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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筆,雖說沒什么大用,但也著實(shí)煩人。” “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妙!”執(zhí)黑之人撫掌大笑,“如此看來,國公爺對那位錦王殿下評價(jià)也不錯(cuò)嘛!” “那小子的做法有些蠢,但還有些血性,可見我沒看錯(cuò)人?!?/br> “也不枉費(fèi)國公爺特意派人給他透了消息?!?/br> 謝禎的手穩(wěn)穩(wěn)地落了子,聲音平靜:“方折眉,你少說兩句會活得長久些的?!?/br> 方折眉仰頭一笑:“那還有甚樂趣!在下當(dāng)年甘愿拋了狀元之身,來國公爺帳下做個(gè)小小的幕僚,為得不就是快意人生嗎?” “可惜,世人往往不像你那樣看得透?!敝x禎落下一顆白子,袖手道。 “這條大龍死了,你輸了?!?/br> ———— 沈府。 沈靈均束手無策地坐在正廳,這幾天他們想了很多辦法,卻始終沒辦法讓蕭瑀放回沈晏,今日更是明目張膽地在錦王府舉行婚禮。 帝后一意包庇,哪怕朝野和民間已經(jīng)罵聲如潮也依然沒有松口,甚至還傳言寧國公正大光明地派了人上門慶賀。他雖然已經(jīng)派人給自己的meimei和妹夫送信,但只怕信送到之時(shí),這事早已成了定局,便是此時(shí)想法子給蕭瑀定罪,只怕也是無濟(jì)于事了。 他從未有過如此痛恨自己收了蕭瑀這個(gè)畜生當(dāng)?shù)茏?,竟害了自家女兒和外甥?/br> 想到這里,沈靈均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慕清闌居住院子的方向,自從昨日回來,他就不曾出過房門,婢女送了飯過去也一口未動。 就在此時(shí),一道人影逆著光走了進(jìn)來。 沈靈均瞇了瞇眼,才喊道:“清闌,你……你如何了?” 慕清闌的神色憔悴,唇邊還透出了青色的胡茬,但他的神色卻一如既往的溫柔,他對著沈靈均拱了拱手:“清闌不孝,讓舅舅擔(dān)心了。” “你……唉?!鄙蜢`均口中苦澀,不知該如何勸慰他,只能說道,“不管怎樣,你才是我心目中認(rèn)定的女婿,是元娘想要嫁的人,只是……唉,終究是你們沒有緣分吧……” 慕清闌就知道,沈靈均這是屈服了,不管蕭瑀用了多么卑劣的手段,但他如愿娶到了沈晏,沈靈均就是再生氣,又能拿自己的女婿怎么樣呢? 沈靈均也有些羞愧,說完這句話便久久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慕清闌才道:“今日,清闌是來向舅舅辭行的。” 沈靈均張了張口,留人的話卻愣是沒辦法說出口,最后只能頹然道:“罷了,你回去也好?!彼q豫了一下,才問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慕清闌垂下了眼,就在沈靈均以為他不會回答以后,聽見他輕聲道。 “我會出仕?!?/br> ———— 朱鹮單膝跪在東宮的太子寢殿內(nèi),垂著頭道:“……事情經(jīng)過便是如此,請殿下裁斷。” 蕭玨臉色蒼白地靠在床上,時(shí)不時(shí)地咳兩聲,過了一會才帶著一絲喘-息道:“看來,寧國公終于打算出手了?!?/br> “罷了,你辛苦了,退下吧……” 朱鹮離開后,夜鳶才從厚厚的帳幔后頭走出來,他緊鎖著眉頭,仿佛一點(diǎn)也不為這個(gè)消息高興。 蕭玨又咳了一聲:“夜鳶,魚兒上鉤了……你怎么卻這副表情?” 夜鳶跪在蕭玨下首,滿面羞愧:“是屬下無能,這才讓寧國公的探子接近了錦王殿下,屬下……” “罷了。”蕭玨淡淡道,“我當(dāng)初思慮不周,這才留下這般隱患,與你沒有多大關(guān)系……” 夜鳶沒有再說話,手卻緊緊地握住了拳,蕭瑀先前表明立場,又心甘情愿地送上自己的把柄,雖說夜鳶覺得有些可惜,但畢竟利大于弊。 但如今,蕭瑀的身上如今有了這么大的污點(diǎn),他們先前一系列的計(jì)劃通通作了廢,甚至還為寧國公謝禎做了嫁衣。如今他出面支持蕭瑀,如此雪中送炭如何不會得到蕭瑀的感激,而他們,卻因?yàn)橄惹暗钠鄄m,在兩者之間劃下了一道長長的鴻溝。 這一局他們真是損失慘重。 蕭玨沒有再說下去,他只是有些感慨自己這場病來得太不是時(shí)候,還未動手就已慘敗。 他嘆了口氣,將目光看向窗外,黑夜宛如一團(tuán)化不開濃霧,無星無月,唯有廊上掛著一盞燈籠,泛著融融的暖意,在秋風(fēng)中輕輕地晃動著。 蕭玨閉上眼,輕聲道。 “秋風(fēng)乍起,然長夜未明啊……”? ☆、第四十六章 ? 清晨,秋日的陽光穿透了紗帳,落在了帳子里交頸而臥的一雙璧人臉上。 蕭瑀的眼睫動了動,然后睜開雙眼,第一件事就是偏過頭去看懷中的沈晏。沈晏的臉蛋粉嫩,在陽光下宛若透明,細(xì)看卻發(fā)覺她眼角還殘余著淚痕,一頭青絲鋪在腦后,只有幾縷落在臉頰上,蕭瑀輕輕地將那幾縷頭發(fā)撥到了她的耳后。 沈晏似乎極其困倦,只是動了動眉頭,咕噥了幾句,就將臉埋進(jìn)了被子中,卻露出了脖頸上斑斑的吻痕。 蕭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昨夜鬧得狠了,沈晏又是哭又是罵,后來直接暈過去。他想著讓沈晏再睡一會,便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走出房間,一排婢女捧著洗漱用品安靜地等在廳中。 蕭瑀讓人服侍著洗漱完,揮退了要擺飯的婢女,說道:“等王妃起來,我和她一塊吃?!?/br> “是?!?/br> “安順呢?” “安管家正在準(zhǔn)備王妃回門的東西?!?/br> 蕭瑀恍然,只是心卻不可避免地沉了沉。沈靈均是個(gè)極其負(fù)責(zé)的老師,蕭瑀拜在他門下的確學(xué)到了不少,原本只是為了接近沈晏,最后卻真的將沈靈均當(dāng)成了老師,只是如今師生怕是要變仇讎了。 沈晏也知道今日要回門,所以雖然渾身酸痛,還是早早地起了,洗漱完后與蕭瑀坐在桌上吃飯,見到他湊過來,頓時(shí)氣惱地偏過了頭。 蕭瑀腆著臉奉上一碟點(diǎn)心:“元娘,這是你最愛吃的?!?/br> 沈晏沒理他,眉頭抬了抬,一旁的婢女正要為她夾菜,蕭瑀立刻搶過筷子:“我來我來!” 沈晏忍無可忍:“蕭瑀!” 蕭瑀無辜地看著她:“元娘,你還想吃什么?” 沈晏揮了揮手,讓婢女都退下,才咬著牙道:“你明知今日要回門,昨晚……昨晚……”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她的臉漲得通紅,再也說不下去。 蕭瑀連忙過來摟住她,誠懇道歉:“我的錯(cuò)我的錯(cuò),下次我一定聽你的,輕一點(diǎn)……” “蕭瑀!” 蕭瑀接住沈晏的粉拳,嬉鬧一番后,他心頭的沉重才稍稍散去了一些。 ———— 吃過早飯,兩人來到沈府,原本女子出嫁,娘家也要掛喜字,直到回門之后才能拿下,可他們看到沈府卻是半點(diǎn)喜慶的東西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