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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沒發(fā)現(xiàn)異常。唐陌心里對黑塔有了更深的認(rèn)識,他現(xiàn)在仿若成為了一個透明人,掀開被子,走向房門。然后……直直地穿過了門板。在他穿過門板的那一刻,門里的對話聲驟然消失。寂靜漆黑的走廊里,時鐘發(fā)出嘀嗒嘀嗒的聲響,聲音在城堡的墻壁間不斷撞擊,形成回聲。唐陌靜靜地站在走廊中央,他冷靜地觀察四周,并沒有看見一個人。他想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走向閣樓。噠噠的腳步聲踩著樓梯,一步步上了三層閣樓。當(dāng)唐陌的腳踏上最上面那層臺階的一剎那,他突然拔出手|槍,動作流暢地上膛,手腕一動,森冷的槍口直直地指向閣樓樓梯旁邊的黑暗處。光線昏暗的樓梯口,黑發(fā)青年頭也不轉(zhuǎn)地將槍口對準(zhǔn)黑暗,他根本沒有看,卻仿佛知道那里有人。過了幾秒,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喬治·安索尼并沒一絲慌張,他鎮(zhèn)定地說道:“原來可以出來的人,是你?!?/br>唐陌沒有收起手|槍:“你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來這?!?/br>白人老頭說道:“我的房間離閣樓最近,我只比你早來一步。”兩人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腳步聲,輕輕地踩上了樓梯。唐陌和喬治齊刷刷轉(zhuǎn)身,看向來人。狹窄的樓梯拐角處,一雙陰冷的眼眸從冰冷的黑暗中探了出來,陰森森地盯著站在閣樓門口的唐陌和喬治·安索尼。三人看著對方,片刻后,喬治道:“看來今天晚上的三個人是到齊了。我,唐陌,還有……阿布杜拉。”第221章黑暗中,身材干癟、長相陰鷙的年輕男人從樓梯里慢慢走上來,正是東南亞玩家阿布杜拉。白人老頭看著兩人,坦白道:“我是第一個來這的,我剛來半分鐘,這位唐也來了。這里是閣樓,我想你們來這的原因應(yīng)該和我一樣?!币婚_口,他就撇清了自己的關(guān)系,說明自己的來意:“我是來看看,那具尸體還在不在的?!?/br>唐陌:“我也是?!?/br>阿布杜拉看了兩人一眼:“一樣?!?/br>老頭喬治默了默,問道:“一起進(jìn)去?”“好?!?/br>老頭的手按在閣樓的門把手上,輕輕扭開?;璋档墓饩€透過窗戶,射入閣樓內(nèi)。那門縫越開越大,唐陌的目光也越加集中。但他看到那具仍舊停放在閣樓里的尸體時,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氣。阿布杜拉:“他還在?!?/br>白人老頭:“我對這具尸體沒什么興趣?!?/br>唐陌:“出去看看?”眾人同意了他的建議:“好?!?/br>晚上的時間一共有兩個小時,但這并不意味著,玩家一定要在屋外待滿兩個小時。不出門是被黑塔允許的,出門很快又回來,也被黑塔允許。白天的時候,他們要面對的是十幾個玩家,晚上時只有三人,更容易觀察對方。然而三人并沒打算一起行動,從閣樓下來,走到二樓的樓梯口,他們就分開了。這是一個難得地單獨(dú)調(diào)查這座城堡的機(jī)會。白天時,每個人所有的對話都在長桌旁進(jìn)行。哪怕去搜索線索,也必須所有人一起行動。一來是可以保證公平性,二來也是在防止怪物混在玩家里,偷偷摸摸地清除線索。唐陌選擇的是去一樓大堂,老頭和阿布杜拉選擇在二樓逛逛。三人分別時,唐陌悄悄地抬頭看了眼這兩人的背影。白人老頭選擇向左走,阿布杜拉選擇向右走。兩人沒任何交集,也只是自顧自地尋找線索,仿佛真的不愿意浪費(fèi)任何時間,謹(jǐn)慎地想查明真相。唐陌走下樓梯,來到長桌旁。狹長的木頭桌子中央,擺放著十三個小木偶。木制椅背上,莉娜、大衛(wèi)、阿納托利和白若遙的名字全被劃去。每當(dāng)夜晚降臨,玩家投完票倒扣了放在桌上,就沒人去管這些票的下落。唐陌仔細(xì)看著桌面,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一張白票,也沒有紅票。他一一走過每個玩家坐過的椅子。接著,他去了壁爐,翻開厚厚的爐灰。又去了廚房,在櫥柜里仔細(xì)尋找。半個小時后,噠噠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唐陌端著一只燭臺,昏暗的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頗為陰沉。他面無表情地順著樓梯向上走,走過第二層樓,又走上第三層閣樓。在閣樓的門口,他停下腳步,刷的回過頭,看向樓梯下方。一張陰沉的臉被燭光隱隱照亮。唐陌沉默片刻:“你腳步聲很輕。”阿布杜拉:“我一直走路很輕?!边^了片刻,“呵呵,你會因為這個,就覺得我是怪物?”這諷刺的笑聲聽得唐陌眉頭一皺,他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開了閣樓的門。定定地看著門內(nèi)的景象,下一刻,唐陌回過頭,聲音平靜:“你說,是誰偷走了尸體呢?”只見狹窄昏暗的閣樓里,赫然空蕩蕩一片。白若遙的尸體不見了!阿布杜拉倏地抬頭:“你想說什么?不是我偷的?!?/br>唐陌舉著燭臺:“也不是我?!?/br>阿布杜拉:“哦,是那個老家伙?!?/br>唐陌吸了吸鼻子,嗅著空氣里的味道。只有塵封已久的灰塵氣息,沒有其他味道。他舉著燭臺,微微俯下身,讓蠟燭的光芒照到閣樓大門的角落。看著木門邊角上一塊褐色的痕跡,唐陌伸出手,輕輕抹了一下。已經(jīng)抹不出任何東西,但是是濕的。唐陌:“喬治去哪兒了,那個老頭?!?/br>阿布杜拉漆黑的眼珠里倒映著暗淡的燭光:“我沒見到他。”唐陌握著燭臺,微微勾起唇角:“這是你的血,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刺耳的破風(fēng)聲從唐陌身后響起,唐陌直接迎面扔了燭臺上去。阿布杜拉一拳擊碎燭臺,站在樓梯下方,用陰冷如蛇的目光看著唐陌。這是唐陌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笑容陰森滲人,在黑暗中格外詭異。“反正你是要死的,問那么多做什么呢。”最后一個字說完,拳頭如期而至。在這一拳即將砸到唐陌時,阿布杜拉五指一張,變成爪狀,直剜唐陌的心口。唐陌側(cè)身躲開,一手按住樓梯扶手。阿布杜拉雙爪成鷹狀,攻擊如暗影,密密麻麻地向唐陌襲來。他的指甲不知在什么時候變成了黑色,他一爪抓住樓梯扶手,竟生生地?fù)赋鑫甯种傅闹赣?。在他的指甲觸碰到的地方,木頭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很快腐爛融化。唐陌見狀不敢大意,他用手一撐,順著樓梯扶手滾到二層。阿布杜拉直接追了上來。地形開闊一些后,唐陌不再處于被動,他開始主動進(jìn)攻。阿布杜拉并不強(qiáng)壯,甚至有些瘦弱,但他的動作快極了。他身體柔軟,從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