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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已經(jīng)在半空里開始嘰嘰喳喳的分享起今夜的美好見聞了。(內(nèi)容你懂得,大致就是你閨蜜談戀愛后半夜一個電話過來吼醒你說的那些花兒╮(╯▽╰)╭) 然而在聽到她說還順手幫(坑)了自己一下,把秦驍教育了一頓什么的之后,小一頓覺渾身都不好了。這尷尬病犯得以至于她下了轎跟謝淵告別后,都不知該怎么直視秦驍了。 兩人在寂靜的宮巷里走了半晌,直到南熏殿近在眼前,其余羽林郎盡數(shù)退去了偏殿后,兩人才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那個......” “公主......” “額,你先說?!毙∫环讲艅倹_朱南珍好一陣咆哮,心情君終于稍稍淡定了些。 “臣與碧竹姑娘并無私情?!鼻仳敱揪筒皇窃挾嗟娜耍蟀胩炝吮锍鲞@么一句自我解釋的話來也真是難為他了。 “我知道?!毙∫恢荒苣帽瘧嵉难凵衩痛涟肟罩械闹炷险洹6覀冴J了禍的那位也終于有了點自覺,在虛空里朝兩人連連作揖,也算是她公主殿下罕見的道歉了。當(dāng)然這道歉的話還得小一來代勞: “今晚我說的那是玩笑話,你莫放在心上。一時任性,讓你難做了,抱歉?!?/br> 見公主又恢復(fù)了那副淡淡的樣子,秦驍心內(nèi)才稍稍安穩(wěn),只覺得他所熟悉的那個公主仿佛又回來了。(老作:秦司戈你的第六感真不是在驢我?) “公主言重了,主子沒有任性一說,臣也絕沒有埋怨的道理?!别嵉脑鹿庀?,少年護衛(wèi)嘴里說著清冷的本分話,眼中點點暖意卻藏不住。 當(dāng)然小一如果能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也就不是小一了,聽了他這話,不知怎的反倒生出了幾分不爽來: “那我就再任性一會兒,我且問你,你可有本事帶我到前頭那昭惠殿頂上去,又不給人發(fā)現(xiàn)?”沒這本事看我不分分鐘辦了你。(艾瑪小一你這心理活動有點狂霸酷拽炫) 秦驍不知公主殿下又在打什么主意,只好在心里過了過那附近的布防,才道: “只有七成把握,還得公主配合微臣一些,盡量不出聲才好。” 急于見識輕功的小一聞言小臉上興奮的像有光,連連應(yīng)好。 秦驍見她這樣,頓覺排除萬難也要幫她辦到才好。于是不過半刻后,兩人就悄無聲息坐在了昭惠殿的殿頂上。 小一剛從方才玄妙的過山車體驗里回過神來,宮外的景象就冷不防撞入了她眼中——只見這整片宣京城里徹夜不熄的燈火,遠遠望去,就好似廣袤的蒼穹落在了茫茫無垠的大地上,讓觀者渾然不知自己是身在九重碧霄之上,還是陌陌塵世之間。 連朱南珍都忍不住驚嘆,她從不知在宮中還能看到如此美麗的宣京。而小一在這高處遙遙望著,就像又看見了曾在星際旅行時見過的星海,那樣波瀾壯闊,讓人觀之頓生天地茫茫,眾生何其渺小之感的震撼,只有看過的人才明白。 秦驍在一旁看著小一面上一時悵惘,一時感懷的神色,心內(nèi)卻有那么點酸澀,他能為她做的其實太少。徐徐晚風(fēng)中,只聽他輕嘆道: “臣無能,不能再為公主帶來那樣一場煙火?!?/br> “誰說的?”小一終于回過神來,眼中點點光亮都是隱約的感激:“你可送了我一片星海啊?!?/br> 可是我再也回不去的,故鄉(xiāng)的星海啊。 短短一句話和小公主一雙翦瞳中毫不做偽的歡喜與感激,往素來清冷的秦驍心中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的漣漪讓他都始料不及,他怔怔的望著小一,只覺得自己定是昏了頭,竟為這小女娃的一句話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歡喜來。 光熹十二年春的上元節(jié)之夜仿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讓在同一株金枝上抽出的兩朵花在兩處土壤里悄悄扎了根,彼時卻無人真正察覺這段在未來發(fā)展得愈發(fā)奇特的糾纏的源頭。 轉(zhuǎn)眼春去秋來,兩位菇?jīng)鲴R上就迎來了她們重生/穿越以來的頭件大事。事實上這一天來的毫無預(yù)兆,皇后娘娘不過是午后逛了會園子,又進了碗駝蹄羹,到了晚間就頭疼難忍,崔后不愿驚動闔宮上下,只傳了坐班的太醫(yī)去看診。 于是第二天一早請安路上才知道這個消息的小一和朱南珍簡直驚詫了,幾乎是一路飛奔到了鳴鸞殿。 崔后自認(rèn)不是什么大病,只免了各宮的請安,永光帝還在朝上,此時整個鳴鸞殿里只有心急如焚的小一和同來請安的二皇子。 見崔后精神頭還好,太醫(yī)的態(tài)度又比較輕松,朱景皓也只當(dāng)母后是犯了頭風(fēng),問了安便在一旁安靜的等小一,可知道后續(xù)的小一就沒法那么淡定了,什么頭風(fēng),這tm的可是催命風(fēng)??! 于是在朱南珍的指揮下,小一扯著太醫(yī)開始一條條的問這抓的都是什么藥,每一味又有什么效用,會不會和其他什么食物或藥材相克......總之林林總總事無巨細(xì),直問得太醫(yī)快要看破紅塵生無可戀了,崔后才攔住她的滔滔不絕放太醫(yī)回去配藥。 當(dāng)然她也知道女兒是在擔(dān)心自己,尤其是再對比下一邊穩(wěn)坐釣魚臺的兒子,心道果然還是女兒貼心啊,把小一拉到懷里就是一頓安撫: “珍兒不著急,這點小病喝幾帖藥就好全了,成了,都別杵在這兒了,快跟你皇兄去文昌閣吧。” “不去!反正兒臣也讀不成狀元,今兒我就守在這兒了。”這些年相處下來,她早把崔后當(dāng)成了半個娘,這會就算沒有朱南珍在一旁督陣,她也斷不能眼睜睜看著蕭賢妃來使壞。 而崔后眼看著女兒這兩年來越來越沉穩(wěn),全然脫去了幼年時鬧騰的撒歡勁,只道是荀學(xué)士教導(dǎo)有方,心內(nèi)也是十分滿意的,畢竟在這個深宮中,即使貴為公主,也不能由著性子亂來。 “聽話,你們兄妹倆在這兒杵著,母后也休息不好,實在不放心下學(xué)后再來可好?你這莫不是想借機逃課呢?” 小一無語問蒼天,朱南珍則是一臉我娘就是我娘,不一樣的煙火,什么都瞞不過她~ 崔后把話都說成這樣了,倆菇?jīng)鲆彩菦]法,只得跟著朱景皓乖乖走了。臨出門還不忘拉著她母后身邊的息冬姑姑一陣交代,什么蕭賢妃來了千萬給盯好了,不但完全不能讓她靠近崔后,她送的不管什么玩意都遠遠的丟出昭陽宮去......直說得息冬滿腦袋黑線,矮油我的小主子這事兒咱還真不能這么干...... 她這幅滿肚子擔(dān)心都快溢出來的架勢,連一向心寬的朱景皓都看出來了,往文昌閣去的路上,見他妹子還是面帶郁色,不禁安慰道: “珍兒,你也莫要太過憂心了,蕭賢妃雖擅媚寵,卻不至于有那樣狠毒的心思,再說你今日這樣的話,若是傳進她耳朵里,也不知她又要怎么鬧呢。”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總之小心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