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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圓圓姐那邊忽然停頓片刻,然后問她: “這周末有時間回來一趟嗎?” “暫時沒有活動,不知道會不會錄音?!?/br> “你表姨家的女兒這周結(jié)婚,你小時候還跟她玩得挺好,昨天特意問到你了。” “哦?!彼嬷掷锏男淇?,不說話了。 “她可比你還小三歲呢!” 她把那枚袖扣放在掌心里,墨綠色,在陽光下通透晶瑩,像極了一顆水滴。 “……” “好了,不說了,你爸爸在廚房做著菜,讓我去給他搭把手?!?/br> “嗯,等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我再給你打電話確定時間?!?/br> 掛了電話,她又撥給謝欣,說今天有點累了,要呆在家休息一天。 謝欣想了半天,欲言又止: “老板,你下次,臨時有安排,一定要提前說一聲啊,昨天阿姨電話里問我,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 她收了線,一個人坐在露臺發(fā)呆。 袖扣很精致,他也不簡單。 喝完了下午茶,她走回房間,把墨綠色袖扣放在梳妝臺上。 半晌又覺得不妥,開了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取出里面的一對耳環(huán),硬是給那枚袖扣騰出了位置,小心翼翼把盒子放回了原處。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她去工作室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各忙各的。 剛坐下喝水,助理就敲門進來,遞了一封信給她: “這年頭,竟然有人送信不送花,真是稀奇?!?/br> 在上一家公司,她曾經(jīng)連收了兩個月花,可能是習以為常,或者純粹覺得無聊,收到第七天,終于忍不住跟助理說,叫送花的小哥轉(zhuǎn)告那位有心人,不必再送了。 無奈對方鐵了心,每天一束雷打不動,她只好分給公司的小姑娘,看她們滿溢的少女心,自己倚在墻邊跟著樂,借花獻佛,原來也不錯。 后來終于知道送花的是誰,公開場合碰到過幾次,又不好點破,只得全程冷淡,話也沒說上兩句,對方大概有所察覺,最后知難而退了。 如果沒有感覺,就算送一輩子花,她也覺得跟她無關。大概像是在看一場戲,再精彩也只是個局外人,根本觸動不到她。 她接過信,信封上的字瀟灑雋永,但只填了收信人的信息,看郵票應該是同城。 她很久沒收過信了,上一次大概還是念書的時候,同學們互相送賀卡,太遙遠的記憶。所以現(xiàn)在好奇心重的不得了,微微蹙著眉拆開了。 信封里居然是一張五線譜,她數(shù)了數(shù),寫到第八小節(jié)就戛然而止了。 在心里默默把這一段旋律哼唱出來,甜到像是被灌了蜜,還微微有點醉。 她曉得這樣是不對的,明明還有那么多顧慮和疑惑,明明她對他一無所知。 但就是忍不住,好像那顆心要隨時跳出身體之外,不管不顧朝他奔去。 一連好幾天,她都能收到這樣的信,沒有署名,信封里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樂章,好像在跟她訴說心情,有時候輕快,有時候沉重,如情人低語,如一聲嘆息。 周三晚上,她給mama打電話,說是去不了喜宴了,周末臨時安排了一場錄音。 事實上,她也明白,圓圓姐那天的意思,并不是非要她回去,只是適當借著這個事兒催一催,她原先根本不放在心上的,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如果有人問起,必定十分尷尬,她總是藏不住心事。 到了第七天,她等到傍晚,也沒有等來當天的信,心里有些惶惑,好像她跟他的線索忽然斷了,于是去問了助理。 助理不好意思道: “天天收到一樣的信,我以為是小廣告,老板你等等……” 說完,變戲法似的,從紙簍里翻出了那封信,還特意抹平了信封一角,然后遞給她。 她走到無人處,像等著拆糖果的孩子,雙眼發(fā)亮,抽出信紙一看,這回跟以往都不同,那張微微泛黃的五線譜上,寫了一行又一行情話: “想同你說話、給你寫信,不知怎樣才能不辜負你,唯有寫在五線譜上了。 其實還算貼切,因為我所有的靈感,都來源于你,但愿你跟我,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這張五線譜已經(jīng)老舊到發(fā)黃,希望你妥善保管,因它見證了我愛你的所有時光。 在以后的日子里,但愿它繼續(xù)伴隨你跟我,直到世界都蒼老…… ………………” ☆、第二十一章 周末她去錄音,臨走之前把這幾天集到的信都仔細重看了一遍,然后一封一封疊好,收進抽屜里。 錄音定在了周六下午,她先繞去城中買了點吃的,做好了錄到深夜的準備。 慢悠悠停好了車,往錄音棚走去,她一只手拎著東西,一只手插在兜里。忽然覺得袋子好沉,往上提了提,里面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晚上不必叫外賣了。 繼續(xù)走幾步,越來越沉,還伴隨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以及委屈到極點的嗚嗚小聲哼。 她“呃”了一聲,回頭去看,首先入眼的是一對尖尖的耳朵,桃心型的臉,這是一只大型阿拉斯加,毛發(fā)锃亮厚實,對方咬住她的袋子不放,尾巴卻搖個不停,頻頻示好。 她起初嚇了一跳,平靜下來之后,決定逗一逗它,提著袋子往前走一步,阿拉斯加也小心地邁開一步,歪著腦袋看她。 她一口氣走到錄音棚的入口處,眼看就要推門進去,阿拉立刻松開了袋子,撒腿跑到她面前,伸展四肢睡在臺階上不讓進,嘴角垂下來,低下腦袋枕在前肢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之前也養(yǎng)過貓和狗,但因為過敏,不得不送人了,看著別人帶寵物遛彎,心里就難過得不行。最近似乎過敏好些了,所以她大著膽子,伸手去揉阿拉斯加的腦袋: “你的主人呢?” 阿拉斯加抬頭看了看錄音棚方向,嗷嗚兩聲又趴下去。 “來吃排骨飯?!彼紫聛?,正要拆塑料袋里的飯盒,門開了。 他站在棚子里,看著他的姑娘和他的寵物面面相覷。阿拉終于精神了,尾巴恨不得360°大翻轉(zhuǎn),朝著男人飛奔而去,被他卡著前肢一把拎起來: “門衛(wèi)大爺也看不住你,自己去拿牽引?!?/br> 那么大一只阿拉斯加,灰溜溜夾著尾巴跑到路邊,用嘴銜住繩子回來了,他給它重新扣好牽引,回頭對她道: “我把犯人帶去送審,等我?!?/br> 他的所有表現(xiàn)都太過行云流水,她都不知該如何見招拆招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接過她手上的袋子: “繞那么遠的路?” 她眉眼一彎: “對啊,這兩盒麻煩都轉(zhuǎn)交你們家犯人。” 他嘴角上揚: “只給它,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