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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出了口、眼前的人也不會放過他。雖然不想死,但在大哥的余威之下,最后的膽量他還有。 本來還打算和大哥一起,干完這一票就停手上岸。沒成想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栽了個大跟頭。往后的生活無望,還不如硬氣地去死。 “你真的不說?”白月輕聲問了一句。 男人別過頭去,梗著脖子不回答。 然而下一秒,他耳邊就連續(xù)響起了‘砰砰砰’的槍聲。男人下意識閉了眼,還以為自己中了彈。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疼痛的地方,反而另一邊有人悶哼呼痛起來。 “啊——!” 他驚怔地睜開眼,往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只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縮。 他們老大蜷縮著身子,口中發(fā)出嘶啞的喊叫聲,只那聲音聽在耳中,就讓人心尖發(fā)寒。他的四肢處不停地有血涌出來,混著身下臟污的地面,形成一種詭異粘稠的色澤。 就在他看過去時,那個女人抬手又是一槍,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地上的身體劇烈顫了一下,嘶啞的聲音尖銳起來,就像是在人心間刮過,讓人心臟都砰砰直跳。 “你、你……”看著這一幕,無聲的恐懼感席卷了他。他咽了口口水,只覺得喉間干涸的厲害。如同堵塞著什么東西,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死亡倒是沒什么,但這樣的折磨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我再問一遍?!卑自禄仡^看向男人:“是誰讓你們來綁架我的?” “……吳、吳從國?!笔菪〉哪腥松碜右欢?,視線黏在地上的人身上根本移不開。聽得對方的問話,下意識就回答了出來。 “他直接聯(lián)系你們?”白月蹙眉:“有沒有證據(jù)?比如轉(zhuǎn)賬單之類?” 男人緩緩地將頭轉(zhuǎn)了過來,略渙散的瞳孔顫了幾下,張了張口做最后的掙扎:“我、我拿出了證據(jù),你會放了我嗎?” 白月略一點頭:“可以。” 她這話在這樣的情形下本來就不太可能,但男人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被擊垮,聽得白月的話語連懷疑都不敢。臉上露出既恐懼又慶幸的神色來,哆嗦地說:“有,有證據(jù)?!彼柿丝诳谒骸坝须娫掍浺?。” “……老大每次接任務(wù),害怕雇主翻臉不認(rèn)人,所以都會暗地里留下證據(jù)。有轉(zhuǎn)賬單有錄像也有電話錄音,這次留下的就是電話錄音?!?/br> “你知道這些證據(jù)在哪里?”白月問。 男人遲疑地點點頭:“……知道?!?/br> “那就好辦了?!卑自挛⑽⒁恍?,在男人面前蹲下了身子。 “你、你要做……”男人話還沒說完,白月已經(jīng)抹除了自己的痕跡,將手/槍塞進了他的手里。他哆嗦了一下有些捏不住,卻被白月一句“捏好”立時嚇得下意識緊緊握住了,食指也放在了扳機上。 白月讓他握住了槍,轉(zhuǎn)頭就走到別人身邊,仔細(xì)將自己留下的痕跡從頭到尾地檢查了兩遍,甚至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放過。最后捏了把槍放在老大手里,對準(zhǔn)了身后男人的位置。 在白月的身后,握著槍的男人臉色有些猙獰,看著手中的額槍眼底閃過猶豫和掙扎之色。最后對準(zhǔn)了背對他的女人抬起了左手,手中槍。支的重量并不重,卻讓他手臂陣陣發(fā)顫。 最后猛地咬了咬牙,‘咔噠’一聲扣動了扳機。 然而……什么都沒發(fā)生。 白月聽得聲音,笑盈盈地回過頭來,朝他走了過來。只是那笑容嚇得男人牙齒上下碰撞發(fā)出咯咯的聲音,揚手又一連‘咔噠’‘咔噠’地將槍對準(zhǔn)對方,摁了好幾下。 “去死去死去死!”男人大喊著、聲音里帶著哭腔,幾近崩潰。 “里面已經(jīng)沒子彈了。”白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繼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再度四下查看了幾眼,而后回頭指尖一彈將一個泛著金色光芒的東西射。入了男人體內(nèi)。 幾息后,看著男人驚恐的目光漸漸變得渙散而平靜起來,她聲音和緩地說:“記得你們會是這個模樣,是因為分贓不均而導(dǎo)致的自相殘殺。警察來了后,將所有證據(jù)的藏匿地點告訴他們。” “聽到了嗎?” 男人遲疑了一下,木愣愣地點了點頭,而后在白月的示意下摸出手機打了120。 白月這才離開了這里,走到外面見到外面的車子時,依舊將自己的痕跡抹除了。 她快速地用特殊手段重新回到了畫室,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在包里找到自己的手機和其他東西,直接報警聲稱自己的車子被偷走了。離開時她在身上的追蹤器上做了手腳,是以這次元鵠他們都未發(fā)現(xiàn)什么。 在畫室安靜地待了幾天后,鄭家父母的電話立即打了過來,聲音里十分緊張。與此同時,一則重大的新聞讓整個城市幾乎都炸開了鍋。 第270章 善變的未婚夫07 在普通市民看來就是一樁極其惡劣的殺人事件, 雖然被掩蓋了大部分事實, 但涉及部分人買/兇殺人的真相也從警方部分行動中被猜了出來。畢竟一次性被帶走的人不少, 且有些在社會上還極為出名。 而鄭家父母這樣地位特殊一些的,自然會完全知曉真相,關(guān)鍵是讓他們心悸的是他們女兒也是這群人的目標(biāo)。幸好后來因為內(nèi)部矛盾, 這群人沒來得及實施綁架手段。僅僅這樣也讓他們后怕不已,在家待了好幾天。 現(xiàn)在正值換屆風(fēng)波, 出了這樣的事情上面的人哪里肯輕易放過?因為各種證據(jù)充足, 涉及其中的吳姓人士當(dāng)即被捕。 為了安撫鄭家父母, 白月在家陪了他們許久,這些消息也漸漸傳進了她的耳朵里。她這次借著對方的綁架行動將對方一鍋端了,原主所擔(dān)憂的后患也算是徹底解決了。 剩下的便是元鵠那邊的問題,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個繪畫比賽,白月終于將自己的作品完成了。 將作品完成后她去了老師程于歸那里一趟,聽對方吩咐了一些事宜。其實白月是有些猶豫的, 原主喜愛畫畫, 但她的愿望是弄清真相后和元鵠解除婚約。一旦沒有元家在后面幫襯, 鄭家父母定然不會讓她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主的愿望中沒有自己, 白月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參加完比賽后就按照鄭家父母的安排走。雖然沒有明說,但從原主的愿望中可以看出, 她是非常重視鄭家父母的。 “你想清楚了?”程于歸是個十分精神的老人,蓄著半長不長的胡須,卻一點兒也不顯得邋遢,一身唐裝讓他看起來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此時聽了自己最后一位入室弟子突然想要放棄繪畫, 他不是不驚訝不是不生氣,但是他也知道生氣沒什么用處。 “嗯。”白月點點頭,有些抱歉:“讓老師為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