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老而為賊、錯婚、只想寵愛你、重生之這個蘿莉很極品、再愛你一次、野生夫君馴服記、再生、蛋糕與毒藥、偏偏喜歡你(娛樂圈)、星河遙
有心思再去想這件事。 今日,大約是看到月亮,他忽然就想起前輩子的沈晏來。 沈晏與他十四歲定親,十六歲嫁給他。 剛成親時的沈晏特別容易羞澀,但是哪怕紅著臉也會直視著他的雙眼聽他說話,給他洗手作羹湯,替他縫制荷包。 對于蕭瑀來說,這是個非常新奇的體驗。 其實他一開始并不太喜歡沈晏,哪怕她是聞名朔京的才女,在賞花宴上襯得其他女孩黯然失色。 然而婚后的沈晏出乎意料地低調(diào),她收斂了她的文采和光芒。蕭瑀本以為她是那種光彩奪目的女子,才發(fā)現(xiàn)她本性內(nèi)斂,不過是為了如愿嫁他,才在賞花宴上拼盡全力。 那時的蕭瑀,名聲真是不太好,比起太子禮賢下士謙和溫柔,他傲慢跋扈的名聲幾乎是聞名整個朔京,不過他也不以為杵罷了,聽到沈晏那樣說以后,他第一次對這個女子產(chǎn)生了興趣,覺得她真是非常有眼光。 他們其實是有過一段十分美好的過往的,郎情妾意、琴瑟和鳴,只可惜這段日子太短了。 蕭瑀甩了甩頭,將后面那些不好的回憶都甩掉,告訴自己,還有幾個月,沈晏就會參加賞花宴,不管她會如何做,他都定然讓她成為自己的王妃。 就在蕭瑀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遙遠(yuǎn)的朔京,沈晏坐在繡凳上,波瀾不驚地繡著荷包。 身后,沈靈均面色凝重:“元娘,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是,爹爹盡管去回復(fù)吧!” “但,這可是你的終生大事??!” 沈晏停了針,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沈靈均微微一笑:“爹爹,女兒已經(jīng)考慮的很清楚了?!?/br> 沈靈均搖了搖頭:“你自小與你姑姑親昵,你若是嫁過去過得自然不差,只是……”他有些懷念地看著女兒那張與妻子極為相似的面龐,輕輕地嘆口氣,“元娘,爹爹只是不希望你后悔,你自小與你表兄一起長大,你可曾對他有過超出兄妹的一點情愫?” 沈晏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撲進(jìn)父親的懷中,含含糊糊道:“爹爹……” 沈靈均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多大的姑娘了,還在爹爹懷中撒嬌。”又感慨一聲,“罷了,你既然決定了,爹爹自不會阻攔你,這便去給你姑姑寫信,清闌的為人品性都是絕佳,你嫁給他,爹爹也就放心了?!?/br> 沈靈均離開后,沈晏又坐著怔怔出神了好久,隨后才如夢初醒一般,從梳妝臺上拿過一個黑漆檀木盒子,打開后,里面放著兩封信,雖然字跡并不算很好,但已然有了筆鋒銳利的征兆,透著一股凜冽之氣。 沈晏將這兩封信一一看過,想要扔進(jìn)香爐里燒了又舍不得,糾結(jié)了這么多時日,這兩封信依然好好地放在盒子里。 沈晏將信紙一一撫平,看著蕭瑀幾乎是絮絮叨叨她走后發(fā)生的事情,不用閉上眼睛想象,她仿佛能看到他咬著筆桿,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樣子。 他上輩子大半時間都在戰(zhàn)場上,捎回來的只言片語無非也是讓她照顧家中,對她幾乎沒什么話可說。 沈晏不是不寂寞的,也不是……沒有后悔過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仍是那個她深愛的人,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只是這份感情終究有消磨光的那一天。 蕭瑀想彌補,她不是不知道,但每當(dāng)她想起上輩子每一個孤寂的夜里,每一次流下苦澀的淚水,每一次心里頭的絕望,她就退縮了。 沈晏摸了摸臉頰,那上面早已是濕漉漉的,她輕笑一聲,眼眸中一片決絕,兩封信落在香爐上,火苗舔掉了上面的字跡,最終化為飛灰。 ? ☆、第二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lián)Q一種排版的方式,不知道親們會不會覺得看起來舒服一點,請給我一點建議哦~么么噠(づ ̄ 3 ̄)づ 雍平十六年十月,赤水一戰(zhàn)大勝,滇西求和,朝野上下一片喜悅,周帝更是龍顏大悅,大大地賞賜了一番。 十一月末,軍-隊從九原郡回京,此時歌功頌德的文章已經(jīng)傳滿了天下,霍將離幾乎成了新一代戰(zhàn)神,連一向名聲不大好的錦王蕭瑀,也在這一片歌頌聲中洗白了。 回京之后,幾員將領(lǐng)皆成了風(fēng)頭無兩的大紅人,尤其是主將霍將離和監(jiān)軍蕭瑀。他們甚至沒有和大軍一起在城外扎營,早早隨宣旨的太監(jiān)進(jìn)了宮。 而當(dāng)霍將離在大殿中復(fù)命時,蕭瑀則被思念不已的皇后早早地接到了椒房殿,好一陣噓寒問暖。 “你這手臂……傷得可重?”姜皇后心疼地碰了碰蕭瑀被吊在胸前的手臂。 蕭瑀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母后不用擔(dān)憂,只是被流矢擦了一下,并不嚴(yán)重?!?/br> “唉,我本以為你不過就是掛了個監(jiān)軍的名頭,哪里想得到竟然會這樣危險……”姜皇后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一旁的陶氏適時地遞上帕子,安慰道:“錦王殿下曉得上進(jìn),娘娘是該高興才對啊,怎么又哭了呢?” 姜皇后拭了拭眼淚,看著身邊手足無措的兒子,又是好笑又是擔(dān)憂:“看著你現(xiàn)在的模樣,母后倒希望你還是從前那個紈绔樣子了。” 蕭瑀心中五味雜陳,他自是知道母親真正的期望是什么,可是當(dāng)他踏上了這條路,只怕就要與母親的期望背道而馳了。 從椒房殿出來后,蕭瑀本打算直接回府,卻又改變了主意,朝著東宮走來。 蕭玨接到太監(jiān)的稟報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在偏廳里看到百無聊賴喝茶的蕭瑀,才笑著走過去:“難得見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蕭瑀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蕭玨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扶起他的手,笑道:“這出了一趟門,七弟可是長進(jìn)不少?!?/br> 蕭瑀一板一眼道:“謝皇兄夸獎。” “好了,親兄弟還有什么好客套的,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蕭瑀猶豫了一下,才問道:“皇兄,沈晏真的是因我才被抓走的嗎?” 蕭玨大概沒料到蕭瑀會如此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柍鰜?,不由得皺起眉:“為何會這樣說?” “杭進(jìn)應(yīng)該將眉姑的話告訴皇兄了吧,難道皇兄就沒什么想給我解釋的?”蕭瑀追問。 他這樣魯直無禮的話并沒有觸怒蕭玨,他只是輕輕一笑:“一個探子慣用的挑撥離間的招數(shù),難道七弟竟然信了?” 蕭瑀看著他不似作偽的表情,不知自己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更加堵心,他握了握拳頭,似乎是想給自己更多一點勇氣一般,開口說道:“皇兄,你若有什么事請直接吩咐,做弟弟的定然為皇兄赴湯蹈火,只是……還請皇兄放過沈晏,那不過是個小姑娘,凡事都與她無關(guān)?!?/br> 這大概是蕭瑀第一次對蕭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