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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眼中閃著無奈與傷痛,隱隱的還有未褪去的光芒,宛若寵溺。 我有些恍惚,他朝我伸手,將我肩頭滑落的外套又幫我扯好了。 那雙白皙的手正要收回去,我的心卻有些慌亂,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神情一窒,對上我的眼神,似是還有幾分慌亂。 “你會殺我嗎?”我又問。 他躲開我了我的眼神。想要抽回手,我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收回去。 “你回答我!秦夜宸,我不想死在你的手上!” 他的臉上閃過震驚。望著我,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他的沉默讓我的心里慌了起來,不由自己的松開了他的手。松手的一瞬間,他卻仿佛比我更慌亂,下意識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兩人眼神相撞,皆是一愣。 我感覺臉頰有些燙,倒是先躲開了他的眼神。 “不會?!?/br> 他的聲音驀然響起,我愣了愣,又聽他仿佛在宣布著什么很重要的誓言一般對我道:“我不會殺你?!?/br> 恍惚了一晚上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我對著秦夜宸傻傻的就笑了,倒頭往床上躺下去,感覺這個世界什么都是美好的。 秦夜宸又無奈的幫我蓋好了薄被。 我沒多久便睡著了。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秦夜宸輕撫著我的小腹,似是有幾分無奈。 我肚子里的,究竟是什么? 我好奇著想問秦夜宸。最終卻還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日三餐都是秦夜宸端上來給我吃的。我吃完,他還會收拾碗筷給外婆送下去。 我坐在陽臺上曬太陽的時候,都可以聽見外婆在院子里跟外公夸秦夜宸。就是惋惜他已經(jīng)死了,不能跟我配一對。 外婆那遺憾的語氣久久的徘徊在我的心間,在我的心上勾出一道溝壑來,將我和秦夜宸隔在了兩岸。 人鬼殊途……么? “喝點(diǎn)牛奶?!鼻匾瑰返穆曇趄嚾淮驍嗔宋业乃季w。他單手握著還在冒熱氣的杯子。另一只手還拿了個橙子。 “你給我泡噠?”我接過牛奶,他依舊是沒什么表情,但卻讓我覺得與他的距離沒有那么遠(yuǎn)了。 “外婆泡的。”他如實(shí)道,沒有搶功勞。 “那我想吃橙子。”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在撒嬌了。 “嗯?!彼麘?yīng)了一聲。站在一邊低頭給我剝橙子了。 有免費(fèi)勞力的感覺爽爆了! 他將橙子剝好,我順勢張嘴,他沒多想便塞了一瓣給我。 我含著那瓣橙子微微一愣,抬頭看向他。他也是對自己的這個舉動有些意外。 在他的眼神之下,我感覺自己的臉頰燙燙的,忙低頭專心吃橙子了。 吃完這一瓣,他又適時遞過來了第二瓣…… 這冰山還是很會照顧人的嘛…… 這橙子酸酸的,可我卻吃的心里甜滋滋的。 在外婆家休息了幾天,腳已經(jīng)好了大半。眼看假期就要結(jié)束,我決定還是先回去了。 外婆很舍不得我,外公更多的是擔(dān)心秦夜宸。 走之前。他拉著秦夜宸不知道離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去做了什么。秦夜宸回來的時候,原本就蒼白的臉色似乎是更差了。 “怎么了?”我有些擔(dān)心他。 “沒事。”他答的淡定。 “好了,笙笙,快走吧,一會兒就趕不上回去的車了。”外公出生打斷了我們。 總感覺他老人家是有什么瞞著我。 可是我打探不出一丁點(diǎn)消息。 回到屋子里想要拿行李箱的時候,秦夜宸卻先一步幫我拿起來了。 再一看,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休閑裝。 “你……” “我送你去車站。”他道。 “你的衣服哪來的?”我的重點(diǎn)是這個! “你表哥的。”他還有幾分嫌棄。 怪不得我瞧著他穿有些大呢。 “改天給你去買套新的?!蔽铱床贿^他穿這身不怎么合身的衣服。 他拎箱子的手微微一頓。望著我,嘴角似乎是不自覺的綻出了一抹笑意:“好。” 趁著外公不在,我又悄悄問了他:“我外公沒對你做什么吧?” 這幾天被外公揪著學(xué)習(xí)鬼術(shù),我對外公的實(shí)力是很了解的。雖然說不上什么高深。但絕對不低。 秦夜宸前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受傷,外公要收拾他,不是沒有辦法。 他卻對我搖了搖頭:“沒做什么。” “真的沒傷害你嗎……”我還是很好奇外公把他叫走后發(fā)生的事。 他頷首,瞥見屋外的陽光。忽然拉起我的手帶著我朝屋外走去。 “那里有陽光!”我忙提醒他,他卻走的異常堅(jiān)定,一頭就扎進(jìn)了那燦爛的陽光之中。 “你不要命啦!”我立刻擋在他身前,可還是有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想到他優(yōu)惠重傷,我感覺自己的心很疼。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他安然無恙的站在我身后。 “笙笙,我沒事?!彼坪跏菍ξ椅⑽⑿α艘幌隆?/br> 我愣愣的。鬼不是都怕太陽的嗎?他怎么會沒事? 難道不是鬼了! 我心中一喜,忙低頭去看他的腳下,卻依舊沒有影子。 見我奇怪,他解釋道:“修為達(dá)到一定程度后,陽光不再能對陰靈造成影響?!?/br> 看來他的修為恢復(fù)了很多啊! “這也算是你外公幫了我吧?!彼贸鲆粔K木牌,一面刻著一條蜿蜒的河。河岸兩端長得外形猙獰的樹枝。另一面,則是一副威嚴(yán)宮殿的畫面。 “這是什么?”我更加好奇了。 “陰司發(fā)給陰靈用以在陽光下行走的令牌,你外公給我的?!彼?。 “剛剛就是去給了這個?” 他點(diǎn)頭,我長長的松了口氣。 多買了一張車票后,我們一起回到了我的小公寓。好幾天沒人住,里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我去打掃,秦夜宸笨手笨腳的也來幫忙了。 看他那連抹布都不會洗的模樣,我就知道他活著的時候一定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不過這大少爺要干活。我非但沒攔著,還把臟活累活全留給了他! 好不容易才收拾好了屋子,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覺得身下被什么硌到了。 一摸。是那一小塊陰槐木渣! 還好沒手快扔掉! “秦夜宸,黑市怎么去?”我得盡快把這個賣了換成現(xiàn)錢才好呢。 正站在窗邊望著外面馬路的他轉(zhuǎn)過頭來,略有所思道:“依照慣例,黑市初一才開?!?/br> 我立刻翻了手機(jī)上的萬年歷,今天陰歷三十,明天正好初一! “我們明天去!”我精神抖擻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看見不少小錢錢在朝我招手了! 秦夜宸無奈的看著我:“那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