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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的情況下,這筆生意竟然談成了。 孫敏透過百葉窗,觀察蘇璃此刻的表現(xiàn),那張讓男人念念不忘,讓女人憤恨的小臉,正盯著手機短信煩惱。 看到蘇璃的這個表現(xiàn),孫敏越發(fā)的煩躁了,蘇璃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工資會變高,那代表那個宋冕晟還沒得手。 孫敏不怕宋冕晟得手,怕就怕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這個宋冕晟到底想要求什么,想上就快點上,這么拖著,當事人沒什么t她這旁觀者可要承受不住了。 立群說倒閉,就倒閉,那天參加飯局那幾個人也多少受到點波及。 她呢,她這個曾經(jīng)劈頭蓋臉把蘇璃訓斥一頓的上司會怎么樣? 孫敏真是越來越頭痛了,她感覺她還不到四十歲,就要提前邁進更年期了。 蘇璃最終還是找財務(wù)部核對了工資,結(jié)果是她談成了一筆合約,多出的錢是合約金額的提成。 蘇璃想起來那個掉了漆的工廠招牌,兩個穿著棉大衣的保安大叔,那個騎著自行車有著好聽男中音和好看下巴的男人。 好看的下巴……下巴……下巴……蘇璃突然驚叫一聲,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她終于想起來,為什么那天晚上,她對那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男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那個鴨舌帽,永久的破舊自行車,普通的棉服,帶著凹槽的下巴,好聽的男中音,刀削斧劈般硬朗的面孔,睥睨天下的氣勢,溫和與保安大叔聊天的和藹男人。 兩個明明沒有可比性的身影,融洽的融合在了一起。 竟然是他…… 真是,仰頭打個哈欠,好大一張餡餅進了嘴…… 可他為什么幫自己,沒所求嗎?難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雷鋒? 第11章 一家人 第12章 無功不受祿,像蘇璃這樣不斷的跳槽,目的就是為了逃離潛規(guī)則的女孩來說,她更是清楚,這個社會,沒有誰會無端的對一個人好。 就是親戚之間,也要分個三六九等,那些條件好的,哪怕他從來沒幫過窮親戚,也有不少人上桿子拿出富親戚來炫耀,“我那個誰誰,人家怎么怎么樣,在北北上廣幾套房,無聊了就坐飛機去布拉格廣場喂鴿子?!闭f得好像這些事情都跟自己有關(guān)系似的,實際上,恐怕想在富親戚家吃頓飯都是困難的。 蘇璃忐忑了幾天,生怕哪天會接到一個電話,那個有著好看下巴的人要找她出去談?wù)劇?/br> 一個星期過去了,除了發(fā)工資時受到的驚嚇外,蘇璃日子過的平靜安穩(wěn),多了兩個零的工資,按照她現(xiàn)在的消費水平,在這個城市,不上班過上一兩年都不成問題。 蘇璃突然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只是孫敏依舊對她采取漠視的態(tài)度。 通過小潘,蘇璃得知,那個男人硬安在自己頭上的這個大單,足夠讓她在公司安穩(wěn)的呆上一年。只要那個男人的公司繼續(xù)和自己的公司合作,從訂單金額來說,她就算什么都不干,都能混到退休了。 不去想男人給的這份厚禮背后的含義,蘇璃還真是有一種,要是能安穩(wěn)的混到退休多好呀的想法。 可她的白日夢沒做多久,就接到了老家打來的電話。 父親那個寶貝疙瘩惹了禍。 都說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爹,蘇璃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將她放在他那輛永久牌二八自行車的橫梁上,一口一個“璃璃”地叫著她的小名,帶著她在江邊花園遛彎。老家游樂園開業(yè),帶著她去排那些個人擠人的項目。 后來,母親失蹤,父親再娶,有了弟弟,她就好像成了這個家里的陌生人。 每每看到那一家三口和睦的樣子,蘇璃總是感覺自己是多出來的。 好在繼母并不是什么惡毒的人,沒有虐待或者刻薄過她,只是對她采取一種放羊的態(tài)度,學習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這些繼母從來都沒管過。 或許就像大家說的那樣,繼母難當,對于繼子女,無論管多管少都會被埋怨。 既然費力都不討好,那何必去費那個力? 蘇璃越長大就越是明白繼母的心態(tài),對于繼母,她雖然不親,卻也沒有什么好埋怨的。 至于家里小她七歲的弟弟,蘇璃更是沒什么好說的,有時侯,她覺得繼母和父親過于溺愛弟弟了。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jiejie應(yīng)該有資格管教弟弟,在他因為她要寫作業(yè),而不能陪他玩游戲時,他故意將一杯水倒在她的家庭作業(yè)上,她不輕不重地拍了弟弟的屁股幾下。 那時候她十五,弟弟八歲,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繼母那忌憚眼神,父親臉上的不贊同和失望。 他們難道以為她會虐待這個她一直當成親弟弟的孩子嗎,在他小的時候,繼母忙著做飯,她親手幫弟弟換尿布、沖奶粉,如果她想要對他干什么,何苦等到現(xiàn)在? 從那以后,蘇璃就再也沒有管過這個弟弟。 好在沒幾年,她就考上大學,來到這個城市,從畢業(yè)后,她也就沒回過家。 算起來,父親和繼母也沒怎么虧待過她,學費生活費,從未短缺過,和很多父母離異家的孩子比起來,蘇璃覺得自己應(yīng)該感到滿足。 這次如果不是遇到大事,父親也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蘇璃想起自己銀行卡上的那些數(shù)字,還沒捂暖呢,就要飛了。 讓她把這些錢都給父親,蘇璃無論如何都不情愿,自從銀行卡里多了這些錢,她睡覺都覺得比以前安穩(wěn)了,至少不用擔心會因為交不起房租被趕出去。 可如果真是救命的事情,蘇璃也狠不下心對這個自己刻意漠視多年的弟弟不管不問,怎么也共同生活了十多年,他真是出了大事,她以后的良心也過不安穩(wěn)。 蘇璃嘆了一口氣,電話里父親說的含含糊糊的,她還是回去看一看吧。 有了那個男人的這個大單,蘇璃這個假請的很輕松。 據(jù)說孫敏發(fā)了話,她要是有事可以慢慢辦,不用著急回來,蘇璃想起在她找孫敏簽假單時,孫敏臉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 蘇璃搖搖頭,手里有了錢,她也奢侈一把,買張高鐵票享受一下。 以前坐硬座的日子,她真是忍耐得夠夠的了。 從這到家要做七個小時的高鐵,然后再轉(zhuǎn)大巴坐上兩個小時。 蘇璃的家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市。 下了高鐵后,蘇璃立刻感覺到了北風呼呼地刮著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蘇璃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從行李箱里翻出她特意帶上的過膝羽絨服和毛線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同時,也增加了安全系數(shù)。 晚上十點,蘇璃下了大巴,沒去理會出站口到處拉客的黑車司機,蘇璃多走了一段路在主干道上攔了一輛車。 到了小區(qū)樓下,蘇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