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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干絲;想起了喬師傅的那盤簡單卻美味的豆芽菜;想起了黃嶼師叔的那碗鮮到極致的菊花豆腐湯;也想起了嚴(yán)師傅做得可以讓人恢復(fù)胃口的那桌似是而非的“rou”菜。 各種或簡單或精美的食譜在寇媛媛的腦海中不斷地旋轉(zhuǎn)著。 華夏幾千年的飲食文化,美味的菜那么多,光菜系就有十大菜系,這些菜系又可以繼續(xù)劃分更多的菜系?;蛟S,她窮極一生都只能學(xué)會一點(diǎn)皮毛。 寇媛媛突然靈光一閃,她為什么要被菜系所束縛?干脆就放棄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不是更好么? 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面對自己的本心,管他川菜蘇菜粵菜,隨心所欲地選擇食材,做出可以表達(dá)自己心意的菜不是更好么? 這一刻,寇媛媛終于觸摸到了那道大門。她只要拼命地推開它,前面無疑將是只屬于她的,獨(dú)一無二的小路。 寇媛媛走進(jìn)狗rou鋪?zhàn)拥膹N房里,果然,就像陳狗爺說得那樣,這里普通的食材很齊全。 陳狗爺雖然是用狗rou做主食材,但是他對可以上席面的狗rou大菜費(fèi)勁了心思,需要的配菜也是各式各樣的。 寇媛媛在食材庫里轉(zhuǎn)了好幾圈,她遺忘了外面陳狗爺殘忍的殺狗方式,遺忘了趙斐然在外面等她。她的腦海中這一刻,只剩下了這些食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各種食材在寇媛媛的腦海中旋轉(zhuǎn)著。終于,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樣的菜了。 寇媛媛選了豬肘,黃花魚,冬瓜,南瓜,黃花菜,豆芽作為主食材,又選了廚房里泡好的香菇,玉蘭片,海參,荸薺,火腿等。 把狗放在一邊放血的陳狗爺,看著寇媛媛一趟趟的搬食材忍不住提醒道。 “丫頭,你不用這么急著拿,我們這個斗味沒有時間限制,你完全可以做完一個再去拿一個菜的食材,食材不夠我再替你想辦法?!?/br> 陳狗爺其實(shí)是個很隨和的人,他對廚師的小輩們也格外的寬容。就算是對他的競爭對手寇媛媛,也不會下黑手。 陳狗爺雖然做了不被大飯店接受的菜,可他的人品并沒有任何瑕疵。 “這些菜就足夠了,我還是想盡快走好四個菜!”寇媛媛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道。 “嗬嗬,丫頭你還要跟我比速度?那也挺有意思的?!标惞窢敽芩斓卣f著。 “比速度也好呀!”寇媛媛挑著眉說道。 “好?!?/br> 寇媛媛覺得陳狗爺不是那種玩耍小心眼的人,干脆就轉(zhuǎn)身自顧自地收拾起食材來。 陳狗爺果然都沒看她做什么,就又到院子里收拾他的狗去了。既然寇媛媛要比速度,陳狗爺也不會認(rèn)輸?shù)摹?/br> 只是,雖然,陳狗爺在店里很豪爽地要辦冬至節(jié),退出了打折活動,還要讓食客們等著品嘗他們的菜。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們要每桌做四個菜,時間就長了去了。此時是中午十一點(diǎn),他們的菜一點(diǎn)能上桌就不錯。 很多愿意捧陳狗爺場的人也就踏實(shí)下心來等了;一些新食客初來狗rou鋪?zhàn)映怨穜ou,或者還有其他安排,他們也不在乎省下兩錢。這些人也就不愿意繼續(xù)等了。 所以,一部分食客吃完就走了,還有一些新的食客過來吃飯。 田老鼠看著狗rou鋪?zhàn)永锶藖砣送?,不禁跟其他廚師小聲叨念。 “這也就是陳老狗事多,好像那些食客多給他面子似的。這年頭顧客都是大爺,誰愿意等他做的幾個菜呀。也就是我們這些老兄弟陪著他玩了??伤惱瞎菲€自命清高,看不起我們來了!”田老鼠不滿地說道。 “好了,老鼠,大家湊到大鍋鋪就是緣分,你就別較真了。今天,我看陳狗爺有點(diǎn)玄呢!”另一位瘸腿的廚師接了他的話。 “有什么可玄的,老羊,你倒是比我還膽小了!”田老鼠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 老鼠和老羊就算是大鍋鋪?zhàn)顑礆埖膹N師了。雖然,其他人也都是半斤八兩??墒?,這幫人總覺得他們倆才是最造孽的廚師。所以,老鼠找機(jī)會就得刺其他廚師幾下子。 這幫黑衣廚師正聊著呢,突然有個背包客風(fēng)塵仆仆地走進(jìn)了這家狗rou鋪。 門一打開,就帶進(jìn)來一股寒意。 那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客人朝著這幫黑衣廚師看過來,很客氣地微微點(diǎn)頭打了個招呼。 剛剛帶頭的黑衣廚師老魚也僵硬地沖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算是還禮了。 田老鼠忍不住問:“魚爺,這是誰呀?你認(rèn)識么?” “都裹成這樣了,我哪里認(rèn)得出來呀!只是這個人肯定是個廚師,哎,怎么看怎么眼熟呀,他是誰來著?”魚爺一臉糾結(jié)地看著他。 其他黑衣廚師也順著人看過去,只見那個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背包客,在鋪?zhàn)永锟戳艘蝗?,直接就向著何老爺子那桌走了過去。 何老爺子在大鍋鋪里,其實(shí)地位還是挺特殊的。 他不殺動物,他是做藥膳的,粥里會放蟲子。 大鍋鋪這些殺氣重的廚師,有個小毛病就找他去要碗藥粥吃。所以,這些年下來,大家才能相處得不錯。 其實(shí),寇媛媛猜得還真挺準(zhǔn)的。何老爺子就是做這些大鍋鋪的廚師和伙計(jì)的買賣的。 不是大鍋鋪里這些殺氣中的人,普通的人誰敢吃碗里帶著蟲子的粥呀? “舅舅,您怎么來了?”趙斐然忍不住問道。他可沒跟二舅說,今天會帶著寇媛媛來大鍋鋪。 “還我怎么來了?我給你安排好的時候,你小子猶豫不決,我都走了你又一個人帶著那丫頭來了。我能放得下心么?”那人粗聲粗氣地說著。 “……”趙斐然老老實(shí)實(shí)地看著他也不還嘴。 家里人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他??粗司藶榱粟s路,一臉疲憊的樣子,趙斐然忍不住有些心疼。他很快就給二舅舅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狗rou湯,讓二舅舅先喝點(diǎn)熱湯,趕趕寒氣。 何老爺子看了他半天,又聽著他的聲音,這才認(rèn)了出來。 “你居然就來了?得,等會那邊的黑皮認(rèn)出你來,我老頭子今天就有樂子可看了。那幫人是不會讓你走的?!焙卫蠣斪訅旱吐曇粽f道。 他跟顧二是忘年交,顧二對他又有救命之恩。何老爺子當(dāng)然不會輕易拆他的臺。 “嗬嗬,今天大概用不著我出手了,那幫人也會老實(shí)的?!鳖櫠敽艿ǖ卣f道。 他直接就大咧咧地背著那些黑衣廚師們坐了下來,摘下口罩喝了一大口趙斐然遞給他的熱湯。熱湯一下肚,他總算是溫暖過來了。再細(xì)細(xì)一品,嘴里的這口湯這叫一個鮮美。 “陳狗爺這狗rou菜做得真是沒的說?!鳖櫠斠荒槕涯畹卣f道,然后話鋒突然一轉(zhuǎn)?!安贿^,我們家的那小丫頭也不是吃素的,指不定今天誰能笑道最后呢?” “哎,你們舅甥倆這是怎么回事呀?一個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