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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人人都是活雷鋒。這個男人,肯定是以為蕓娘是山里剛出來打工的姑娘,見她長得不錯,以為她閱歷少好欺負(fù),就想把她拐了。 至于是去做什么,我就不確定了。 蕓娘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已經(jīng)都打結(jié)了。 連翹及時遞了把梳子過去,蕓娘一邊梳著頭,一邊又慢慢道:“我本來也沒什么事,就跟著他過去了。誰知……那卻是個掛羊頭賣狗rou的地方!” 她說著瞥了眼我們一眼?!澳堑胤?,我們以前叫青樓,現(xiàn)在都叫會所什么的了……” 結(jié)果肯定是她打出來了。 “難道是那里面藏著什么高手,偷襲了你?”我想當(dāng)然的問。 “怎么可能!算計我的那就是個廢物!”她有些激動的反駁著。 我又只能默不作聲。 蕓娘這只老僵尸吧,我已經(jīng)摸出來一點點脾性了。她就是愛個人對著干。 我要是一直追問,她反而就是不說。我要是不問了,吊著她,她自己熬不過,就會主動說了。 蕓娘傷春悲秋了好一會兒,整理好了心情,繼續(xù)道:“我不能說這是這么一回事?!?/br> 誒?我對她的鼻子判斷錯誤了嗎? “不是我不愿意主動告訴你們,是那賤人在我身上下了烙印。我若是說出了她的身份,我就要遭天譴?!笔|娘惱恨的說著。 得,這下沒辦法了。 不過依著蕓娘的性子。等她養(yǎng)好傷之后,肯定會與找那人報仇。她這次是被算計了才重傷,下次小心些的話,那人應(yīng)該不會有好果子吃。 也不用我們擔(dān)憂。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連翹給我和秦夜宸收拾了一間空屋子。 秦夜宸正好也不放心蕓娘,就帶著我住下了。 這房子其實還有一層地下室,里面放著一些養(yǎng)尸用的物件與棺材。一樓沒什么東西,連翹基本上都是住在二樓的。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連翹幫蕓娘將浴缸里的藥草都撈出來了后,又換了批新的下去。 我不是中醫(yī),這么多的草藥不是各個都認(rèn)識,但光是里面分量足足的半袋子冬蟲夏草和一大包參片,還有陰槐木,我就覺得這些草藥鐵定比金子還紙錢! 我悄悄問了下秦夜宸是不是,秦夜宸聽完,道:“你錯了?!?/br> 難道沒金子值錢? “比金子還之前?!鼻匾瑰返溃斑B翹給她用了萬陰土,這東西在黑市上有市無價,金子也買不來?!?/br> 萬陰土早上我見過,連翹用來涂在蕓娘傷口上了。那顏色比草木灰深很多,而且觸手冰涼。 我本以為那是和上次給秦夜宸尸身療傷的草木灰差不多的東西,沒想到居然這么珍貴! 看出來了我的驚訝,秦夜宸給我解釋道:“萬陰土是一萬座尸化僵尸的墳頭的一抔陰土。找到僵尸墳頭不易,取來陰土更不易。一萬剖陰土的難度,可想而知?!?/br> 完了,我感覺這下似乎是欠著連翹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秦夜宸說完的時候,連翹正好從浴室里放完了最后一批藥草出來。 “大姐夫,上次沒給你用萬陰土,你可不要怪我撒?!彼馈?/br> 我不解:“為什么怪你?”沒有連翹的話,現(xiàn)在秦夜宸說不定還是只僵尸呢。 連翹一笑:“這陰土是我在蕓娘的山洞里找到的,寨子里原來也有些,加起來,正好制成了萬陰土。大姐夫,你上次受傷,不是我不給你用萬陰土,是我沒有撒。” 原來是這樣…… “你上次提供的草木灰我們都很感謝啦!”說起來,她的僵尸還是因為我們才都沒有的呢。 秦夜宸說是要給她補(bǔ)償一具僵尸,也不知道現(xiàn)在找的怎么樣了。 趁著連翹不在,我問了下秦夜宸這件事。 他道:“趕尸一脈的僵尸,通常都是由趕尸人自己養(yǎng)出來的。雖說僵尸沒有感情,但畢竟是自己親手養(yǎng)出來的,趕尸人對這樣的僵尸習(xí)性與能力最清楚?!?/br> “我現(xiàn)在擔(dān)憂的是,若是半路給她找一只僵尸,反而對連翹成了個棘手的事。所以,原本我是想找一具合適的尸體,由我煉制好之后,給連翹?!?/br> 秦夜宸一一給我說著他的打算。 “你還會養(yǎng)尸術(shù)?”我有些驚訝。 “不會,但可以學(xué)。”秦夜宸淡定自若。 活到老學(xué)到老呀! 合適的僵尸,聽秦夜宸說,最好是找煞時出生的人。這樣的人,生來帶著煞氣,死后一口氣不散,極其容易詐尸。 只是這樣詐尸形成的僵尸,通常都比尋常尸體詐尸后要厲害。 為了能夠沒有后顧之憂的給連翹煉尸,我們得在這人死后、詐尸前這段時間里。將他的尸體煉制成為可以供趕尸人驅(qū)使的僵尸。 最近秦夜宸都在學(xué)習(xí)怎么煉制僵尸,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堆書,就是他找藍(lán)哲飛和連翹借的。 浴室里傳來水聲,估計是蕓娘在玩水。別看這只老僵尸年紀(jì)一大把了,少女心可是還在的。 我們那天找到她的時候,蕓娘頭上就帶著一股粉紅色的小兔子發(fā)箍。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高中生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要是讓蕓娘成為連翹的僵尸怎么樣? 這老僵尸實力可不低,而且能說會道的,可比那些只知道蹦蹦跳跳的僵尸要厲害多了。 秦夜宸見我盯著那浴室,猜出來了我的心思,將我的頭掰過去,搖了搖頭。 “為什么!”我不解的問,“這樣不好嗎?” 秦夜宸點點頭:“不好?!?/br> 他拿出我的手機(jī),在上面飛速的打出來了一行字:蕓娘喜怒無常,連翹單純,若是真成了,誰是誰的主人還不一定。而且,蕓娘畢竟是僵尸。 他一是擔(dān)心蕓娘會傷害連翹,二是擔(dān)心蕓娘反客為主,反而指使著連翹做東做西的,讓連翹受了委屈。 我拿連翹當(dāng)meimei看,我可見不得她受委屈,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還是等她大姐夫給她煉制一具厲害的僵尸吧。 晚上的時候,我和秦夜宸陪連翹去黑市買了些養(yǎng)尸用的藥材。 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才進(jìn)門,就感受到蕓娘的煞氣在屋子里四處翻滾著。 “怎么回事?”我詫異的問。 這屋子是是有封閉煞氣外泄的陣法的,蕓娘躲在這里。不可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可她現(xiàn)在煞氣翻滾的模樣,分明就是要跟誰作戰(zhàn)那樣。 秦夜宸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邊,示意我們跟在他身后后,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才走到浴室門口,一聲僵尸尖銳的長嘯劃破天際,一雙利爪刺破浴室的玻璃門,直挺挺的就朝我們沖來了。 那尖銳的利爪直逼秦夜宸的面門,紫黑色的長指甲,幾乎要刺穿他的雙眼,看的我的心都緊張的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