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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親自送到里頭。 柔嘉公主也去了。 就是那天,柔嘉公主相中了幾位世家女子,才有了來年春天的桃花會。 桃花會上,羅雁回結(jié)識了陸安平。 記憶中那些殘缺不全的片段終于連在一串,嚴清怡既是期待又是緊張,一顆心“砰砰”直跳。 蔡如嬌看出她的異樣,問道:“你怎么了?” 嚴清怡恍然回神,“聽說主考官都是一二品的大官,天天陪在皇上跟前的。我怎么有點害怕呢?” 大姨母笑道:“這些老大人官做久了天生有種官威,不怪你害怕,就是你姨父在張大人跟前,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有半分放肆……老大人對家里門生子弟嚴苛,對你們小姑娘不會板著臉,再者賀壽的人多,能不能見到張大人還不一定。我?guī)銈冎饕侨ヒ娨娛烂?,再結(jié)識幾個好朋友。對了,正好今兒得空,我給你們講講去做客的規(guī)矩,免得鬧出笑話?!?/br> 蔡如嬌與嚴清怡都乖巧地聽著。 連續(xù)幾日,大姨母得空就給她們講規(guī)矩,挑剔兩人的坐走行立。 蔡如嬌性格跳脫單是走路就被挑出許多不當之處,嚴清怡倒還好,但為了不叫大姨母生疑,不讓蔡如嬌記恨,少不得也做出些紕漏,被大姨母指責了好幾次。 蔡如嬌面皮兒薄,連番被挑刺臉上就掛不住,拉著嚴清怡訴苦,“姨母太苛刻了,京都的小姐真就行不動裙笑不露齒?我看魏家五姑娘跟何大姑娘也沒那么講究???何姑娘笑起來嘴張得大,露出來好幾顆牙?!?/br> 嚴清怡禁不住笑,“在私底下沒有長輩在,可以自在些,但是當著眾位夫人太太的面兒,肯定要注意舉止。就好比,五姑娘去南屋找書看,在咱們這里根本沒什么,如果到了張大人家中,她能那樣亂翻東西嗎?自然不會?!鳖D一下,又補充道:“姨母也是為了咱們好,我聽說有些勛貴夫人會趁機相看兒媳婦?!?/br> 蔡如嬌眸光頓時亮了亮,“真的嗎?” “你沒聽何姑娘說花會詩會的,女眷這種聚會一來是多結(jié)交些人以后走動,再就是帶著閨女出門給別人相看啊。要是咱們總不出去走動,誰知道姨母家中有兩位表姑娘,而且都這么好看?” 蔡如嬌給逗樂了,捂嘴笑道:“你可真有意思……說起來魏姑娘聲音真粗,跟個男人似的,乍聽她張嘴嚇了我一跳,難怪她開頭不說話,嬌滴滴一個小姑娘怎么長了副公鴨嗓子。何姑娘聲音倒好聽,就是長得丑,兩眼離得太寬了,嘴也大?!?/br> 嚴清怡頓時沉下臉來,“表姐別這么說,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我覺得她倆都很好,性情爽快又隨和,要是她們知道你背后排揎她們,以后怕再不跟你往來。你想想,要是有人背后議論你,你心里高興?” 蔡如嬌訕然道:“我就隨口說兩句,又不是說她們不好……你不會背后告狀吧?” 嚴清怡道:“我才不干這種傻事,枉做小人?!?/br> “那就好,”蔡如嬌放心地笑笑,順手拿起長案上抄好的一沓字紙,問道:“你沒正經(jīng)讀過書,怎么練出來這筆好字?” 嚴清怡道:“寫得多唄,家里窮買不起紙筆,就折了柳枝在地上寫,你光看到抄好的這些,還沒看見廢掉的呢?!闭f著從案面下的抽屜掏出一大摞紙,“就是寫廢的?!?/br> 蔡如嬌咋舌,“你寫了這么多,難怪沒工夫做衣裳。像這些抄錯一個半個字的,涂了另寫便是,干嘛要重抄?真不嫌麻煩?!?/br> 嚴清怡笑一笑,“要是自己看也就罷了,是抄了送人的,應(yīng)當盡心盡力。都是互相的,你待別人盡心,別人也待你盡心,你待別人寬厚,別人也待你寬厚?!眰?cè)頭看春蘭與秋菊都不在屋里,略略低了聲音道:“就像前幾天,你說下人買來是干活的,不能當小姐伺候,理雖然是這個理兒,可話不能這么說。屋里還有別人,保不齊就傳到朝霞跟彩霞耳朵里,她倆聽了會怎么想,陽奉陰違倒罷了,萬一哪天背后給你使絆子呢?” 蔡如嬌默默思量片刻,心悅誠服地道:“你說得對?!?/br> 經(jīng)過這一次,蔡如嬌明顯對嚴清怡好了許多,連大姨母叫了人牙子過來買人,她也讓了嚴清怡先挑。 嚴清怡承她的情,選了兩個十歲出頭的,分別取名夏荷冬梅,正好湊成一年四季,又指了另外兩個,建議蔡如嬌要了。 大姨母笑著對蔡如嬌道:“這兩個我也覺得好?!?/br> 蔡如嬌懵懵懂懂地,“沒看出好在哪里?” 嚴清怡悄聲道:“二姨母怕你在外面住不慣,特意讓朝霞彩霞跟著來伺候,她倆年紀都大了,過不了兩年就要放出去,現(xiàn)下這兩個十三歲,正好接上來。這是其一,其二是,你不愛做女紅,可你貼身衣物得有人做,湖藍襖子針線活好,蜜色襖子那個看著穩(wěn)重,多少能提點你。” 蔡如嬌嘆兩聲,“你想得真周到,看起來我才是個meimei,什么也不懂。” 嚴清怡笑道:“我跟你不一樣,你在家里諸事不管,只有二姨母給你打算,我是長姐,要管著底下的弟弟,cao心慣了。我倒是羨慕你,多好啊!” 大姨母嘆道:“各人的命數(shù),上天早就定了的。以前我做閨女時,你們外祖父最疼愛小閨女,他都沒抱過我跟二妹,卻一手抱著三妹一手提筆寫字。你們外祖父早就說定了舍不得她出嫁,要招婿,把家里宅子物件都留給她。那會兒我也羨慕三妹,可現(xiàn)在來看……世事無常啊?!?/br> 嚴清怡神情有些黯然。 她又何嘗不是? 前世生在福窩里,不愁吃不愁穿,何曾想過會有為人奴仆的一天,更沒想過轉(zhuǎn)世重生,會連飯也吃不飽。 夏天頂著烈日賣杏子,冬天迎著寒風賣絹花。即便這樣,也只能勉強度日。 想起過去,不免又想到濟南府的家。 也不知家里情形如何,薛青昊由林栝看著,應(yīng)該不用擔心,就怕薛氏按捺不住去找嚴青旻。薛氏性子綿軟,要是讓她對上胡寡婦,是絕對占不了便宜的。 如果舍下銀兩能把嚴青旻接出來倒罷了,最壞的就是薛氏被牽連進去,不但沒撈出嚴青旻,反而要掏出銀子貼補那個無底洞, 嚴清怡扳著指頭數(shù)算。 從京都往濟南府差不多七天,驛站快馬有三四天就能到。 她上次寫信到現(xiàn)在都快一個月了,卻沒收到只言片語,真讓人擔心。 可擔心也沒辦法。 嚴清怡只能鋪開紙,再寫一封信。 秋風徐起,天氣終于不再那么燥熱,桂花樹星星點點綴滿了米白色的花骨朵,空氣里彌漫著桂花清雅甜糯的香氣。 嚴清怡分別給何若薰和魏欣寫信邀她們來賞桂花,信箋用桂花熏過,沾染了淡淡甜香。 魏欣如約帶來酒曲、江米和白糖。 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