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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林繡繡有些不忍地放低了聲音,看著白月說:“你也看到了,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醫(yī)生也快趕過來了。只要你不帶走他們,他們肯定能活下來?!彼D了頓:“每天死亡的人數(shù)有那么多,你為什么不能裝作沒看到今晚的事情?對你來說,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此時孕婦身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淡影,大著肚子站在一邊。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月,而后摸著肚子,垂頭躲在了林繡繡身后。 林繡繡一伸手,就護住了她們。 卡片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白月手中,被長長的袖子遮掩住了。她不能和林繡繡拖拉太長時間,要是孕婦亡魂再次回了自己體內(nèi),她就沒辦法處理了。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卑自驴聪蛄掷C繡的位置,聲音在夜風中帶著森寒的意味:“我?guī)ё吣?,放了他們?!?/br> “什么?”林繡繡驚愕地瞪大了眼,氣怒道:“你在開什么玩笑?!” “不論哪里都講究秩序?!卑自吕渎曊f:“因你一句話留下她,承受后果的卻是我,你憑什么以為做什么都不需要代價?” 林繡繡撇撇唇:“只是一個普通的孕婦而已,你明明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對陰間使者的了解有多少?”白月眼角余光中掃過靠近的東西,指尖微微一動:“真是自以為是?!?/br> 憑借自己的想法來定義別人的工作,原主便是被她自以為的正義害的下場難看。 她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某種事實一樣。林繡繡瞪大了眼想要反駁,然而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飛過,臉上猛地一陣尖銳的刺痛。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林繡繡尖叫了一下,閉著眼往后退了好幾步,正巧碰到了孕婦的‘尸體’,一下子就坐倒在了地上。 撐在身后的手,碰觸到黏膩冰冷的液體。林繡繡抬了抬手,看了眼滿手的血跡,慌亂地‘啊’了一聲。 趁此機會白月伸手,手中卡片的光芒一閃,孕婦的亡魂瞬息就被收進了卡片里。 她側(cè)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黑貓,勾了勾唇:“謝謝?!?/br> 黑貓‘喵’了一聲,甩了甩尾巴蹲坐在不遠處的地方。 “你、你太過分了!”林繡繡睜眼時孕婦的亡魂已經(jīng)不在了,眼前出現(xiàn)的只是沒有氣息的尸體。聽著由遠及近的救護車鳴笛的聲音,惱怒以及幾分難堪讓林繡繡漲紅了臉:“你原本也是人類,怎么會這么沒有同情心?不管怎么樣孩子是無辜的,你殘忍地剝奪了她出生的權(quán)利!” 說話間她伸手碰觸了下頰側(cè)的位置,手指下接觸到的是一抹被劃拉出的長痕。碰觸上去時,火辣辣的疼,這道傷痕…… 林繡繡眼睛一轉(zhuǎn),就看到一旁蹲在地上,一雙綠幽幽眸子直勾勾盯著她看的黑貓。 她一個激靈,沖白月繼續(xù)控訴道:“身為陰間使者,你竟然還指使黑貓傷害我……” “走吧。”白月只收了卡片,看也不看林繡繡一眼。沖身旁的黑貓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消失在了黑暗里。黑貓仿若能聽懂話語似的,悠悠地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林繡繡正在惱怒地指著對方罵,對方卻是這樣無視的態(tài)度。讓她一口氣堵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極了,她站起身來就準備朝黑貓消失的地方追去。 只是救護車以及警車呼啦啦地過來,將她圍在了中間。 “是你報的警?”醫(yī)生護士走過去查看孕婦的情況,稍微搖了搖頭,而后便有穿著制服的人走到了林繡繡身邊,視線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 臉上帶著長長的抓撓的血痕,手上也有鮮血,甚至衣服上沾染了大片血跡。而且她剛才的模樣,分明是想離開這里。 夜深人靜又只有兩人在場,哪怕是眼前的人報的警,但現(xiàn)在孕婦已經(jīng)死亡,實際情況還需要調(diào)查一下。 穿著制服的剛毅男人說:“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趟?!?/br> 看了眼陰間使者消失的地方,林繡繡神情有些憤憤。她當然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孕婦已經(jīng)死了,而她又是最后在場的人。不管怎樣,都要配合調(diào)查。 她沉著臉點點頭:“好?!?/br> 導致這樣的局面,責任全在那個陰間使者身上。要是這個孕婦沒死,被救回來后她會是被感謝的那個,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頂著別人懷疑的視線,林繡繡垂下了眼。 初次和林繡繡接觸過后的一段日子,白月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再次匯報完工作后,她到了檔案室所能達到的最高層,將剩下的東西看完了。 嘆了口氣,默默地朝最上面看了眼。將最后一本書放好,就準備離開這里?,F(xiàn)在只能等著最后醫(yī)院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看對方…… “彧擇,你是不是瘋了!” 思緒被一道聲音打斷,白月耳旁響起接連的‘砰砰’地撞擊聲,有什么東西迅速朝她的方向撞了過來。那東西速度極快,白月還來不及反應(yīng)。半邊肩膀一痛,就被撞得往后飛去,身子狠狠地砸在后面的書架上。書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而后放在上面的資料‘呼啦啦’地往下掉。 白月伸手遮住頭,書本一本本落下來,砸在手臂上生疼。而后耳邊‘吱呀’一聲,直覺不好地抬起頭,便見巨大的書架晃蕩著朝她倒了下來。 那邊將她撞飛的人此時又和一道身影糾纏在了一起,依照白月現(xiàn)在的能力只能看到一晃而過的黑影偶爾的金光,以及周圍接連的碰撞聲。平日里檔案室就沒什么人,有的也頂多是在下面幾層而已。上面一直都是空蕩蕩的,此時除開白月并沒有其他人。 眼看著書架整個傾斜而下,白月倒吸了口氣撐起身子就往旁邊跑去。剛才那一撞擊讓她氣血翻涌,腳步也有些踉蹌。況且在這種地方陰間使者和普通的人類沒什么差別,巨大的橫亙在中央的書架倒下來,就如同一整面巨大的墻壁整個壓下來一樣。 剛跑了沒幾步,陰影就落了下來??粗阱氤叩臅?,被籠罩在書架范圍內(nèi)的白月眼神微微一凝。抬腳一勾旁邊的幾本書就摞在了她的身邊,而后看準書架鐵架十字的位置將書踢了過去。另一邊如法炮制,整個人身子一側(cè)就準備盡量平貼地面,蜷縮在書邊。 這個巨大的書架只有一面擺放著資料,且格格分開,黑沉沉的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中間空格根本容不得一個人,砸下來非死即傷。對于身處這里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的陰間使者,白月不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冒險。 就在白月準備側(cè)身躺倒的時候,書架發(fā)出‘咯吱’一聲。眼角余光中迅速倒下的書架竟然整個停在了半空中,與地面呈現(xiàn)斜角的模樣。 她猛地側(cè)頭看去,不知何時站在書架下方的黑袍男人單手撐著書架,微側(cè)頭看向她的方向。視線滑過地面上的摞在一起的幾本書后,他單手一撐,本