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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哥哥養(yǎng)著你一生一世,讓你一世平安喜樂?!?/br> 蕭瑀陳懇地看著靈兒的眼睛,看到那里頭的懼怕漸漸褪去,許久許久,一只冰冷的手慢慢地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這一抹冰涼,是他兩世的救贖。 ? ☆、第十章 ? 回到朔京已經(jīng)是半個月以后的事情了,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趕上姜皇后的千秋。然而宴會上的錦王滿面塵土,人也變得沉默了很多,倒是讓不少人側(cè)目。 宴后,蕭瑀來到椒房殿,向著周帝和姜皇后深深下拜:“不孝子遲歸,望父皇母后恕罪?!?/br> 姜皇后心疼兒子,趕緊讓左右將他扶起來。 周帝卻問道:“這次出門你可有什么收獲。” 蕭瑀便將這一路上的見聞說了出來,對于沈靈均的消息避重就輕,但仍被周帝聽出了一絲端倪,而姜皇后則在他說起那群山賊的時候氣得不輕,又心疼兒子這一路受的苦,連聲道:“如此禍害,怎配活在世上!” 周帝卻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管一旁義憤填膺的妻子,直接問蕭瑀:“那你想如何做呢?” 蕭瑀還沉浸在憤怒中,聞言便道:“兒臣恨不得領兵蕩平這些賊窩,好讓百姓得享清平!” “領兵?”周帝搖了搖頭,“小七,朕明白你的心情,但朝政不是兒戲,你當初的話可還記得?” 蕭瑀不甘地咬了咬唇:“兒臣……記得?!?/br> “你可后悔選了工部?” 蕭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搖頭:“不曾后悔?!?/br> 周帝滿意地點點頭:“朕還是那句話,你若只是想當個太平王爺,只要不過分朕都由著你,但你若想進入朝政,你便是朕的臣子,君臣之間,沒有父子?!闭f完了嚴厲的話,他又和藹地看著自己的幼子,“但是這次,朕愿意給你一次后悔的機會,你可以再選一次?!?/br> 蕭瑀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想起上輩子,他的父皇也是這樣和藹地看著他,哪怕他的選擇讓他失望,可他依舊對他說“小七,朕給你一次后悔的機會?!?/br> 可惜,直到他駕崩,蕭瑀也沒有用上那次機會。 蕭瑀閉了閉眼睛,沙啞著嗓子道:“父皇,小七不后悔?!?/br> 和椒房殿一樣,東宮此刻也正在說著同樣的事,蕭玨捏著茶杯的手因為用力而關節(jié)發(fā)白,幾乎是恨聲道:“這些河盜真是死有余辜!” 但很快他和周帝一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七弟的做法也著實欠妥?!彼鹗种盖昧饲米烂妫瑔柕?,“夜鳶,你覺得杭進真的能夠當此大任嗎?” 厚重的帷幔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能讓殿下全心信任又有此能力的,除了杭進還有誰?” “赭衛(wèi)首領楚臣灃呢?” 夜鳶沉默良久,才道:“他不如杭進?!?/br> “我本來也覺得杭進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現(xiàn)在卻有些遲疑。” “杭進行事的確有些莽撞冒失,對于一個統(tǒng)帥來說是缺點,可也還沒嚴重到致命?!?/br> “其實我還有一個人選?!笔挮k說,“你覺得錦王如何?” 這一次夜鳶沉默地更久:“殿下,不可?!?/br> “為何不可?” “錦王或許是將才,但不是政客?!?/br> 聽了夜鳶的話,蕭玨也沉默了,他對夜鳶道:“你不覺得錦王自從上次落水后就心性大變?” “可他依舊是錦王?!币锅S頓了頓,“哪怕大夢三十年,有些東西不會變。” 蕭玨苦笑著搖搖頭:“夜鳶,若你不是墨衛(wèi)首領,這個位子原本應該是你的。” “若屬下不是墨衛(wèi)首領,此刻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br> “夜鳶!” “殿下恕罪?!?/br> 蕭玨按了按額頭:“我知道你不忿我讓你去七弟府上,然而整個朔京,再沒有哪里比錦王府更安全了。” 這一次夜鳶卻再也沒有回答。 蕭玨抬眼看了看帷幔后消失的影子,嘆息一聲,隨即又低頭看著奏章上被紅筆圈出來的那個名字。 “沈靈均……” 雍平十五年很快就過去了,年后沈靈均脫孝回京,本以為自己復職應當不會這樣快,誰知回京第二天便收到吏部關于他復職的函。 沈靈均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函,他絕不相信他守孝這三年,朔京官員們的辦事效率就會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最后還是在吏部的同年給了他一個線索。 “太子?” 沈晏也是一驚,她倒是懷疑過蕭瑀,卻沒想到竟然會有太子的手筆。 沈靈均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太子為何會記得他這個從未打過交道的官員,但他生性灑脫,想不通就不想了,倒是沈晏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回到房中,沈晏揮退了侍女,站在書桌旁半晌,才提筆寫下:雍平十六年初,父復職,任御史大夫。 寫完后,她有些怔怔地看著這一行字。在她的記憶里,雍平十六年父親回到朔京后,足足等了半年之久才復職,而且從回京直到她嫁給蕭瑀這一段時間之內(nèi),父親都沒有和太子打過任何交道,這讓她實在想不明白,太子為何會插手一個御史大夫的任職。 沈晏也猜測太子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是重生的,但很快就打消了這種念頭,但不管怎么樣,沈靈均這個名字已經(jīng)引起了太子的注意,這都不是好消息。 沈晏眉間深深的憂慮,她從書架底下拿出一個箱子,然后打開鎖,從里頭拿出一疊寫了字的紙,最上面那一張寫的就是——雍平十五年重陽,錦王瑀至宛城。 這里頭都是她重生以后,發(fā)生了和記憶里不同的事情,她一件件紀錄下來的,因為時間久遠,有些記憶已經(jīng)不甚清晰,但這兩件事她卻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沈晏將這里頭的紙張都拿出來,一張一張仔細地看過,然后扔進炭盆里,火光映著她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漸漸地變成了堅定。 蕭瑀不知道,因為這一趟本不該有的外出生生毀掉了杭進的晉升之路,他也不知道,就在剛剛,沈晏也做出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因為現(xiàn)在的他還滿心沉浸在,媳婦和他如今在同一個朔京見面的機會會越來越多的美夢中,然而很快,晴天霹靂就下來了。 “什么?!”蕭瑀不可置信大喊。 岑宥仍然笑得一臉憨厚:“這也是陛下的旨意?!?/br> 蕭瑀看著那身綠色的官服,臉色都變了,他指了指自己:“本王之前一直穿著便服??!” “那是因為您尚未正式入職?!贬吨噶酥敢慌酝斜P里的工部腰牌和官帽,“年后才正式履職,這都是匠人們連夜趕制出來的?!?/br> 蕭瑀覺得自己臉都要綠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在父皇面前為何要逞強呢,現(xiàn)在說后悔了還來得及嗎? “各位王爺皆已進入各部,并非只有殿下一人。”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