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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門,便看到沈菲兩眼微紅的呆坐在沙發(fā)上,“怎么了?和徐子陽吵架了?”沈菲破天荒的沒有接話,沉默半響后語氣平靜地陳述著“子陽的mama根本沒有打算過讓我和子陽結婚,她只是表面同意,是想讓我自己知難而退?!?/br> 安凡幫她整理著地面上散落的各種課程,里面圈記著密密麻麻的注釋,想來沈菲真的是很用心在學,安凡無奈的想著,可那又怎樣?就算她真的學富五車,恐怕在對方眼中也只是個‘貧困的優(yōu)等生’而已。 裴安凡給她遞過去一張面巾,輕嘆一口氣“是無意中聽到的?”沈菲點了點頭。 “聽到也好,總比一樂呵呵的生活在假象里強,徐子陽知道嗎?”她搖著頭,抬頭望向安凡“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伯母她不喜歡我,可之前總是聽子陽說,他mama是一個特別容易親近的人,我不想給子陽壓力,所以就想著用自己的力量改變伯母對我的態(tài)度,可是……” “可是,后來你發(fā)現(xiàn)徐子陽的這位mama并不像他所形容的這么好,既虛偽又勢利,對嗎?”裴安凡望著沈菲那略有驚訝的表情,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些人的溫柔典雅只是為求目而做出的偽善,他們往往在不同的人面前詮釋著不同的概念,高貴或高傲,優(yōu)雅或惡俗。 當年,為了能把父親葬到一個好一點的墓地,裴安寧幾乎把所有親戚家的門都拍了一遍,換來的除了冷嘲熱諷就是借故推辭。 終于等到沈阿姨回國的那天,她迫不及待的跑去酒店,推開門后,沈容筠只是抬起頭朝自己望了一眼,卻并沒有起身,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你來了,坐?!?/br> 這種笑容裴安凡再熟悉不過了,淡漠的笑容,不帶任何溫暖,從自己的父親去世后,周圍所有的人臉上都是這種笑容,他們就是用這種無聲息方法,殘酷的向她傳達著某些信息。 有時候裴安凡會好奇的想著: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以至于每張臉上的笑容都找不出一絲不同。 但這次,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揪了一下,有痛,也有別的說不出的感覺,為什么在沈阿姨的臉上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笑容,和那些人臉上的一摸一樣,像是復制粘貼一般。 裴安凡腦中立刻浮現(xiàn)出往日她滿臉溫柔,無比疼惜的撫摸著自己的頭發(fā)的情景,在自己心中,她占據(jù)著和父母同等重要的地位,裴安凡在沒進來之前,甚至想過能在對方懷里好好地哭一場,希望能感受一下像親人的那樣溫暖。 鼻子酸的厲害,裴安凡用力的把想流出的淚水往肚子里面咽,她呆呆地看著地板,讓自己盡快忘掉方才那抹虛偽的笑容,她不明白,為什么?難道親情一旦沒有所謂的物質保護的話,真的會這么不堪一擊嗎? “沈阿姨,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將來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迸岚卜惨呀?jīng)不記得當時是用什么心情說出這句話的,更沒有勇氣抬起頭去看對方臉上的嘲弄。 耳邊傳來沈容筠冷漠的聲音“借錢?你怎么不去找你那個新婚丈夫呢?”她冷笑了一下“你爸到底沒白養(yǎng)你這個女兒,還真是會引狼入室?!?/br> 裴安凡驚訝的抬頭,她雖然心中已經(jīng)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無疑是在她血粼粼的傷口上又補了一刀。 眼前的這個女人讓裴安凡感到陌生無比,就算當初知道自己要和林毅退婚的時候,她只是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頭發(fā),一臉笑容的向父親說著“孩子都已經(jīng)長大了,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再說,毓沁走了之后,我早已把安凡當做自己的女兒,不管將來安凡有沒有進林家的門,我都會一樣的疼她的?!?/br>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或許從退婚那天起,她的婚姻便已不被受到祝福,而今天的慘劇也是眾望所歸。 她不想在這種人面前流淚,正準備起身離開,一張支票滑過她的臉頰,靜靜地飄落至地面上。 “當初可是你自己看不上林毅的,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br> 她盯著地上的支票思索了半響,最終還是慢慢的俯下身去將它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我會把錢還給你的?!贝丝?,也只有這句話可以讓她為自己保留那最后的一點尊嚴。 ☆、Part6 看到對方一直沉默不語,沈菲忍不住用手戳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裴安凡這把思緒重新拉回來,她將對方的手機遞過去“打給他,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遇到困難就應該由你們共同解決,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相信他有能力處理好這段關系,是他面對的總要面對,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你該不會是打算到了結婚以后才讓他接受這個考驗吧?!?/br> 沈菲盯著安凡好像在思考著什么,眼睛突然豁然開朗起來,她用力的點頭“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謝謝你安凡?!鄙蚍平舆^電話,抱著安凡滿臉歡喜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便向臥室跑去。 裴安凡早上起來就開始了一天的奔波。像這樣緊蹙而又乏味的日子每天不斷地上演著。 距離沈菲徹底搬離這個家已經(jīng)快有一個禮拜了,也就是在沈菲離開的這里的第二天,她便被上司給辭退了,理由是曾有貴賓投訴其服務態(tài)度惡劣,這讓裴安凡氣憤之余有感到很可笑,想不到程家駿竟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舉動,還真是難為他了。 在網(wǎng)上尋找招聘啟事,投簡歷,然后面試,這些成了她這幾天中主要的的流程。原本還想著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面對著房間難免會有些孤單,現(xiàn)在倒好,幾天下來面試晚上身子一碰到床,不到一分鐘便沒有了直覺。 裴安凡這次找的工作都是和企業(yè)金融管理或是設計有關的,因為自己在上大學的時候主攻專業(yè)便是金融學,選修是設計,可是當時自己根本對那些大堆大堆的報表和數(shù)據(jù)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最后由程家駿親自做家教,估計自己連畢業(yè)考都不一定能拿下。 那時候父親不止一次提出希望送她出國深造,可惜她卻不懂珍惜,總是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賴在家里。 “爸,你就我這么一個女兒,你舍得讓我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xiāng)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嗎?”每次她都一臉無辜的說著類似的話,然后就會聽到父親的一聲長嘆“好吧,在等你長大些,能自己照顧自己的時候再說吧!” 用這個借口她推了一年又一年,每次裴安凡想到這里,眼睛便難受的要命。 原來只有躲在父親的肩膀下,自己才可以永遠不必長大。但是長大是每個人一生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裴安凡也不能例外,現(xiàn)在想出國學習當然是不可能的,她只有在往后工作的過程中去慢慢積累經(jīng)驗,既可以學習又不耽擱生計,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