熱鬧,賣酒果菜蔬的,賣蒲葉艾草的,賣雄黃香囊的,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因著臨近端陽,rou菜一時騰貴起來,四周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于耳,在南市集邊一塊平地上,幾個扎空槍賣癬瘡膏藥的正賣力吆喝著,一個長著rou胞眼二十來歲的青年,一身黑布勁裝,雙手擎了一把雪亮的大刀,四周行過禮,起身跳到了當中,沉身起勢,一把大刀在他手上翻動起來,單手舞了幾個面花,反手又舞了幾個背花,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叫好,那人更是得意,騰空翻了幾個跟斗,一把大刀在手上耍的密不透風,另一個人扛了條少林棍上來,兩人對比了個尺頭,隨后便對打起來,一時間刀來棍打,人影翻飛,惹得眾人高聲喝彩起來,旁邊的人個個擠了過來觀看,不多時便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到過了下午申時,日頭偏西,人群漸漸散開了去,這邊幾人收了場,捆好了長刀棍棒鑼鈸,清點地上的銅錢碎銀子,那個青年男子一面收著錢,一面對著那幾人說道:“沒成想咱們倒揀了碗現(xiàn)成的飯吃,每日賺得幾十串錢在腰里,雖不比山里豐厚,倒也自在……” 另一個人趕緊丟了個眼色給他,低聲道:“嘴巴嚴緊些,沒得一個不小心露了嘴,看師傅不砍了你?!?/br> 這人道:“行了行了,咱們可是堂堂正正進的京城,要不是那個什么君大人,我早就與悅兒師妹見面了,誰知道才入京就碰上了那個瘟神,也不知父親答應了他什么事,師叔那里去不得,現(xiàn)在連出京城也不能了?!?/br> 旁邊幾人懶得再搭理他,自顧將東西收好,那人也是無趣,把錢串好后隨他們一同走了。 杏林街君府,正值早飯時候,綠秋擺好了碗筷,一桌的滾湯熱菜,君荊賀看著不免皺眉道:“天這么熱,怎么吃,又沒個涼菜?!?/br> 綠秋回他:“可是夫人特意叮囑的,春捂秋凍,大早上的,就怕你吃了冷菜冷酒涼了腸胃?!?/br> 君荊賀嘀咕一聲:“夏至都過了。” 又沒法,只得坐了下來,綠秋給他舀了一碗飯,倒了半杯子酒,正吃著,門外一個通事小廝探頭探腦的朝里面張望,君荊賀把碗放了,問他:“什么事?” 那小廝趕緊進來回話道:“爺,咱家大門外有一個娘子求見,問她什么事又不肯說,趕她又不走,現(xiàn)在跪在門外一定要見你。” 君荊賀想了一會,起身便朝外走,綠秋急道:“少爺,早飯還沒吃完呢!” 君荊賀徑直走了出去。 門口一個石獅子下跪著一個身著香荷色襦裙的女子,君荊賀打量一番,那女子抬頭見了他,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道:“小女子鄭瑛見過大人?!?/br> 君荊賀聽了這名字,趕緊走過去彎腰扶了她起來,一面道:“折煞我了,快快請進!” 原來這鄭瑛便是鄭相最小的女兒,前些年嫁了京師一個小小文散官,只可惜夫君不到一年便病逝,這些年來一直孑身孀居。 君荊賀領她進廳,請她坐了,親自奉了茶,鄭瑛忍住了淚水,開口道:“君大人,我早起便聽聞外面掛了榜,父親今日午時便要被問斬,連著我那兄長侄子也要一并問罪……”說到這里,她止不住留下淚來。 君荊賀低了頭,雖然知道盛王會對鄭相下手,自己也一直在想辦法,萬沒料到他們速度會這么快,鄭瑛哽咽道:“只求君大人想想辦法,能保全他們性命,小女子感激不盡?!闭f著就要起身下拜,君荊賀忙扶住她道:“你且寬心,事不宜遲,我這就出去,你在府上等候消息。” 說著忙叫綠秋進來伺候,自己急急出府去了。 他踏鐙上馬,用力甩了幾下馬鞭,獨自一人朝雀臺街飛奔而去。 商蘊卿今日起的遲,外面天色明亮,丫鬟們奉盤執(zhí)巾侍立在一旁,白荷伺候她換了衣裳,里面一件雪色薄衫,外面是輕紗銀紅盤五色細紋寬袖曳地長裙,待洗漱完畢,佟霜捧了飯菜進來,不過一小碗銀耳羹,一碗清香粳米粥,商蘊卿問:“世子可醒來了?” 佟霜回道:“今兒四更天醒來過一趟,鬧了一陣,卯時又哄著睡下了,怕還要等一會才會醒?!?/br> 商蘊卿仔細聽了,吩咐道:“天熱,晚上自是睡不安穩(wěn),你們好生照管他,白日里我不在府上,也別由著他胡鬧?!?/br> 佟霜道:“公主放心,我們幾個總是輪流守著,一向也不敢大意,要放手交給下面那些人,自是不放心的,世子平時淘氣些,卻總還是懂事的。” 白荷抱了衣裳出去,這會又忙忙走了進來,進房后又轉身扒住門框往外看,佟霜見勢剛要取笑她,白荷轉頭過來失聲喊到:“公主,駙馬爺過來了!” 商蘊卿手上一頓,隨即想到了什么,她放了碗筷,吩咐道:“你們先下去。” 君荊賀幾個大步跨了進來,佟霜和白荷忙向他福了一禮后退出了房間,君荊賀看向商蘊卿,商蘊卿端坐于桌旁,她細細擦著手,君荊賀緩了緩氣息,開口道:“蘊卿,得饒人處且饒人,鄭相一生為朝廷盡忠竭誠,處事清正廉明,他不該得到這種下場,看在先帝的份上,請你饒他性命。” 商蘊卿抬頭看向他,冷聲道:“君大人悲天憫人,又歷來自恃聰明,卻怎的落到這般伏乞哀憐的地步?!?/br> 君荊賀不敢頂撞她,低了聲音說道:“蘊卿,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